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耍赖?萧德举顿时感觉自己的面子挂不住了,随意扫了一眼就将这张长长的纸撕了个粉碎扔在地上还狠狠踩了一脚:“无论是不是,本王给你的彩礼,你可是收了。”
“哦?谁证明是我收的?”步月歌娇俏,这会儿趴在石狮子背上,胳膊肘撑在石狮子头托着微红的小脸,眨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萧德举。
萧德举脑袋“嗡”的一下,当时自己确实没有见到她的人影,而且为了置气他就当着颜君逸的面将那些彩礼全都抬进了摄政王府。
呃……他好想给自己一拳,怎么会糊涂成那样?彩礼怎么抬进了摄政王府!他有种不好预感地看向步月歌,往前走了一步仰起头,眸中透出凶狠:“步月歌,别以为你那点小聪明能……”
“肃亲王您说什么?我听不清,可以请您大点声吗?”步月歌左手放在左边旁,似是拿着一个小海螺一样自言自语,提高了声调,“啊?您说没有证据?”
她又从包里拿出来一张看起来有些皱巴巴的纸:“各位看,这些都是肃亲王亲手写的借条,大多都是他欠本人药铺的药材钱,还有他欠摄政王的钱,那日他将所谓的“彩礼”钱送到了摄政王府,说好的是还钱。据我说知,肃亲王所说的可以买下几座城的“彩礼钱”还不够还完这一张借条。所以,并不存在什么我收了他“彩礼”一说。”
“胡说!”萧德举气急,伸手就要去抢那张借条:可恶,果然不该相信颜君逸,他居然将这么重要的借条都给了她?
萧德举本想着让她丢脸,如今居然被她有理有据的驳了个彻底:“住口。”
他再也没了耐心,如若不是得知了步月歌的秘密,他才懒得废这功夫,他才不想娶她做肃亲王妃。
颜君逸既然这么在乎她?不如……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毁了她好过看她过得好。
等她成了没人要的垃圾,他再将她收为外室岂不更好?呵。
他轻松一跳跳到了石狮子上将她捉了下来:“本王带你去看看那些足可以买下几座城的彩礼。”
“放开我!”步月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萧德举的牵制,同时又拿着那把短刃对着他,“别过来。”
萧德举根本不听她的,反而步步逼近,唇角勾起的弧度透着阴狠的笑:既然明的不行,那就……
他看准了时机一下打中她握着短刃的手腕,吃痛的她松了手,那把短刃落地,她也落入了他的怀中:“你要做什么?这么多人看着的。”
“看着又如何?”肃亲王将她的手反扣在她身后,拽着她靠近自己的胸膛,同时对围观的人大声喊道:“她就是害羞,实际上她不仅收了我的彩礼而且还和我有过了肌肤之亲……”
“你胡说!”步月歌气得用胳膊肘用力怼了他。
他居然巧妙躲开,还点了她的穴位使得她动不得说不得话。
他抿嘴笑得无耻:“你就算把眼睛瞪得和铜铃那般大也无用,本王今天就要……”
他说到这故意在她耳边划过,用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你说颜君逸还会不会要一个被本王睡过的人?”
“无耻!”步月歌只能在心中怒吼,她猛地回头怒视,这一举动在围观的外人看来却是他亲了她的面颊。
众人的唏嘘声和议论声让她意识到自己又错了。
本以为自己有理有据就可以,却忘了眼前的人分明就是无赖,无赖怎么会和人讲理?
无赖怎么会害死了她的养父母还如此恬不知耻将所有错事都推给别人。
心中的愤怒让步月歌忍无可忍,她已经做好和肃亲王同归于尽的准备,如果自己注定无法逃脱,那么她就让他和自己一起死!
她对自己很生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学武。
恨自己在摄政王府怎么没有认真学本事!怎么就光惦记着摄政王。
肃亲王堂而皇之在众人面前带着她坐上了马车,此事在茶楼瞬间传开,没多久整个皇城乃至皇宫都传遍。
小皇帝正在和皇太后喝茶,听到此事震惊地站起来:“什么?怎会如此?”
他好心慌,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皇太后却唇角微勾:终于成了!不枉她这般巧妙的安排,呵,颜君逸和她斗?终究还是年轻了些。
她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实则用茶杯来掩饰自己的笑意。
小皇帝匆忙告辞,她让屋内的人全都出去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确认只有自己在屋内时,她才咳嗽了一声:“还不出来?”
宫丞相似是很艰难地从某个缝隙挪出来,刚要行礼就被皇太后制止:“行了,不必多礼,此时就你我二人。”
宫丞相开始还规规矩矩站在她身旁给她捏了捏肩膀:“还是你高明,这等计策都能想到。”
“谁让我生了个傻儿子呢?”她说完叹气,“德举这孩子也是命不好,所幸他能为我们的大计做点贡献,本宫会厚葬他的。”
“外面自称自己是真的肃亲王的那位该当如何?”宫丞相说着说着声音有点变化,惹得皇太后回头看了看他:“你声音怎么和那大公公似的,怎么回事?”
宫丞相赶紧咳嗽几声:“许是最近没休息好。”
皇太后勾勾手指,他赶紧跪在她腿边扬起头,她竟然肆无忌惮地拂过他的脸:“唉,你也老了。”
宫丞相的眼泪是说来就来,将手放在她的手背:“所幸我们的大业将成。”
“这些年真的委屈你了。”皇太后长叹气道,“唉,如今我们的儿子都没了,你不会怪我心狠吧?”
宫丞相兀自心里冷哼:呵,比狠毒谁也狠不过你。
“宫英才是不争气又蠢,那般躺着还不如去了好。肃亲王则由你你从小带大的,我都没办法帮忙了,你这般决定肯定也万分难过。只是,在外面活跃的那位男子到底是何人?”宫丞相实在忍不住问,生性多疑的他颇为怀疑皇太后和那位自称自己是真肃亲王的男子之关系。
皇太后笑得张狂:“你吃醋?”
宫丞相脊背发冷,双手暗暗握拳,满额黑线:……
醋个头!别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