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谦被衙役带走后,黄夫人担心儿子,马上就派人去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怕家里的家丁打听不清楚,特地派了管家。
管家出去了一个时辰,回来以后便去见黄夫人。
“夫人,外面都在传,是解元卫老爷把我们大公子告到了公堂。”
黄夫人赶紧问道“那你可打听出来,是为了什么事?”
管家道“据说是大公子在省城的时候,暗地里使毒计陷害卫老爷。”
“这怎么可能?”黄夫人满脸的不信,“思谦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管家也不大相信,陶思谦给人的印象很好,不像是背后使阴招的人。
黄夫人道“这肯定是那个卫宴出于嫉妒,所以才陷害我们家思谦。”
管家虽然不相信陶思谦会做出那样的事,可是黄夫人说的话,他更不相信了。
卫宴为什么要嫉妒陶思谦,他一个解元难道还会嫉妒只考了十一名的陶思谦吗?
不过这话,他却是不好说的,因此只等着黄夫人接下来有什么吩咐。
黄夫人这时候心里乱得很,偏偏陶老爷并不在家,她想了想,也只好让人把俞淑雅叫过来。
陶思谦这次回来以后,因为考得名次不如意,所以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即便看到儿子,脸上也没什么笑脸,反而嫌弃孩子哭闹得厉害。
俞淑雅看他心烦,也就不再带着孩子在他面前晃。
她现在眼里只有儿子,因此陶思谦被抓走的事,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知道。
直到黄夫人把她叫来,说了陶思谦被衙役带走的事,俞淑雅才大惊失色,不明白陶思谦犯了什么事。
黄夫人把管家打听来的消息告诉给她,“我看那个卫宴明摆是冤枉人,思谦哪里会是这种人。”
俞淑雅的神色更不好了,她嫁过来之前,和黄夫人一样,也是不相信陶思谦会做这种事的。
可是两人做了一年多的夫妻,陶思谦能在父母面前伪装,可是在日夜相处的妻子面前,有时候却是无法伪装的。
俞淑雅早就知道他表面淡泊,其实热衷名利,尤其在乎名声。
卫宴搬到府城后,名声渐显,又拜了孟老先生为师。
陶思谦当着人,称赞卫宴品学俱佳,可是私下里有一次,俞淑雅听到他提起卫宴这两个字时,神情有些不对。
所以她才会在洗三宴时,婉转地提醒沈秀,希望他们夫妻能够有所警醒。
没想到,她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可更令她没想到的是,卫宴选择了一种令陶思谦最害怕的惩治方式。
作为陶思谦的枕边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陶思谦最看重的是什么。
卫宴这么做,几乎是要击垮陶思谦最在乎的东西。
那一瞬间,俞淑雅到底有些不忍。毕竟夫妻一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名声尽失。
“母亲,这事说不准是场误会。”俞淑雅对黄夫人道“我想去当面问一问卫宴夫妇,也好知道事情的真相。”
黄夫人此时原本就是六神无主的时候,听到俞淑雅去见卫宴夫妇,想了想道“你去一趟卫家也好,如果能说动他们撤了状子,等思谦回来,我一定让他好好谢谢你。”
俞淑雅只是笑了笑,却没有一定的把握。
沈秀这边刚到家里,就听说俞淑雅要见她。
沈秀知道俞淑雅这个时候来见自己,是为了什么,可是看在两人的交情上,还是让人把俞淑雅请到了花厅。
俞淑雅算是第一次来卫宅,只见宅院里外都有不少下人,便知道沈秀的日子应该过得不错。
等她刚在花厅落座,就见沈秀从外面走了进来。
沈秀的衣着并未有什么变化,仍是喜欢穿着半新不旧的细棉布衣裳,头上也并未戴什么珠钗,只在鬓边戴了朵酒杯大小的绢花。
俞淑雅没有急着说自己的来意,寒暄过后便道“沈姐姐如今都是举人夫人了,打扮得还这么素净。”
沈秀道“我这人从来不喜欢过多打扮,更不喜欢戴那些金银。”
这话她也和卫宴说过,卫宴知道她不喜欢金银,便在中举后,特地买了支她喜欢的玉钗。
不过那玉钗太贵重了,沈秀舍不得戴,如今还珍藏在首饰匣子里。
俞淑雅道“沈姐姐不喜欢打扮就罢了,但是举人夫人的架子还是要有的。沈姐姐既然不喜欢金银,我那里有一套珍珠首饰,改天给你送来,算是贺礼。”
“这份贺礼太贵重了,我可不敢收。”沈秀忙道。
俞淑雅道“姐姐别急着推辞,我还有事求沈姐姐呢!”
她说到这里,脸上不由浮现出复杂的神色,“当初沈姐姐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我其实是不大相信的。如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