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回来了!”
沈约秋眼眶也是一红,立马冲进二老的怀抱,笑中带泪。
“我没事儿了,你们不用担心了。”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两人也是惊喜不已,抱着她喜极而泣。
这时,沈立文从房间里走出来,有些忐忑和期待地看向沈约秋,“堂姐,我爹娘他们没有一起回来吗”
“你爹娘”
沈约秋一愣,“我没有见到他们啊”
“什么”沈立文脸色一白。
莫氏赶紧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听完后沈约秋还是迷惑,“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三叔三婶,想来我们是被关在了不同的地方,或者,他们俩是直接被带到县衙了,所以才会错开。”
闻言,沈立文拳头猛地一下子握了起来,转身便回了房间,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见状,沈于衷夫妻俩也是连连叹气。
“这孩子也是可怜,家里人都出事儿,他心里肯定是难受。”
“应该没事儿的。”沈约秋没有将沈玉玲冤枉她的事儿说出来,而是安慰道:“我过去就是被问了一些问题,然后在牢里呆了一会儿就被放出来了,我想三叔三婶应该也一样。”
“也只能这样想了。”
沈于衷和莫氏点点头,此刻他们为自己弟弟弟妹的遭遇而感到同情难过,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切,竟然就是个自作自受的荒唐闹剧。
第二天,县令并未上公堂,而是直接将告示贴在了县衙旁边,一些路过的人随意看了眼,这一看,立马就惊地有些说不出话来,旋即摇摇头,一脸难以相信的表情
沈家还在等着结果,刚准备出门打听一下,就见到沈于诚失魂落魄的回来了,整个人脸色黑沉暗淡,仿佛被鬼抽走了三魂七魄,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让人看了都觉得恐怖。
“三弟,你这是怎么了”
沈于衷和莫氏被他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关心的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弟妹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别跟我提她!”
刚刚还跟个尸体一样的沈于诚忽然青筋凸起,整个人陷入了莫名的暴怒状态,吼声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全都是那个贱人干的好事儿,我要休妻,我要休妻!我要杀了她!”
“爹,你疯了吗”
熬了一夜的沈立文冲出来,第一次对着他爹大吼,“你胡说八道什么娘呢,娘在哪儿”
“滚!”
“我问我娘在哪儿!”
“你没娘了!”
“别冲动,冷静一下。”
沈于衷两人赶紧劝解,沈约秋见状,提着裙子跑出门打算打听一下情况,一路便到了县衙,见不少人围在县衙门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想也没想跑过去一看。
“哎,这不是沈家老二家的姑娘吗”
一个人认出了她,其他人也看了过来,眼神和表情都变得莫名的玩味和奇怪。
“你那妹妹是真可怜啊,怎么摊上这么个母亲”
“啧啧,你那叔叔怎么娶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啊”
沈约秋听的莫名其妙,直接越过他们看向后面的告示,看完之后,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跟家里说。
沈玉玲中的那催情药,竟然是赵氏的!
赵氏也承认自己以前是歌姬,身上还一直带着一些青楼手段的小玩意儿,但并没有承认自己害了自己女儿,只说是女儿无意间服下催情药。
并且也有人作证,那天晚上确实有人见到沈玉玲神志不清在街上乱晃的样子,这也佐证了沈玉玲确实是自己撞到了乞丐群里。
不过即便不是强迫,这些乞丐毁了黄花大闺女的清白,也是重罪,全部发配做苦役一年,至于赵氏,因为携带有害药品,而且间接害了自己女儿,坐牢三个月,同时罚款二十两银子。
看完之后,沈约秋心里叹了一声。
这母女俩也真是奇葩。
回到家,她将此事告知了父母,沈立文在一旁听着,越听越不相信,便自己冲出去看告示去了,一个时辰后才失魂落魄的回来。
事情的结尾格外荒诞。
因为沈于诚拿不出二十两银子,最终还是沈于衷帮着给了二十两银子,又多给了十两银子,帮着把人给赎了出来。
至于沈玉玲,似乎并不怪她娘,反而是她娘每每看她,都多了一丝复杂和嫌恶。
沈约秋察觉到了这些异常情况,但她根本不在意,因为,她们家马上就要前往京城了,而因为这件事儿,三叔一家再也没有提过跟他们一起去京城的事儿。
“咱们去买个驴车吧。”
看着收拾出来的行李,还有打铁的一些行头,沈约秋忍不住皱眉:“咱们自己怎么也抗不了这么多东西啊,买马车的话太高调了,容易出事儿,还是驴车合适。”
面对女儿的要求,沈于衷向来都不会拒绝,立马点点头,“行,你跟你娘去集市看看能不能买头好点的驴,赶紧牵回来,明儿一早咱们就走。”
此时,千里之外,朝堂之上。
皇帝看着如同一杆长枪一般站在底下,低着头的祁景行,道:“此次西南的匪患,其他人都解决不了,你去解决了吧,否则一直拖下去,那边怕是会民不聊生。”
“臣遵旨!”祁景行立马跪下应答。
众人纷纷偷偷朝着他看了一眼,眼中神色各异。
等下了朝,他心情颇好的在皇城外走着,准备去酒楼小酌一杯,没想到正好撞见准备进宫的宋安玥。
“心情不错嘛。”宋安玥一脸笑眯眯地打量着他,“你最近不太正常啊,每天都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啧,该不会是有了心上人了吧”
“确实。”
祁景行挑眉,淡淡道:“不过你最好别打听,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我竟然猜对了”
宋安玥愣了下,旋即笑了笑,“不过我得提醒你,千万注意点你的爱慕者,这人一嫉妒起来,可是会发狂的,最好别让你的心上人误会受伤,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说完,她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去,回头整了下发髻,对丫鬟道:“走吧,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