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凌静站在高墙之上,一下接着一下的敲击着手里的擂鼓,她看着城下的厮杀,面色冷凝,就好像是在看一场闹剧一般,神情极其冷漠。
孟对晚近战打的不好,可连翘却是个厉害的,两个人一前一后,连翘在前头开路,孟对晚在后头放箭,配合打的很好。
“匈奴投诚多年,却让你来岭南闹事,看来你们的王,还是贼心不死!”孟凌静忽然开口道。
阿图巴眼看着自己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落入孟对晚的陷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丢了性命,而自己却只能被绑在这里,动弹不得:“贼心不死?大周霸占着肥沃的土地,你们的人民过得富足美好,可我们的人民呢?凭什么你们生来就可以拥有那么多东西,凭什么!”
孟凌静看着阿图巴许久:“没有什么东西是生来就拥有的,我们的人民,耕种,纺织,他们也是一点一点的积累起来的,我们的富庶,是成千上万的黎明百姓受尽苦恼,一点一点累积的,凭什么你们伸出手就想要强取豪夺?”
阿图巴盯着孟凌静:“让女人打仗,多么懦弱的民族,你们不会长久,天下,终究会是我们匈奴的!”
孟凌静笑了一声,指着场下的孟对晚:“那是我们家的姑娘,你们匈奴人擅长骑射,我们家的姑娘也擅长,我们会不会长久也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因为事先就已经安排好了陷阱,这场仗,孟对晚赢得毫无悬念。
孟对晚回来的时候,孟凌静亲自去迎接的:“我的小将军,欢迎凯旋!”
孟对晚翻身下马,几乎是跑着冲进了孟凌静的怀里:“姑母!”
孟对晚的脸上沾染着一丝血迹,孟凌静用手轻轻擦拭掉,然后轻声说道:“不愧是我们孟家的姑娘!”
“姑母的战鼓敲得振奋人心!”孟对晚笑着说道,“我知道的,他们还是看在姑母的份上才能这么的奋勇杀敌!”
“不要太小瞧你自己!”孟凌静笑着拍了拍孟对晚的手,“你了不要忘了,那些埋伏可都是你派人做的,这场仗能打赢,你功不可没!”
孟对晚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孟凌静已经让人把阿图巴押了下来,他亲眼看着他们的人一点一点的掉进孟对晚的陷阱,看着他们被包围绞杀,他站在高墙之上,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如今的阿图巴几乎睚眦欲裂,他赤红着眼睛,盯着孟对晚,但凡要是他能够挣脱出来,他都恨不得能够咬死面前的这两个女人,吃她们的肉,喝她们的血,给他那些惨死的弟兄们报仇!
孟对晚缓缓的走到阿图巴面前:“你很恨我?”
“恨啊,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阿图巴赤红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孟对晚,“你一个女人,却下这么恶毒的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保卫我的国土,为什么遭报应?”孟对晚冷笑,随后挥了挥手,不多时,便有人压着几个受了伤的匈奴人走上前来,“你看看,这些人是不是你的手下!”
阿图巴满脸的惊恐:“你这个毒妇,你想要对他们做什么?就算是死你也给人一个痛快的,不要折磨我们!”
孟对晚看着面前满脸都是恐惧的阿图巴,就知道,是连翘带他见识过了牢房里的酷刑,她笑了笑,然后说道:“我不想要你的命,你们的性命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是,我想要找到一个人,找到一个,从我们大周叛逃的人!”
阿图巴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有些发慌:“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我们优待俘虏,你如果乖乖配合的话,我可以放过你们,甚至可以亲自把你们送回匈奴,但是你要是想要替他去隐瞒,那我也不介意让你们这些人全部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孟对晚笑了一声,“我只是要找的那个叛徒而已,也不是要什么你们的东西,你帮我找到他,我放你们回去,这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交易,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坚持不肯说,那我也不介意用,可怕的方式从你们嘴里逼问!”
阿图巴看着面前的孟对晚,只觉得脊背生寒,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怎么说,许久以后,他有些颓废的低下头:“在我们匈奴,没有奴隶,只有英雄跟叛徒!”
孟对晚看着面前的阿图巴许久,最后只是说道:“选择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你想要怎么选,我就不干涉你了。”
阿图巴被带走,孟对晚让人去准备晚上的庆功宴,自己则赶忙回去换衣裳了。
换过衣裳以后,孟对晚第一时间去了孟凌静的屋子,她正在草拟奏折,今日的事,她必须上报朝廷,不然等日后被有心之人利用,难免会成为她们的把柄!
“你觉得,阿图巴会答应吗?”孟凌静忽然开口道。
“会!”孟对晚几乎没有半点的犹豫,“他从漠北来到岭南作乱,无非就是的了耶鲁齐的指示,来这里扰乱岭南,只是耶鲁齐也是个聪明人,他无非就是希望我们内乱,好让我们的国力衰减些,他并不是真的想让七皇子做皇帝,不然,也不可能只拍这么点人到岭南来!”
孟凌静看着孟对晚,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但是匈奴的狼子野心从来没有一刻是消磨掉的,阿图巴会答应我们,帮我们一起抓住七皇子,但是这件事毕竟涉及到皇家,我猜陛下,会派人来岭南!”
孟对晚应声:“事关皇家秘辛,陛下有所担心也是在所难免的!”
孟凌静也点头:“不错,这一次多亏你了,不然你姑母这条命都不知道还在不在!”
“姑母不要这么说!”孟对晚赶紧说道,“我也是因为知道有姑母在身后为我撑腰,我才敢这么放肆大胆的去做!”
“日后,你都要这么放肆大胆的去做!”孟凌静拍了拍孟对晚的肩膀,“你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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