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对面披坚持锐,装备精良,但橡并不怕眼前的毛头小子。
以自己多年的战斗经验,收拾这么一个小皇帝还不是轻轻松松?
实际上,此时的李承洲也是慌得不行,他只是在军营里待过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大多数还是在练习军阵,所以对武器的使用并不是很熟悉。
眼前的橡给了他很大的压迫感。
如果不是召唤系统将他的身体强化了一番,他很可能都扛不住对方刀劈下来的力量。
周围的影卫正在和精力满满的士兵搏斗。
在外面的李小江的体力也正在下降。
先锋队一路冲过来,体力也下降了很多。
他们一头撞上一群求死之人,力竭的残兵用生命拖住了先锋队。短时间内并不能突破防线。
此时的破局点就在李承洲这里,但他心中的忐忑比任何人都强。
橡扑上来,手中的骨刀砍在盾牌上,巨大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但还是离蒙彪的力量差点。
熟悉的一幕又出现了,李承洲躲在盾牌后面,橡也不着急,他要将这小皇帝从正面击碎。
李承洲躲在盾牌后面,他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必须要主动出击了。
李承洲忍住一记砍击,想用盾撞击对面,然后砍对方一刀。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李承洲刚起身,橡一脚就将李承洲踏了回去,李承洲狠狠摔在地上,刀和盾牌散落在地上。
李承洲顾不上摔得疼痛的屁股,连忙捡起刀和盾牌。重新摆起架势。
橡笑的发狂:“就这?”
上前又是几刀砍在盾牌上,李承洲觉得自己的盾牌就要掉了。
“这样的装备由你使用真是浪费!”
“除了玩心计你还会什么?”
...
橡积攒的怨气在此刻终于爆发,嘴上不停,手上的动作也不停。
李承洲握紧手中的刀,朝橡砍过去。
橡后退躲过这一刀,然后迅速上前,趁着李承洲地手臂未回到盾牌后,朝着小臂狠狠砍下去。
李承洲眼睁睁看着这刀砍向自己,惨叫一声。
外面的李小江听到这叫声,更是奋勇上前,但橡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哪怕腿受伤,也要抱住敌人的腿啃一口。
李承洲感到手臂传来剧烈的疼痛,得亏有盔甲在外防护,这才防住了这一记砍击。
但右手的刀却掉到了地上。
橡弯下腰捡起这柄刀,打量起来。
“真是好刀!但你不配使用!”
自己的刀砍在自己的盾牌上,这种感觉更难受,两人在屋内一个进攻,一个挨打。
李承洲觉得自己浑身都在抖,甚至眼前有点发黑。
橡觉得时机成熟了,他已经将这小皇帝打的如一条死狗,正好将他劫持作为人质,逼退唐军,这是最好的时机。
橡一脚将李承洲踹向门口,李承洲翻滚了好几下,盾牌也终于拿不住了,掉落在身边。
李承洲迷迷糊糊地看到橡持刀向他走过来,周围的影卫毫无办法,他们正在和士兵搏斗,外面的先锋队也被剩下的残兵挡地死死的。
大唐就要完了吗?李承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咳咳。”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睁开眼睛,就犹如第一次见面那样,头发花白的房长歌正在宠溺地看着他。
“年轻人还是太没经验了,狮子搏兔,亦要用全力!”
“你怎么能在最后放松警惕呢?”
橡被突然出现老者吓了一跳,这家伙从哪冒出来的?
定睛一看,原来是李承洲身边的谋士而已。
既然不愿意躲开,那就拿你开刀。
李承洲来不及说什么感动的话,就看到橡举起刀砍过来。
“叔父!小心....”
房长歌不紧不慢,捡起盾牌,侧盾御力,刀顺着盾牌滑下去,橡整个人都被自己的力气带动朝着房长歌倒下去。
房长歌站起来,转身狠狠将盾牌拍向倒过来的橡,橡被打的退了回去,踉踉跄跄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将李承洲扶到一旁的墙壁边依靠着。
房长歌手持盾牌走向橡。
橡有点不理解,眼前的老头竟然是个高手,从刚刚的交手中就可以看出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橡只能凭借更年轻来消耗这老头的体力。
房长歌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挥舞的盾牌像是抡圆了的大锤,砸在橡的木盾上。
形势完全逆转,现在轮到橡遭受轰击了。
手中的长刀根本没有机会出手。
终于木盾不堪重负,在房长歌铆足了劲的击打下,碎掉了。
橡也被这力道打退,毫无还手之力。
当他再次抬起头,房长歌双手捏住盾牌边缘,狠狠扇到橡的脑袋上,当即晕倒在地上。
房长歌捡起地上的一根长矛,走向正在与影卫搏斗的士兵,一棍一个,统统敲晕。
此时外面的战斗也接近尾声,战斧带着穿戴好盔甲的士兵赶到议事厅前的广场上,与先锋队一道将剩下的士兵包围,一一解决。
战斧和金鼎带着十几名士兵冲向议事厅。
他们看到的是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影卫,搀扶着李承洲站起来的房长歌。
“臣等救驾来迟!”
李承洲摇了摇头:“倒也无妨,不过确实是苦了影卫们,他们可是真的出了大力。”
王平也解决了外面的残兵,也带着士兵来到议事厅。
“外面的残兵已经解决!”
李小江也冲进来。
“都是我的错,没有搞清楚状况,情报失误,险些酿成大祸呀!”
李小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我还向陛下夸耀你们不说以一当十,甚至能够以一当百!”
“可你们却连这些蛮族士兵都防不住,甚至由他们冲进议事厅。”
李小江开始斥责躺在地上的影卫。
影卫也是低着头含着泪,他们已经力竭了,他们的骄傲此刻坍塌掉了。
李承洲制止了李小江的斥责。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影卫们也已经尽力了,他们为了保护我也付出了很多。”
“以十八人守住三百人悍不畏死的猛攻,一直撑到援军赶来。”
“这已经是胜利,是大胜!”
“我要向你们授战旗!”
“以一当百!”
“还请叔父您题字。”
房长歌点了点头,对于李承洲的要求他从来都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