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武门滚出上塰滩!”
“求洋人主子,为民做主啊,枪毙霍沅甲!”
“霍沅甲敢打洋老爷,必须处死。”
“上塰滩是洋人的,我们不欢迎尨国猪!”
一群尨国青年,拿着喇叭大叫。
一个个穿西装打领带,皮鞋锃亮,满身假洋鬼子味。
这些人或是外族的狗腿子,或是家里替洋人卖命。
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泼脏水,引导舆论。
赶走精武门,逼死霍沅甲!
……
远处茶棚里,两个人正在喝茶看戏。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穿着汗衫;而另一个却是破衣烂衫的乞丐老头。
如果有江湖中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避而远之。
这二人就是,上塰滩十三太保中赫赫有名的。
车夫余立奎和乞丐楚天枢。
二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手下弟兄众多。
势力极大。
连洋人都不敢轻易招惹他们。
“特娘的!这帮狗腿子真会颠倒是非!”
车夫怒道:“给洋人当狗,连自己人都咬,祖宗都忘了。”
老乞丐叹息一声:“精武门算是完了。”
“口诛笔伐,软刀子割肉!霍沅甲再大的能耐也挡不住悠悠之口。”
“这是死局,谁也救不了!”
两人正在感慨,就在这时。
封闭一天的武馆大门,忽然打开。
从里面走出一个,翩翩若仙的白衣少年!
“怎么可能!”
看到这一幕,车夫没啥反应,但是老乞丐却猛地站起来。
瞳孔地震,满脸不可置信:
“是他!他竟然回来了!”
惊骇了好半天,老乞丐突然面容肃然。
深鞠一躬,摇摇一拜。
无比郑重开口:
“丐帮楚天枢,拜见霍家二爷!”
“恭迎二爷入江湖!”
在他身后,一众老一辈丐帮长老齐齐跪倒。
五体投地!
脸上激动崇拜,心里热血沸腾。
全都红了眼眶,齐呼:“恭迎二爷入江湖!”
……
武馆门外,见到有人出来。
一堆狗腿子刚想开骂,可看到霍云的容貌,全都愣住了。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英俊的人!
尤其是女记者们,口水流了一地,眼睛都挪不开了。
见状,狗腿子们更加愤怒而且嫉妒。
风头全被这小子抢去了,这还能忍?
“精武门的败类出来了,绅士们给我骂死他!”
一个身穿大红色西装的油头男大叫:“杀人犯的徒弟也是王八蛋。”
“快把他抓起来,打断腿给洋人赔罪。”
身后的狗腿子们也大声附和。
“把他衣服扒光游街示众!让他们知道得罪洋人的下场!”
“把他这张小白脸刮烂,然后挑断手脚筋浸猪笼!”
众人的嫉妒转化成愤怒,越骂越恶毒。
霍云目光淡淡的扫过全场。
嗤笑一声:“看来当狗时间久了,就不会做人了。”
听到说话,红色西装男顿时火大。
虽然他清楚自己是给外国人当狗当猪。
但平日里这些穷酸武夫谁敢不给面子?
现在被霍云把话挑明了,连遮羞布都不留。
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麻的,你找死!”
“老子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
红西装脱掉上衣往地上一甩,直接就冲上来。
他人高马大,又练过几年西洋拳击,普通武馆学徒还真不是对手。
一看霍云细皮嫩肉的样子,就是个菜鸟。
正好借这个机会,打烂他那张俊脸。
而且,西装男笃定霍云不敢还手!
这里围满了记者。
只要还手,他就能趁机引导舆论,彻底坐实精武门的暴力恶行。
让他们牢底坐穿!
感觉一切尽在掌握,红西装毫无顾忌的冲上去。
然而,他刚迈出脚步。
忽然,眼前白光一闪。
下一秒。
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头和身体竟然越来越远!
眨眼的功夫,人头落地!
鲜血狂飙!
噗的一声,溅了旁边狗腿子一脸。
死尸倒地足有半分钟,众人才回过神来。
纷纷尖叫着后退。
目光里全是惊恐和慌乱。
这些都是养尊处优的纨绔少爷。
平日里顶多欺男霸女,哪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不少人吓得连跑路都忘了,原地就开始尖叫。
“杀人啦!”
“快来人啊,快保护我!”
“我要回家,快送我回家!”
而站在前面的几个人,虽然震惊,但反应很快。
直接看向记者道:“你们看见了,精武门无法无天,嗜杀成性!”
“我们只是言论自由,我们都是替人民发声,结果精武门滥杀无辜。”
“一定要揭露他们的丑恶嘴脸!”
“一定要……”
嗖——
又是一道闪光。
骨碌碌……
说话人的脑袋,也掉在地上。
连杀两人!
这下,富家公子们真的害怕了。
不光是畏惧霍云的手段残忍,更惊恐的是。
在场这么多人,谁也没看清霍云是如何出手的。
好像他连动都没动,对面人头就飞走了!
难不成……闹鬼?
嘶——
想到这,众人再也不敢停留,转身就要跑。
然而,霍云摊开手掌。
内力吞吐间,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将这些人全部拍在地上。
仿佛背上有万座大山。
骨头都挤压的吱吱摩擦,疼的他们嗷嗷惨叫!
霍云目光平淡如水。
淡笑着道:“刚才聊到哪儿了?继续!”
“小子!别以为杀两个人就吓住老子,我们替千千万万老百姓发声,你杀得完吗?”
一个肥胖的狗腿子大声抗议。
嗖——
剑光掠过。
这胖子五肢分离,宛如车裂!
霍云笑容不变。
转头看向尸体旁边的人,轻声提醒:
“轮到你发言了。”
“我,我……我我……”
旁边人吓得直哭,裤裆里屎尿横流。
再也不敢装腔作势,秒怂。
“别杀我,大侠!不,爷爷!别杀我。”
“是倭国人让我这么干的!”
霍云满意的点点头。
抬起手,“咻”的一声,隔空拉过一把太师椅。
姿态慵懒的斜坐当中。
用脚踩住那人的头,把他的脸扭向记者。
语气饶有兴趣:
“爷乐了,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