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苏玧菲的发髻,把人拖行到薛紫欣的牌位前,绣花针不知在何时已经藏在指间。
“你要干什么!!!”疯了一般的挣扎!
“指尖不错!真美!!”没有表情木讷的小脸认真点评着。
……
一炷香后
“主子,那边来人了!”门外传来声音。
正是刚刚关门的朱雀。
“嗯!”她声音暗哑,昏暗的房间内盯着苏玧菲,十分满意她现在的状态。
一挥手,绣花针全部消失。
“苏奕宁你这个魔鬼,我不会放过你!!”她鬓角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粘在脸颊上。
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她,下一秒就要吃她肉,喝她血!
“啪啪!”她轻拍她的脸颊几下,轻声道:“既往不咎这个词太虚伪,我喜欢风水轮流转,往死里转!”
这只是开胃菜,希望你以后还能用这种眼神来看我,她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嗓音圆润。
随手一丢,趾高气扬的苏玧菲如同破布偶一般被扔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转身在室内探索起来,她看见满是灰尘的床铺上还摆着缝了一半的衣服,这是一件粉红色的婴儿肚兜。
她抖落灰尘,小心翼翼把这件小衣收起来。
苏玧菲知道她不敢杀死她,瞬间就嚣张起来!
“苏奕宁,我会让你后悔的!你会跟你这个贱人娘一样!!!”
“你说,我把她许配给瘪三如何!哈哈哈哈!!!!”
苏奕宁却没有说话,而是在床上摸索,接着“咔嚓”一声,紫檀拔步床的床柱弹出一个小抽屉。
苏玧菲想要看清里面是什么,但被挡住了。
“苏奕宁!!!!你!!”
“砰!!!”大门被踹开。
门外来的人正是薛虎,他实在不放心自己的孙女,所以没有忍住就闯进来了。
没想到,刚刚到门口就听到苏玧菲恶毒至极的话语!!想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瘪三,死都不能得到安息。
在看到这房间的模样,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苏振国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一时不知道如何收场……
“外公,无需动气!我们走吧。”
她转身就把薛紫欣的牌位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走出大门的时候对苏振国轻声道:“苏国公不介意,我把您的亡妻带走吧不然你可要被绿了呢!呵!”
苏振国的脸好像一张打翻染料的盘子,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女儿,他从来都不关注的女儿,眉眼之间像极了薛紫欣,鼻子和嘴巴像自己…
这是她第一次与自己说话。
“爹!!!!你快抓住她,她刚刚用针扎我!还打断我手腕!!!”苏玧菲见到亲爹了,嗷嗷的哭了起来。
一旁的薛虎手里拎着打王鞭,眼神凶狠如同煞神,他真想把她一鞭打死。
“走吧!”苏奕宁踉踉跄跄,脚步虚浮走着,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可怀中的牌位却是紧紧的抱住。
背脊挺的笔直,如同院中坚韧不拔的杂草,生生不息…
走出大门后,她看向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薛虎,薛虎遍布沧桑的脸上满是担忧,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要说什么。
“外公,找个好日子我们去迁坟吧!母亲不属于这里!”
薛虎感动的眼泪留了下来,他胡乱地擦了擦,更咽:“你会不会怨恨我,这么久没有把你们娘俩接走”
“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会好的!”在这本书里,一切都是要男女主服务的,更别说他们这些炮灰了。
史敏生了四个孩子,嫡长子苏邦言,嫡次女苏玧菲,还有两个妹妹,苏瑾霜和苏倩薇,其中苏瑾霜是原著中的女主。
这次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出现,她也不着急,一次虐的太快没意思。
“小宁,时间不早了,要不要跟我回家去见见你外婆她很想你…”薛虎十分迫切想要带她回家。
为人臣子,这辈子都不能掌控自己的生活,包括自己的子女。
苏奕宁摇了摇头,时间不早了,她还要回去处理早上的事情。
“今日不便上门,过段时间我会亲自登门拜访外婆的。”
她语速很慢,可以清晰完整说完一句话了。
“好,好,好!外公等你回来,回来时候提前打个招呼,让你外婆给你做她最拿手的红烧肉!!”薛虎眼眸再次发红,万分不舍还是离开了。
“来!骑外公的马回去!”他将跟随自己二十多年的老伙计牵了过来,拍了拍马脖子。
那马儿居然跪了下来,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着,看着面前的少女。
街道上出现这样一幕,薛国公为人牵马做马童,一路漫步走过华灯初上繁华的街道…
战王府门前依依不舍告别。
苏奕宁刚进门就看到老夫人王思涵端坐在正厅前,见到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砰!”茶杯摔在她的脚边。
先发制人道:“苏奕宁,你别以为有了免死金牌就能为所欲为,伺候公婆那是天经地义的!”
“若是你在用金牌压人,老身就是敲破那鸣冤鼓,也要到皇帝面前告你一状!”
苏奕宁也没有想一直用金牌,她有的是办法去搞老太婆!
“现在去做饭!新进门的儿媳哪个不洗手作羹汤”
她怀里抱着薛紫欣的牌位,眼神无波,身穿发白素色衣裙,微风吹过裙角飞扬,嘴角露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我尊敬的婆婆!”
在老夫人身边的韩静兰看见那个牌位后,柳眉微蹙,一脸嫌弃。
“站住!你手里拿的那是什么!”
这时候王氏也看见了,她脸色马上变得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混账!居然抱着个死人牌位回王府!你有没有把我这个家的女主人放在眼里!!”
“现在,立刻!马上!把你怀里的东西给我扔出门外!!真是晦气的要死!你也不怕冲撞到王爷吗!”
苏奕宁已经把牌位用布包起来了,但形状是无法避免暴露。
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想到他们会如何了,可她无所谓。
她把牌位放到朱雀的怀里,大步流星走了过去,弱柳扶风的身姿给人一丝压迫感。
“王思涵,你不是韩韫深的生身母亲吧”
“你问这个干什么!”王氏最不喜欢提及这个话题。
“所以,你有给姐姐上香吗你还记得当年进门时候在婆母牌位前怎么发誓的吗”
最后一声犹如来自地府死神的呢喃:“你如今的所作所为,你不怕婆母晚上来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