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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他来要回彩礼?
    燕亲王一把将燕王妃挡在身后冲着左边的空气吼:“臭小子,皮痒了吗?敢这么对你母亲。”

    颜君逸正要从屋顶跳下来就看到步月歌站在门口,又惊又害怕又有点失望的小模样看得他心疼。

    他有点后悔没有早点对步月歌透露一些自己父母的特殊之处。

    不知道现在说还来不来得及。

    步月歌本想来问问二老看到王爷没有,一路上紧张地幻想各种开场白,甚至连自己要怎样的声调讲话都想好了。

    可是当她看到燕王妃和燕亲王不太对劲的行为之后,她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幼稚,或许结婚不是她想的那样?

    在步月歌来摄政王府时,她可从未想过嫁人这件事。她一想到自己现在与进王府之时的目标背道而驰,就忍不住的心里别扭。

    她对自己很失望,对自己很不满意。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之时被燕王妃喊住:“你站住。”

    燕亲王拽拽她:“不能这么和儿媳妇说话,要温柔。”

    “我这辈子都不懂这个词。”燕王妃白了燕亲王一眼,冲着步月歌招招手:“过来。”

    她脑袋一团浆糊地走了过去:“月歌拜见伯父伯母。”

    伯父伯母?燕亲王和燕王妃互相看看对方,燕王妃抬了抬下巴让燕亲王开口:“你与颜君逸即将完婚,不必这么客气地称呼伯父伯母,可随着颜君逸称呼我们就好,就该”

    “咳。”颜君逸绕了个大弯从正门跑进来,想要抓住步月歌的手,她却躲开了,还没等他说话,就见她微微欠了欠身子:“王爷,月歌猛地想起药铺今天盘点,失陪一会儿。”

    她说完又给二老行了礼转身快步闪走。

    颜君逸黑着脸看了看燕王妃:“你给她吃你做的黑面糊了?”

    燕王妃躲在燕亲王身后,探出脑袋:“是,那东西可解她的毒,再说了你小时候不”

    “你们何时回去?”颜君逸一想到步月歌咽下苦菜面糊就心疼得不行。

    燕亲王不满了:“臭小子,我们辛苦张罗婚礼,你们还没礼成,就想赶我们回去了?如若不是你母亲给了她“青龙之心”,你现在还能见到她?冒冒失失的,一点没长进,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光是你那点芊云香只能让她睡一觉,还不至于让她被操控去金湖。”

    燕亲王一口气说完,气鼓鼓盯着颜君逸:“想我们走是吧?行,我们走。”

    他拽着燕王妃就要离开,本想着颜君逸能拦一拦,然而他们两个走出王府大门了,都没见到人追出来。

    燕王妃甩开了燕亲王的手:“看你多冲动,就不会好好说话?而且你忘了我们此次到底为何而来?”

    燕亲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嗐,我真忘了。”

    他像个腼腆的男孩往燕王妃身旁凑了凑:“要不我们再回去?”

    “算了,晚点。正好出来了,我们去办点事。”燕王妃给燕亲王使了个眼色,俩人仿佛“嗖”的一下消失,这一幕正好被走出大门的肃亲王看到,他揉了揉眼睛问旁边的随从:“你们方才看到那站着两个老人家吗?”

    “未曾看到。”

    肃亲王眯了眯眼:怪事,难道自己眼花了?他一边好奇一边朝着步月歌的药铺走去。

    他人刚到门口,小药童眼尖地看到,飞速跑到步月歌面前告知。

    步月歌交代小药童告知掌柜的自己已离开,然而从后门离开绕到了学堂。

    她不想见到肃亲王。

    她离开学堂后朝着闹市区走去,一来想着给未来公婆买礼物,二来想着去茶楼找找平市经常和她聊天的已婚女子们讨求点经验。

    本以为自己成功躲开,可是当她刚到茶楼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肃亲王。

    他莫不是找人跟踪了自己?怎么会知道自己来茶楼?

    萧德举笑呵呵走了过来:“想躲着我?这么错愕的表情,我喜欢。”

    步月歌想到当时得知害死自己养父母的不是真的肃亲王时还犹豫过要不要继续报仇,后来她找到假的肃亲王才得知假肃亲王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要得到这位真的肃亲王的许可。

    想到这她又对自己很生气,眼神里透出厌恶:“肃亲王可有事?”

    “有事,还是特别重要的事。”肃亲王说着就伸出手要去抓步月歌的手腕,她自然往后躲,他用力伸手。

    正好露出了他右手手腕内的黑色印记,步月歌震惊地盯着那黑色印记。

    她对这形状奇特的黑色印记印象特别深刻,当初自己养父母死时,他们手中各自紧紧攥着一块布碎,布碎拼在一起就是这个印记——一半豹子头一半虎头。

    后来她在假肃亲王的左手手腕也见到过这黑色印记!

    肃亲王察觉到步月歌盯着他的手腕看,连忙收回手臂还拽了一下袖口。

    他冷下一张脸使了个眼色,瞬间步月歌就被围在了中间,她警惕地看着他们:“你这是何意?”

    “本王说了有事找你。”

    “何事?在此说就好。”步月歌四下看看,想要搜寻机会逃了,然而肃亲王仿佛早有准备竟然围了三层。

    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家快来看看,就是这个女人收了肃亲王的彩礼却要嫁给摄政王,啧啧,这种女人怎么好意思出现在茶馆!”

    这一声叫嚷惹来不少人围观。

    顿时议论声吵闹不已,一传十十传百的,整座茶楼的茶客们都好奇地看着这里。

    肃亲王还想装好人:“月歌,你要相信,喊这句话的人绝不是本王的人。”

    步月歌冷哼:“肃亲王真的好本领!”

    “嗯?”他本以为她肯定求饶,听说她特别爱面子,他才想到此计策。

    步月歌推了推右边围着自己的男人:“让开。”

    男人不肯,她直接拔出来一把短刃刺了过去,男人疼得捂住胳膊,她则趁机爬到了男人身后的石狮子旁站了起来:“既然这么多人都好奇,我不妨就和大家说说所谓的“彩礼”到底怎么回事。”

    肃亲王没想到步月歌不仅不畏惧而且还要公开了说,他又好奇又担心地抬头看去:“我倒是想听听你怎么狡辩。”

    方才那个声音又叫嚣:“王爷大度!”

    这次步月歌看到了这人,随手从背的布袋里拿出来一颗榛子就朝那人丢去,正正丢到那人的脑门儿中间:“大家快看,就是这个人造谣生事,把他推到前面来听听清楚。”

    那人捂着脑门儿被推到了肃亲王身边,偷瞄了一眼之后指着步月歌就骂:“你这女人无耻,收了人家彩礼是真还死不承认?”

    他来要回彩礼?步月歌眯起眼睛从布包里拿出一张卷起的纸,解开系绳,她捏住顶端,纸缓缓打开。

    她扬了扬下巴问叫嚣的男人:“你看清楚,这上面写的是不是你所说的彩礼?”

    那人正要凑前看被肃亲王一脚踢飞:蠢货,让你看就看?你知道个屁?这不等于摆明了你就是本王的托,蠢死!

    他笑呵呵接过清单:“还是本王这个当事人确认一下比较好。”

    “那最好不过。”步月歌松手,肃亲王下意识伸手去拽住却没拽住,清单掉落在地,他正要弯腰捡起又倍觉掉价,清了一下嗓子示意让旁边的人捡起递给自己。

    步月歌跳到了石狮子背上站住,居高临下地说道:“肃亲王可看清楚些,您只有一次耍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