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安公主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跟男子这么亲近过,当罗恭的声音响起时,她直接羞红了脸,又羞又恼道“谁看你了?”
罗恭微微笑道“公主看都看了,却不敢承认。罢了,既然公主看不上我,那我也不自取其辱了。公主好好睡吧,我先出去了。”
就这样,罗恭在撩拨了怡安公主一番后,直接退出了房间。
他离开后,怡安公主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就这么走了,这和她想的有点不一样啊!
原来没见过罗恭之前,怡安公主觉得他就是个纨绔子弟,如今见到了真人,觉得这人其实没传闻中那么不堪,起码没有低三下四的求她留他在房中,也没有做出一些很过分的举动。
唯一让怡安公主不快的就是,罗恭留下来的那股臭脚味。
因此等她回过神后,就把贴身宫女们喊了进来。
于是,宫女们开窗的开窗,点香的点香。
好容易等房间没了臭脚味,怡安公主却睡不着了。
她辗转反侧到半夜,才有了些睡意。
公主府以怡安公主一人为大,既不用给公婆请安,也不用服侍夫君。因此怡安公主照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依着怡安公主来看,这嫁人以后的生活和嫁人前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换了个地方生活,另外就是多了个驸马。
只是驸马不常在她面前出现,自新婚那晚后,怡安公主就再没见到他了。
她有时候倒盼着对方来见她,只是碍于公主的面子,不好意思向旁人问起驸马的下落。
回门那日,罗恭倒是出现了,而且打扮的格外精神。
怡安公主多看了他一眼,罗恭马上朝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个笑容让公主想起了新婚那晚的经历,生怕他顺着竿子往上爬,抢在他说话前开口道“时候不早了,该去宫里了。”
罗恭什么都没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怡安公主很想瞪他一眼,不过还是忍住了。
尽管宫里刚办了一场喜事,可是前朝局势不稳,怡安公主和罗恭去给太后和隆安帝请安时,后者的脸色远远不及成亲那日。
隆安帝本来是不想让妹妹多跑一趟,直接来了太后的慈宁宫。只是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倒影响了慈宁宫的气氛。
太后有心想问怡安公主嫁人后过得好不好,只是当着驸马的面,不好开口,这时候见隆安帝心不在焉,便让他带罗恭先去给皇后请安。
隆安帝明白太后的顾虑,便带了妹夫出了慈宁宫。
路上,隆安帝没话找话道“朕记得驸马曾做过槐安县的县丞,好像在那里还待了四五年。”
罗恭道“皇上没记错,微臣确实在槐安县做了五年的县丞。”
“一般像你这样的大家子弟,都是去国子监读书,将来谋个闲差。怎么你会想到去做县丞呢?这县丞连七品官都算不上,俸禄银子应该就更少了吧?”
罗恭道“不瞒皇上,微臣当初去做这县丞,其实是为了逃避一桩婚事。不过后来觉得县丞虽小,可也能做出一番事业。所以微臣回京后,还曾想着外放出去,做一任县令。哪知后来……”
“后来却被太后看中,招了你做驸马。”隆安帝把他的话接了下去,“看来让你这样一个人做驸马,是委屈你了。”
罗恭忙道“微臣不觉得委屈,只是觉得失去了为皇上做事的机会。”
隆安帝本来只是与他闲谈几句,没想到他这么有志向,就随口道“你也不必觉得灰心,将来总有机会的。”说完这句话,隆安帝忽然看了罗恭一眼。
罗恭被看得莫名其妙,但仍保持着镇定的神情。
隆安帝打量了罗恭好一会儿,又摇了摇头道“不妥。”
“皇上说什么不妥?”罗恭看隆安帝面露犹豫,忍不住问了一句。
隆安帝犹豫道“边关打仗的事,你也知道。这打仗少不了粮草,可是朕前两次派人运送到边关的粮草,还没到边关,粮草已经少了一半。这几日,朕好容易又让人凑了一批粮草,可是又怕这粮草还会无缘无故少一半。”
“朕想派个有地位又有身份的人去送粮草,想来那些捣鬼的人出于忌惮,肯定会有所收敛。”
隆安帝道“只是朕想来想去,都想不到好的人选。几位皇叔年纪大了,不能出远门。宁王倒是合适,只是他的正妃最近就要生产了,这个时候派他去,好像有些不近人情。”
能把粮草贪墨掉一半,还寻不到任何把柄,背后肯定有朝中大佬保护。
隆安帝这时候谁都信不过,只能从皇亲里面选帮手。
罗恭听到这里,也明白了。
“皇上如果信得过微臣的话,就由微臣走这一趟吧!”
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