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不知啊!
皇上龙体康健,怎么可能患有不治之症?
到底是哪个奸人胡言乱语?
他是想乱了我们北疆的民心啊!”
宋尚书第一个跪了出来。
紧跟在他身后,所有的大臣们齐齐跪了下来。
高呼:
“皇上龙体康健!”
楚君赫抬了抬手:
“父皇,谣言止于智者,想要破除谣言最快的办法,请御医诊治一二便可。”
皇帝闻言,眼底露出了一抹赞赏。
要他亲自提出请御医来诊治,总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由楚君赫提出来便很合理。
皇帝看了眼陆公公,陆公公当即高声喧道:
“请御医!”
殿外,候着的侍卫连忙跑去太医院请御医了。
这个点,御医还没起。
侍卫来了之后,直接就将人从屋里给架出来了。
要不是怕对圣上不敬,他们甚至都不想给御医穿衣梳洗的时间。
很快,几个德高望重的御医就被带到了殿内。
御医这会跪在大殿当中,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直到,楚王提醒他们去给皇帝诊脉。
几人这才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排着队的凑到了龙椅边上。
“皇上可有何处不适?”
御医看了看皇帝的面色,见皇帝面色红润,眼神迥然,一时间也纳闷了。
“御医只管替父皇诊治便是。”
皇帝还未开口,楚君赫便出声了。
“是。”
御医哪里还敢多问,连忙替皇帝诊脉。
一脸几个御医诊脉下来,都说皇帝龙体康健,别说不治之症了。
就连头疼脑热的小毛病都没有。
“皇上!恕老臣无能,皇上的龙体当真没有任何问题。”
几个御医又下了台阶回去跪着了。
他们一个个的连头都不敢抬。
他们压根不清楚发生了何事,竟然要将他们从太医院内给押出来。
“都出去吧。”
皇帝摆了摆手,多余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想说。
原本,皇帝在今日是打算饶恕了凉王,惩治楚王的。
毕竟,楚王最近风头太盛了。
楚君赫行走的消息,他在昨日便知晓了,本想治他欺君之罪。
却没想到,楚君赫竟然正大光明的走着来上朝了。
一番解释之下,又交出了华贵妃的密信。
功大于过,再责罚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
如此一比较,罪责又落到了楚景越的头上。
“凉王。”
“儿臣在。”
皇帝走下了龙椅,踱着步子站到了楚景越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楚景越,一字一句的问道:
“朕的身体无恙,不知凉王和华贵妃是不是很失望?”
“儿臣不敢!”
楚景越低着头,将身子压得更低了。
简直见鬼了,按理说母后的情报不会错,可父皇的身子骨为何一点毛病都没有?
就在刚才,他已经打好了盘算,只要御医诊出父皇身体抱恙,他便趁机将罪责推到楚君赫的身上。
可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不敢!呵,还有什么是你们母子不敢的!
来人!
将凉王杖责三十!”
侍卫第一时间进来将凉王给带了出去,很快殿外就传来了挨板子的声音。
整个大殿内气氛无比的诡异。
早朝也在最后一下板子落地后宣布散了。
翊承站在武将的位置,待皇帝离开后,他便挤开人群冲到了楚君赫的面前。
“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些事情?我竟然不知道?”
翊承压低了声音。
他还怕楚君赫会受到惩罚,没想到惩罚竟然就这么躲过去了。
“昨晚。”
楚君赫挑眉,快步离开。
再不走,就要被那些势利眼的大臣们围住了。
“都散开散开!下了早朝了也不回去,挤死了!”
翊承将剑横在了身前,嘴里也骂骂咧咧的。
那些有心想来结交的大臣,一个个又心里犯怵,不敢上来了。
楚君赫这才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宫。
与他擦身而过的,是沈云禾的马车。
楚君赫入宫后,沈云禾便被皇后派来的嬷嬷给接了过来。
“嬷嬷,皇后可有说这么着急召我入宫所为何事?”
沈云禾不解,马车一路赶得很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沈小姐,娘娘并未交代一二,只说尽快将小姐接入宫中。”
嬷嬷有些为难。
沈云禾掏出了一个锦囊塞进了嬷嬷的手中,嬷嬷掂了掂,心中暗喜。
连忙将自己知道的托盘说出:
“小姐,不是老奴有意为难。
只是今日宫里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皇后娘娘连老奴也瞒着。
不过,听着娘娘的语气。应该不会为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