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亲却说这家丁乃是府上新来的,更是管家亲自派遣的。”凤如倾此时疑惑道。
“这……”管家便看向了卓氏,一脸地不解。
卓氏捏着帕子,委屈道,“难道不是?”
“大夫人让老奴派遣的人都安然回府了,却也不知大夫人为何会前来报官?”管家不解道。
“是老奴的错。”喜嬷嬷突然上前道。
“到底怎么回事?”罗权沉声道。
“回大人,老奴今早便瞧见家丁前来禀报,说是东西被劫匪劫走了,当时也只顾着东西在何处了,竟不察此人并非是府上的人。”喜嬷嬷又道,“只因此人身着的乃是凤家家丁的衣裳。”
管家无奈道,“这衣裳也并非是府上的。”
“这怎不是?”喜嬷嬷见管家在此时拆台,理直气壮地质问道。
“喜嬷嬷在府上也是老嬷嬷了,怎能不知府上家丁所穿的衣裳是何模样的?”管家说着,便看了一眼公堂外候着的家丁。
罗权微微点头,那家丁便入内。
这衣裳远远瞧着倒是有几分地相似,不过往前看,便不同了。
喜嬷嬷皱眉,“这怎会如此?”
“大人,这乃是误会一场,至于此人,乃是早上的时候,府上家丁瞧见他倒在了院外头,老奴便连忙禀报了二老爷。”他说道,“当时还是有一口气的,便抬进了后院,不曾想到,大夫还未赶到,人便断气了。”
“原来如此。”罗权暗暗地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出了劫匪就是。
不然,二皇子可在后头听着呢,若真的追究下来,他可当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更何况,还是未来极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二皇子呢。
他也要为了自己的前程着想。
罗权便又道,“既是如此,那便将这具尸体交由京兆府吧。”
“正是。”管家拱手道,“老奴正想着前往官府报官,不曾想到,竟出现了这样的误会。”
“那退堂吧。”罗权沉声道。
二老爷拱手,便离开了公堂。
卓氏此刻,却是忐忑万分。
管家说,人回去了,东西也回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待一行人出了京兆府。
二老爷面色一沉,“大嫂何必闹到如此地步?”
“这哪里是我闹的。”卓氏委屈巴巴道,“倘若不是如倾非要来……”
“二叔,适才我前往京兆府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前来京兆府的二皇子。”凤如倾在一旁轻声提醒。
二老爷那严肃的脸明显一僵,瞬间转换了神情,转眸看向凤如倾,“回府再说吧。”
“是。”凤如倾低声应道。
卓氏有些要在外头诉苦,让外人瞧瞧,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奈何,凤如倾一句话,便将她刚酝酿好的情绪,要说的话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这个死丫头,简直是她的克星。
卓氏冷哼了一声,脸上多了一些冷漠。
很快,几人便坐着马车回了凤家。
几人便去了老夫人那。
二老爷拱手道,“让老夫人跟着担心了。”
“倾儿啊,东西都安然送回来了,你派人去清点清点。”老夫人说道。
“是。”凤如倾乖巧地应道,便让琅芙与琅影去了。
这二人可是鉴别的高手,自然不会有任何的错处。
卓氏转眸看向喜嬷嬷,“喜嬷嬷,到底怎么回事?还不赶紧说来。”
“老奴当真是偏听了。”喜嬷嬷跪在地上回道。
“偏听?”凤如倾冷笑一声,“喜嬷嬷就这一句话,便让全京城看了凤家的笑话?”
喜嬷嬷敛眸道,“老奴不敢。”
“不敢?”凤如倾又道,“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我看喜嬷嬷敢的很呢。”
老夫人倒是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并未制止凤如倾所言。
而凤如倾转眸看了一眼管家。
管家微微颔首,便将人唤了进来。
“老奴见过老夫人。”外头的乃是管家跟前的最得力的家丁。
他看向老夫人道,“今早,管家差老奴前去钱庄抬东西,老奴前往钱庄之后,清点了之后,便装上马车回府,半道上,的确遭遇了劫匪。”
“而后呢?”老夫人又道。
“老奴带着的都是练家子,那些人被打跑了。”家丁如实道。
“可抓住了一个?”老夫人沉声道。
“是。”家丁回道。
“交代了?”老夫人看向她。
“是。”家丁如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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