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干嘛，你要干嘛，我告诉你啊，我虽然不打女人但是你要是敢乱来我也是不会客……啊！”
季维惨叫一声，眼前天旋地转，他直接被白小墨扯着胳膊来了一个过肩摔！
季维摔的七荤八素，觉得自己骨头要散架了，“你，你白小墨，哎呦。”
“季维，我最讨厌别人背后说我，有什么话你大可以当着我的面说，你看我揍不揍你。”白小墨蹲在季维面前，凉声说道。
“你，你吓唬我。”季维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愣是不敢起来。
“你尽管试试，看我是不是真的。”白小墨缓缓地起身，接着一脚踩在季维的胸口上，狠狠地用力，“季维，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好自为之。”
季维猛地瞪大了眼睛，胸口的位置像是要被踩碎了一样，只是刚刚的一个刹那，他觉得白小墨像是要杀了他！
白小墨看见慕南瑾的车子开过来，优雅地向前一步，径直走了过去。
季维傻了，忘了自己要起身，大脑一片空白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一直到车子离开了好一会，季维才回过神，撑着地要爬起来。
“小维，怎么回事，你怎么摔倒了？”一道悦耳的女声响起，接着一道身影走了过来，把季维扶了起来。
“小维，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女人关心地问道，她是季维的姐姐季宁。
“我没事，姐，我不小心摔了一下。”季维颤声说道，心有余悸，他怎么都没想到白小墨竟然是个暴力狂，他以为她会小心讨好自己，毕竟自己可是慕老大的好友。
谁想到，她竟然敢打自己，还打得这么疼。
季维想哭。
“真的吗？”季宁明显有些不信。
“你还不放心我，我先回去了，你自己进去看看吧。”季维应付了一句，转身离开。
季宁看着季维一瘸一拐的样子，眉心轻蹙，不对劲……
此时车子上。
慕南瑾和白小墨相顾无言。
“你……”
“你……”
二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慕南瑾说道。
“我刚刚在那边遇见了季维，他出言不逊，我打了他。”白小墨说道，简单直白。
“我会警告他不许骚扰你。”慕南瑾正色说道。
白小墨微微颔首，接着抬眸，“我脾气不好，受不得委屈，不像你的那个小姑娘那么柔软。”
“我的小姑娘是不是柔软，我都喜欢。”慕南瑾坚定的说道。
白小墨愣怔，她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滋长，不受控制一样地想要把她完全包裹住……
好半晌，白小墨唇角动了动，眸光也软了下来。
“阿瑾。”
慕南瑾猛地一脚刹车踩下去，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慕南瑾顾不得这些，他转身定定地看着白小墨。
“小墨，是你……”
“嗯，是我，阿瑾。”白小墨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心里难过得都要窒息了。
慕南瑾一把抱住白小墨，双臂紧紧地用力，直到白小墨发出闷哼，他才急忙松开，“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阿瑾，抱歉，我……”白小墨更咽地开口。
“傻姑娘，这不是你的错。”慕南瑾吻住白小墨的唇，只是单纯的安慰的一吻。
两个人都平静下来。
经过了暴风雨后的两个人，反倒是都不知道说点什么，他们安静地坐在车子里，不知不觉雪花落了下来，路灯下能看到片片飞舞的雪花，美得像是在幻境里一样。
白小墨手上一暖，她身体向慕南瑾的方向靠了靠，慕南瑾长臂一伸将她直接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小墨，下雪了。”
“嗯，阿瑾，谢谢你一直等我。”
两个人互相依偎在一起，他们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白小墨疲惫得厉害，洗澡躺下就睡了。
慕南瑾则是去了书房，直接拨了季维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慕老大。”季维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我真的只是询问她你在哪，她先动的手，我没有还手，一下都没有。”
慕南瑾眸光深邃，声音却冷冰冰的，“小墨心情不好，出手没个轻重，你多担待。”
“不敢不敢，是我该打，我该打。”季维急忙说道，说完之后自己鄙视了自己一秒钟，简直太没有骨气了！
“季维，这件事别告诉任何人。”慕南瑾补充道。
“你放心我谁都不说。”季维急忙承诺道，毕竟挨打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还不至于闹得尽人皆知。
慕南瑾没再说话，挂断了电话。
夜色深沉，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月光的照耀下，外面亮如白昼。
慕南瑾站在窗子前，心里那份不确定性，让他觉得有些难挨。
今晚他注定是失眠了。
慕南瑾干脆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此时，白小墨进入了梦境，她看见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几个白大褂拿着手术刀拿着针管拿着各种器械向她走过来。
她没有被麻醉。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头疼，她能清楚地听到他们之间的每一句对话。
“不能用过多的麻药，会影响效果。”
“好的，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怎么办？”
“坚持手术，如果不成功就火化了。”
“好的，教授。”
白小墨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睁着，有血滴进了她的眼睛里，她看整个世界都是猩红的，她好痛啊，痛得像是骨头都要被碾碎了一样。
不！
比那还要痛。
她努力的想要挣扎，想要从这里逃离，但她却怎么都无法呼喊出声，她被剥夺了一切，她没有资格求救。
慕南瑾听到卧室里似乎有什么声音，他回去查看，发现白小墨已经泪流满面，她呜咽地哭着，整个人颤抖的不像样子。
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可怜孩子，瘦弱的身体透露着绝望。
“小墨，你怎么了。”慕南瑾急忙上前把白小墨抱起来，努力唤醒她。
白小墨猛地用力睁开了眼睛，她眼前的一切还是血红色的……
她看着慕南瑾，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净了。
“阿瑾，我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