“清儿!”
阮辞面色一变,连忙走上前去先喂了一颗保命丹药。
手捏上阮清的脉搏,面色越来越沉。
才这么一段时间,脉向虚弱,筋脉逆流,灵气漂浮,竟是越修炼越往后了。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看着小姐吗!”
之前拦着姜汾的那个弟子跪在了地上,“属下无能。”
砰!
化神真尊的怒气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弟子口吐鲜血,虚弱地撑在了地上,还要开口感谢。
“谢真尊不杀之恩。”
姜汾觉得,这阮家,还挺有趣的。
“拜见阮辞真尊。”
“拜见阮辞真尊。”
看到姜汾,阮辞的气焰消下去了一些,说话的声音也和缓了。
“你可是来找我的?不巧,又让你遇上了这种事情。”
“嗯哼~”
就在这时,虚弱躺在地上的人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到心心念念的父亲在眼前,眼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父亲……父亲呜呜呜~”
她哭的伤心,眼泪留得真诚,身子更是配合的在发抖,还真的把阮辞哭得心软了一些,一想到没照顾好夫人留下来的女儿,反而把女儿教导成了这个模样,他便觉得心中愧疚。
阮辞叹息一声。
有了牵绊,他这辈子,只怕不能向云景那样,敢爱敢恨,游戏人生,视万事为浮云了。
“哪里痛,和父亲说。”
“父亲呜呜呜,你总算来了,你再不来女儿就要被欺负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汾还没说什么呢,金子心就忍不住站了出来,用鞭子指着她。
“好好的说话,看着咱们做什么,难道是我们伤的你?”
阮清只虚弱的往自家父亲的怀里靠了靠,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来。
金子心气得不得了,她最看不惯这种矫揉造作的模样,从前的墨清若是一个,如今的阮清更甚。
“你!”
话还没说完,她一把被人拉回去,眼看着墨清若袅袅地走了过来。
“阮辞真尊恕罪,子心妹妹是担心首席,不忍首席受人冤枉,这才言语无状了一些。”
金子心:子心妹妹?
(?Д?)?
墨清若行了一礼。
“听说真尊要来,首席前两天就在准备着了,还特地从魔族那里赶了回来,可咱们今天一到这儿就受到了门房的欺辱,说…说这里不欢迎外人的到来。”
阮辞刚听到姜汾这孩子是专门来接他的,正开心着,就因为外人两个字冷下了脸。
“谁说汾儿是外人?”
墨清若悄悄的看了阮清一眼,又委屈巴巴的。
“人家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真尊和首席的感情,又岂是一道天地契约能够束缚的?她只不过是个想来见您的孩子罢了,却被人再三阻拦。
首席脾气好,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用了点小手段让那两个人让开罢了,可在这一路上有多人阻拦,都说首席不是阮家的人……
真尊,清若只想问问,咱们首席以后来阮家,是否还要和外人一样,登名造册,等待宣召?”
墨清若别的不会,绿茶惯用的倒打一耙倒是使用的淋漓尽致,最后一个淡淡的反问,彻底点满了阮辞的怒气值。
对啊,
“来人,把今天拦着汾儿的人都处置了,我们阮家请不起这样的大神。”
“父亲!”
阮清心中焦急。
这些可是她在阮家的全部人手,一次性就被清了?
那她以后可怎么办?
“父亲,姜汾才不是来见您的,她是来找人的!”
墨清若弱弱的道,“这也是为了阮辞真尊不被人蒙蔽,咱们首席的一颗心,可全部都在真尊身上。”
阮辞都被他们搞蒙了,什么蒙蔽?
谁敢蒙蔽他?
在此刻,他抱着怀里的“亲生女儿”,心却像是突然被人揪了一下,无端地烦躁起来。
“父亲,咳咳咳我的伤……”
“对了,阮清小姐在后面拍首席,大概只是想开一个玩笑罢了,真尊可千万不要怪她。”
阮辞明白了过来。
一般的修士都会有个安全区域,遇到危险会下意识的还击。
清儿恐怕是想背后偷袭,却反被教训了。
背后偷袭是为人所不齿的,受了伤也是咎由自取。
他低头看着只知道流泪的阮清,心中失望。
堂堂阮氏的弟子,手段却如此不堪。
若夫人知道他把女儿教导成这个样子,只怕也是失望的吧。
“汾儿你放心,你一日是我的女儿,终身就是我的女儿。”
阮辞看着姜汾,声音下沉,在阮清委屈巴巴想要辩驳的时候,眯了眯眼。
“还有你,安安分分的修炼,别整日里想着那些有的没的,莫要丢了我和你娘亲的脸。”
这是很重的敲打了。
阮清自从回到了阮家之后,也是被万千宠爱着的,阮辞一句重话都没舍得和她说,眼睛里已经蓄上了泪水。
“父亲的意思,是嫌弃我不争气吗?”
“我也好想像母亲一样,那么出色,我也想成为父亲的骄傲呀!”
“母亲要是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冒名顶替了她女儿的位置,只怕在黄泉也难以瞑目吧!”
一道带着冷意的声音传来,阮清微微一愣,眼中满是绝望。
即墨琼和谢非白站在花园的拱门处,护送着一个穿着白衫的凡人,脚步沉稳地走来。
今麦的衣服已经完全的脏了,身上更是泥土满面,阮清也是能藏,两人刚刚找到他的时候,这人的身上正贴满了符咒,被人用宝贝给封存了起来,土已经盖到脖子上面了。
这种法子不会出血,也不会有挣扎的痕迹。
也得亏他们来之前按照计划兵分两路,即墨琼的那鼻子和狗一样,只要再晚来一时半刻,恐怕人就不在了。
今麦一步步走来,看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在她阮辞后面的阮清。
“这就是,顶替了阮家小姐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