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卓氏摇头,“乃是前去的家丁所言。”
“既然是家丁所言,那便寻家丁前来问话。”罗权厉声道。
“前去的家丁,当场被杀。”卓氏红着眼眶道,“只有一家丁拼死前来禀报,乃是劫匪所为,后便又断气了。”
“那抢劫之处呢?”罗权冷声道。
“这……”卓氏又摇头道,“臣妇也不知在何处。”
“这便怪了。”罗权冷眉道,“如今本官也不能凭你的一面之词,便断定乃是劫匪所为。”
“臣妇也知晓大人不会相信,故而适才臣妇便沿着那条路往前去瞧了,却也什么都没有发现。”卓氏无奈摇头,随即又道,“还请大人尽快派官差前去一查究竟啊,那些家当可都是家父的心血。”
“家父?”罗权一愣,“可是卓府的老太爷?”
“正是。”卓氏仰头看向京兆尹道,“如今不翼而飞,前来报信的家丁也死了。”
“那报信的家丁的尸体呢?”罗权见卓氏说的有理有据,可,他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家丁……在凤家的后院内停着。”卓氏敛眸道。
“你带着人去将尸体抬过来。”罗权低声道。
“是。”面前的捕头拱手应道。
凤如倾站在一旁,听着卓氏所言,只觉得好笑。
她是太自信了?
还是太盲目自信了?
这京兆尹见识过各色各样的人,如此说辞,他怎么可能相信?
尤其是还关乎自己的官帽,很显然,这位京兆尹并非善类。
卓氏对着京兆尹也是有所耳闻的,只不过,如今是骑虎难下,她原本打算利用劫匪劫走东西,而让此事儿就此揭过。
毕竟,即便报官了,也是无从查起的。
可,卓氏并未料到,竟然撞上了二皇子在场,那此事儿便难办了。
卓氏此刻也是心中忐忑不安,若真的深究下去,她不敢保证,短时间内,她能够做的天衣无缝的,后面必定会露馅。
所以,她只能将计就计地,将所有知情的人都灭口了。
凤如倾深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她这位一心想要将她的东西占为己有的母亲呢。
君昊陌也没有想到,上回在姚家瞧见的便已然是大开眼界了,今儿个一瞧,姚家那事儿,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啊。
京兆尹头一回坐在公堂内如坐针毡,他巴不得此事儿赶紧有个了断,也好过他被无端端的背上这失职的罪名,到时候,皇上必定会降罪与他,那他这顶官帽怕是不保了。
一时间,公堂内的几位都是各怀心思。
凤如倾倒是不着急,反正呢,她一定会让卓氏将那些东西如数奉还。
而卓氏如今的这点小伎俩,前世不知道用过多少回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捕头已经带着人将尸体抬了回来。
随即便让仵作当场验尸。
“回大人,乃是一刀致命。”仵作回道,“所用的凶器是大刀。”
“可还有什么线索?”罗权看向仵作。
“在此之前,他也受过伤,不过并不重,这致命一刀乃是后补上去的。”仵作又道。
凤如倾仔细地听着,便又看向了卓氏。
卓氏也只是看着前头,不知又在琢磨什么。
凤如倾侧眸看了一眼那尸体,转眸又看向喜嬷嬷,“这家丁瞧着面生,我先前怎未见过?”
“回大小姐,这乃是新来的。”喜嬷嬷连忙道。
凤如倾轻声道,“这就怪了,如此贵重之物,为何会挑新来的去抬呢?”
喜嬷嬷敛眸道,“他不过是打个下手罢了。”
“那是跟着谁去的?”凤如倾盯着喜嬷嬷道。
喜嬷嬷垂眸,“乃是管家派遣的。”
“如此说来,也是二叔允许的?”凤如倾的又道。
“是。”喜嬷嬷垂眸应道。
凤如倾听着,便又看向罗权道,“还请大人唤臣女府上的二叔前来。”
“好。”罗权看了一眼捕头。
好在,二老爷刚刚得知消息,正朝这处赶来。
“罗大人。”二老爷入了公堂,拱手道。
罗权看向二老爷,“枫林兄,有一事还望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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