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人听到桃夭名字的时候的反应柳轻水便确定了,眼前的一男一女真是桃夭的父母。
柳轻水脸上的欣喜藏也藏不住,看在桃夭父母的眼里,倒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男子将柳轻水的笑容看得分明,觉得的柳轻水和夏箜桦并非坏人,倒也没有问些什么,而是将女子从地上温柔地扶了起来,道“你身子弱,不要坐在冰冷的地上。”
女子虽然脸上还挂着泪,但是也在男子的搀扶下慢慢地站了起来,用她那还含着泪水的眼睛紧紧地看着柳轻水,问道“敢问姑娘和小女什么关系?姑娘可知道小女如今身在何处?她过得可还好?她是不是还……”
活着,最后一个问题她终究没有勇气说出口,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好好活着,但是却又害怕。
男子并没有阻止女子,而是一边静静地看着一边扶着她,然后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夏箜桦和柳轻水两人。
见两人都已经承认了,柳轻水觉得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一一回答了两人的问题。
“我是桃夭的朋友,如今她在北泽的将军府上,我想如今她应该过得还不错。”
说到这里,柳轻水稍作了一下停顿,她在想究竟要不要将桃夭和纪纲相恋的消息告诉二人,思忖了一下,柳轻水笑了笑,想着还是等以后桃夭亲自告诉他们好了。
听见柳轻水这样说,本来已经止住眼泪的桃夭的母亲再次眼泪纵横。
嘴里不断地念叨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听见自己女儿还活着的消息,桃夭的父亲虽然不至于像桃夭的母亲那般,但是仍旧红了眼眶,拿手轻轻地拍着桃夭母亲的后背,像是在给予安慰。
一时间柳轻水和夏箜桦都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等着两人从激动的情绪之中恢复过来。
等桃夭的母亲的情绪控制住了些的时候,桃夭的父亲一弯腰便要向柳轻水和夏箜桦两人行礼。
夏箜桦早就见惯了别人对他行礼倒也没有阻止,柳轻水的反应倒是十分强烈,她猛地一伸手将桃夭的父亲扶了起来。
“桃伯父这是做什么?我和桃夭的关系如姐妹一般,我怎敢受你如此大礼。”
虽然柳轻水这样说,但是桃夭的父亲却坚持要给她行礼,而这个时候,桃夭的母亲也从刚才激动的情绪之中平复了过来,也要给柳轻水行大礼。
柳轻水忙着制止他们,而夏箜桦则在一边看着热闹,嘴角甚至还扬起了一丝看热闹的笑容。
而正在和桃夭父母进行拉锯战的柳轻水并未注意到这些。
最后,柳轻水终于忍不住,生气了道“伯父伯母,你们这不是让我折寿吗?若是你们执意如此,我就立刻消失在你们的面前。”
显然柳轻水的这句话起了作用,两人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而是满眼感激地看着两人,道“夭儿能够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们就算是死了也是愿意的。”
“呸呸呸,伯父伯母你们说的是什么话,别总是死死死的,现在桃夭活得好好的,她自然也希望你们能够活得好好的,现在……”
柳轻水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桃夭的母亲一下子倒在了桃父的怀里。
见桃母突然晕倒桃父虽然脸上满是焦急,但是却异常冷静立刻便掐了桃母的人中,被掐着人中的桃母完全没有反应,并没有醒过来。
柳轻水见此突然脑海里面出现一个人。
“伯父伯母,我出去一下。”说完便快步冲了出去,随即感觉自己的身后多了一个人,夏箜桦拉着柳轻水的手快步向老头儿常去的地方跑去。
老头儿确实如夏箜桦想的那样,真的在那间房间里,他和红绣像是正在说着什么,两人难得没有吵架。
听见脚步声,老头儿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有些不悦地低下头,要继续教红绣,而红绣看见夏箜桦和柳轻水两人过来,当即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向夏箜桦行礼道“太子殿下好,不知道太子殿下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红绣?”
自从红绣跟着老头儿学医以后,夏箜桦便没再吩咐事情给她,即使最简单的事情都没有,如今见太子殿下过来,红绣只以为是太子殿下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去做。
然而夏箜桦只是轻飘飘地看了红绣一眼,示意她起身以后,便对仍低着头整理草药的老头儿道“老头儿,你这里又来病人了。”
老头儿懒洋洋地抬了一下自己的眼皮,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有病人来我就一定得治吗?”
说完瞪了夏箜桦一眼又接着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算是太子快要死了我也不治。”
老头儿自然知道眼前的夏家小子就是太子,夏箜桦倒是没有什么反应,站在老头儿身边的红绣当即便不乐意了,十分生气地道“老头儿你又对太子殿下无礼,看我不削了你。”
说完便一个手刀向老头儿砍去,老头儿的屁股依旧坐在板凳上,姿势都没有变便轻松地躲开了红绣的攻击。
红绣当即便愣住了,她倒是没有料到老头儿竟然会功夫,而且看样子好像还很厉害。
一时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第一次夏箜桦还没有瞪她,她便不再闹腾了。
见老头儿并不愿意救人,柳轻水当即心上一紧,桃夭的父母才刚找到,桃夭还没有见到她的母亲呢,只是希望桃母并不是生了什么大病。
柳轻水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候的时候,夏箜桦轻飘飘地说了句“我看那人像是中了一种黑面的毒。”
柳轻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夏箜桦一眼,想着这个太子莫不是还会治病?
夏箜桦将她的好奇看在眼里,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解释,而是用异常明亮的眼睛看着老头儿,像是要将老头儿看的一清二楚。
而老头儿听见夏箜桦说“黑面”两个字的时候已经变了神情,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样子。
他看了一眼有些笑意盈盈的夏箜桦,虽然心中十分不悦,但是仍旧道“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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