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来大门打开了,你是想看你娘了吧我也想她了……”薛虎一提到自己的女儿,眼眶又红咯。
大门被拆的时候苏国公府的下人就已经去禀告了,苏振国出来的时候正好与薛虎撞了正着。
“薛虎!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国公爷!我也是!!你这般做法太过分了,明日早朝我定将向皇上参你一本!!”
薛虎也不说话,直接从身后抽出一根金灿灿的打王鞭!怒气冲冲就追着他走去…
苏振国就是个文弱书生,做了一辈子文官,怎么可能跑的过老当益壮的猛将
院子里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老当益壮的薛虎举着打王鞭追着苏振国打,一边的家丁侍卫根本不敢上前帮忙。
堂堂国公爷被打的抱头鼠窜,连连求饶,“噗通”直接跪了下来!
一声凄厉的叫喊:“爹!我错了,小胥到底哪里惹了您老人家啊!!!”
“老子孙女回门,还要看你家人脸色!苏振国,你是不是忘了老子还没死呢!老子告诉你,从今天起,谁再敢给我孙女脸色,老子弄死他!”
薛虎多年的隐忍就是为了等待时机,还好,自己的孙女嫁人了!!
外孙女太见外了,她就是我的孙女。
苏振国这时候才知道史敏为了给苏奕宁下马威,不给开门的事,没办法,他之前都在小妾房里!
“够了,回门而已,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算你是我岳丈也不能如此过分,现在这里不欢迎你!我不想看见你们!”
他看见那个熟悉的面庞恍惚一瞬,踉跄站起转身就走,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好像是在逃避什么。
“外公,你、等等我吧!”大门已经进来,若是在大张旗鼓带着人进去这样不太好。
她有自己的小心思,身上这一盒绣花针还要有用的地方呢。
薛虎收敛了声音,知道闹大了对苏奕宁不好,轻声叮嘱:“外公就在外面等你,有事让你身边这姑娘喊一声!”
刚刚打架的时候,朱雀趁着没人注意这边的时候,悄悄用石子打了苏振国的腿弯处…
……
苏奕宁独自进入院落,她从原身的记忆中回忆母亲薛紫欣的房间位置。
欣园。
多年没有人维护的院落已经杂草丛生,可笑的是,这院落的名字还是苏振国亲自提笔书写。
大门被链条锁住。
不过对于她来讲这都是小意思,现代精密的密码锁她也是手到擒来。
一翻手,手中出现一柄锤子,直接用力砸了下去,已经锈死的锁头还是砸的快。
“哗啦!”链条掉地。
“吱嘎”大门发出腐朽的声音,史敏嫌弃这间院子被薛紫欣住过,觉得晦气,就搬到了别的院子。
杂草中夹杂着枯草,已经到了腰部,一眼望去全是破败。
“嘎达!”苏奕宁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个木马……做工精雕细琢,金粉描绘,色彩十分鲜艳,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依旧能看清颜色。
秋千,摇摇椅,木马,跷跷板……
这间院子好似被封印了一般,时间凝固在薛紫欣生产那日。
院子里到处都是过去的痕迹,仿佛那名慈爱的母亲没有离去…
风吹过院中的海棠树,发出沙沙的声音,风轻抚她的脸庞,好像是母亲最温柔的问候。
苏奕宁在这一瞬间,脑中出现了无数的画面。
有琴瑟和鸣,有夫妻相爱,有迎接新生命的喜悦,满怀期待…
可最后蜕变成黑白色。
她丢掉手中的木马,推开卧房的大门,灰尘蜘蛛网尘封了这房间。
进门就是供桌,上面摆着薛紫欣的牌位。
她拂去牌位上的灰尘与蛛网,轻轻擦拭干净…
苏奕宁她是孤儿,从来没有体会过母爱,而进入这件院子后从每一处细节,她感受到自己曾经也是被期待的。
放下手中的篮子,摆上供果,香炉,时隔十七年,再次被人供奉香火。
“薛紫欣,下辈子眼睛擦亮点吧!”
“过段时间,我带你离开这里!”
“你应该见到她了,你放心她所遭受的我会一一奉还!”
“呼!!”一阵风吹进屋内,香烟渺渺……
“啧!”一道突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玧菲知道她来了之后不只是拆了大门,还大闹府邸,最生气的是她居然没有来拜见自己,真是下贱胚子!
“大家来看看,这个傻子刚刚在说什么要带牌位回家!”
“咯咯咯咯!!!果然是傻子呢!”捂着嘴狂笑起来,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身后的丫鬟小厮也都笑了起来,眼中恶意不加掩饰。
苏奕宁缓慢转身,鬓角碎发遮住了眼,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唯一可见的是嘴角的狞笑。
惨白没有血色的小脸,殷红的唇,秀发随着微风轻轻舞动,让人心底窜上来一股凉气。
“苏玧菲!”她把这个名字呢喃一遍。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把她给我抓过来!我要让她跪着给我舔鞋面,这间院子太脏了,应该改成茅房才对!”
苏玧菲恶毒的笑着,对于苏奕宁的变化她无所谓,一个傻子而已,就是她的玩具,就算嫁人那也是要跪舔!
这时候手中的短棍派上了用场!
柔弱拂柳的身体在这群家丁中穿梭,每一棍下去,必定让人骨断筋折,关节碎裂!
家丁,丫鬟,嬷嬷,连她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苏玧菲终于发觉不对劲了,转身就想跑,可没想到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任她如何用力都不能推开。
腐朽的房门,被拍打的灰尘飞扬。
她转身惊恐的看着苏奕宁,惊恐大叫道:“你不是苏奕宁,你是谁!!!”
没想到第一个认出她的人居然是这个平日里虐待原身的人。
苏奕宁猛地靠近她,眼眸尽是冰冷,如同三九寒冬:“我是苏奕宁啊!妹妹,还记得成亲那日吗”
苏玧菲瞳孔紧缩,疯狂摇着头,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之色
嚣张惯了的她情急之下就要扇苏奕宁耳光。
下一秒,手腕被那双无骨白皙的小手握住。
“咔嚓!”
“啊!!!手,我的手!!好疼!!呜呜呜!!!娘!!”她居然委屈的哭了起来。
“这就疼了吗呵!”
那原身所受的是这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