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亲王本想否认但是瞧着宫千柔并没有吃醋的样子,于是试探着问道:“是真又如何?”
宫千柔笑得唇角都要咧到眼睛了:“如果是真的,担心您舍不得呢?”
“舍不得什么?”肃亲王轻轻捏着她的小手,“你是想?”
“我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还想不想得到她?”宫千柔满脸都写着“大气”两个字,肃亲王一声感叹:“柔儿不愧是丞相之女,如此大气。”
“那是自然,柔儿是您的人,自然是要为您着想。”才怪!宫千柔心里全是鄙视,没想到肃亲王那方面竟然真的不行。
肃亲王就像是遇到了知心红颜一般,顺势就将她抱住:“柔儿……”
听得宫千柔全身发麻,她假笑着在他耳边小声说着。
肃亲王满眼透着奸笑,还时不时点头:“好,很好,就这样办。本王立刻去安排。”
宫千柔说完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还故作娇羞地说道:“肃亲王可别嫌弃柔儿如此心机。”
“怎么会!本王很需要你这样的好女人。”肃亲王伸手就要搂她,被她巧妙地躲开,正好马车停下来了,她小碎步走到布帘前掀开布帘还回头看了一眼他:“柔儿先回了,肃亲王慢走喔。”
说完还在看似依依不舍的在他的手心挠了几下,简直就是挠在了肃亲王的心上。
如果不是看到宫丞相盯着这边,他差点就将她拽进自己怀里。
宫千柔下了马车就正好看到了自己爹爹,小碎步追了过去。
进了府中,宫丞相冷着一张脸问宫千柔:“这两日都不见你回府,和他在一起?”
“是的。”
“你!”宫丞相快被气死,他抬手就要打,却被宫千柔抓住了手腕:“爹爹勿生气,听女儿将详细之事告知于你。”
宫英才见到丞相就要扑上来,被丞相一脚踹开:“不准出府!”
宫英才只好哭嚎着爬走。
宫千柔白了一眼自己的傻哥哥,可惜自己不是男儿身,不然宫家的一切都得是她的?不,只能是她的。
宫千柔将这两日和肃亲王在一起遇到的事全都说与宫丞相:“爹,您说是不是好事?”
听闻自己女儿并未**,宫丞相眯了眯眼:“当真?”
“当真。所以我方才想到一个好办法,摄政王之所以护着那丫鬟那多半是因为她那张脸,还有她看起来人畜无害。那么多商贩议论她是个祸害,就让她成为祸害。到时候摄政王自然不会护着她。”宫千柔简直为自己感到骄傲!
她怎么能这么精明?啧啧。
宫丞相也没想到宫千柔竟然很有脑子:“那你也冒了风险,万一肃亲王不举是假的,你岂不是吃亏?”
“怎么会吃亏?肃亲王还未立王妃。如若如何了,王妃之位也不差。知道爹爹您不想站队,但是您可以反过来想,女儿和肃亲王关系近一些,可比您安排的那些奸细有用多了。”宫千柔一点不想隐藏自己了,她认定这时就是她拥有宫家一切最好的时机。
宫丞相眼睛一亮:“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儿!好,很好。你暂且如此去做,如果遇到事……”
“爹爹您放心,女儿才不会牵连到我们丞相府,遇到事也找不到您的麻烦。自然不会像哥哥那般去砸人家药铺,留下证据和把柄。”宫千柔说完还给宫丞相一饼好茶,“这是肃亲王给女儿的,女儿必须拿来孝敬爹爹。”
宫丞相笑没了眼睛:“哈哈哈,好好。”
他喜欢茶,这是全皇城人都知道的事,而且不少想要求他办事的人,就会将一些票子都藏在了茶里。
神不知鬼不觉。
却被他女儿了解的清楚明白。
宫千柔送了礼说明了自己最近要做的事就起身行礼离开。
宫丞相盯着女儿的背影:这女儿不傻,可以利用。
宫千柔离开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闺房,一边对着镜子打扮自己一边琢磨着各种小计策。有了肃亲王这个靠山,她不用明面上对着那丫鬟,呵,整不死她?
越想越气得她眼睛里透着凶光。
让她丢脸的人应该还没出生,她一个小丫鬟怎么敢?
仗着摄政王对她好?呵。
想到这,丫鬟来报:“小姐,中书侍郎家的三小姐林思思求见。”
“她?”宫千柔眸子斜了斜,自从上次她扎了步月歌几下,可是有一阵子都躲着自己,这会儿来做什么?
“让她进来。”
“是。”丫鬟赶紧跑出去请林思思进来。
林思思人都还没见到就已经哭声传入宫千柔的耳朵里:“呜呜呜,我的好姐妹,你一定要救救我。”
“思思妹妹,这是怎么了?”宫千柔看到林思思这妆都哭花了,假装关心地问道。
“呜呜呜,我爹要将我许配给蒙将军做小,柔姐姐,你可一定帮帮我。”林思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宫千柔心里想:我怎么帮你?
面子上赶紧安慰着,扶着她后背:“已经定了吗?”
“还没,我是偷听到的,所以跑出来了。我不管,反正我不嫁。如果要我嫁,我就离家出走!”林思思从小娇生惯养,虽说知道逃不脱被父母定婚姻的命运,但是她怎么也不会去给人家当小,“柔柔姐姐,你知道的,那蒙将军都快七十岁了,近日身体又不太好。说得好听是做小,说得不好听就是去冲喜。”
“这怎么可以?”宫千柔佯装气愤不已,直接站了起来,轻轻揉了揉林思思的肩膀:“你先别哭,我们商量商量。既然是冲喜,不见得一定你嫁嘛,对不对?”
说到这,宫千柔那双上翘的单眼皮的眼睛里透出贼贼的光:冲喜?呵,有点意思了。
摄政王府。
步月歌刚跑几步就被雨淋到,她急忙跑到屋檐下和大家一起躲雨。
她问身边的管家:“翁伯,我们王府以前也这样吗?”
没有,自从你来之后才这样。他哪敢说?“嗯。”
就在这时,大家看到颜君逸像一尊神明雕塑一样缓缓移动着。
“呀,摄政王淋雨了,他不是最讨厌淋雨吗?”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步月歌想到方才他问自己的问题,又开始心脏“砰砰”跳。
她心仪之人……?那,只能是他吧?可现在的自己是万万配不上他的。
她还在低谷中挣扎,他早已在高山俯瞰众生。
可是,她只能是他的人!这么想着,步月歌娇羞地捂了捂脸,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冲进了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