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那天在花园小区,那个掌控子母煞的丑八怪,不会就是.......”听到这话,一旁林欣儿道。
“嗯!”江应点
点头。
“没错,那就是一个阴生子,现在应该在江城警局!”
“在警局,那我现在就给钱叔叔打电话,让他派人送来。”
何悦儿说完直接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江城一把手钱坤明的电话。
“钱叔叔,前几天江城警局在花园小区抓了一个罪犯是不是,我爷爷想见他一面。”
“劳烦钱叔叔帮个忙了?”何悦儿乖巧地道。
“我查一查,找到之后,立马派人送过去。”钱坤明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江小友,我家中有一套砭石针,当年在燕京的拍卖会,拍下了这套宝物,我这就让人去给你取!”此刻,李老爷子道。
“那如今,就只缺灵笔了!”
“我这就去一趟一条街,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支合适的灵笔。”
“我跟你一起!”一旁,何悦儿说道。
江应带着何悦儿直接出了公司,开车朝着一条街而去。
上次,他在这里捡到了白玉令牌。
这次来,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江应目标明确,带着何悦儿直奔古玩摊子而去。
与上次江应来这里相比,原本想要出尔反尔古玩的摊主已经消失不见了,他的摊子也被一个新面孔所代替。
“老哥,这个符箓有点意思,多少钱?”
江应没有找到合适的灵笔,但是看到一个正一道符箓有点意思。
“全真教祖师爷张道陵亲手画的符箓,历史悠久,得天独厚,祈福消灾,出入平安。不多不少,只要三十万!”那摊主看着江应道。
听到这话,江应瞬间一脸的黑线。
他妈的,在这里扯犊子呢?
全真教什么时候改行画符箓了,而且什么时候全真教的祖师爷成了张道陵了?
要是全真教的祖师爷吕洞宾和正一道的祖师爷张道陵在这里,听到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非地气的一个天雷劈下来,劈得他外焦里嫩。
“三十万,您还是留着在家里抱崽子吧。”江应说完转身就带着何悦儿离开了。
三千块,还是可以的,但三十万。就买一个出入平安福,还不如去找专门的风水大师定做一个。
“上次你也是这样,询问价格后,立刻转身离去。”
“我不是傻子,我才不会追你呢。”
“我这符箓看来真是个宝贝!这可是捡漏大师公然认证的。”
那摊主此刻非但没有为失去了一个客人感到懊悔,反而显得十分兴奋。
江应上次在这里从十块钱的青铜令牌中开出了玉玺替代品,龙凤令牌,这件事早就在一条街流传开了。
现如今,江应二次拜访,也理所当成为这些古玩摊主风向标。
只要是江应盯着看三秒的东西,必然是好东西。
若是主动问价,那说明这东西稀缺。
若是问完价格转身离开,这可能就是一件国宝,千万不要舔着脸追着去求买!
“妈的,人怕出名猪怕壮!”
“我给他们做了活广告啊!”江应意识到这一切,悔恨不已的说道。
“你们给我等着!让我白给你们打广告,早晚有一天杀回来,让你们吃个大亏。”
江应没有再跟那些古玩摊主斤斤计较,而是在一条街上继续寻摸着灵笔。
只是,当他们把整个一条街都扫了一遍,压根连个灵笔的毛都没有。
就在江应准备打道回府,再另想他法的时候。
突然一个卖画的小男孩吸引了他的注意,或许说不是小男孩,而是他篮子中的画吸引了江应。
因为江应在那画作之上竟然看到了丝丝浅浅的灵气。
可是反观那画作,虽然勾撇竖捺严谨,画作也极其仿真,但在感觉上,却是困于一个规矩之中。
可以说,画这些画的人,是一个很好的模仿者,但绝对不是一个创造者。
一幅没有灵魂的画作,是绝对不会产生灵气的,但小男孩的画中,江应却看见了灵气。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画这幅画的人手中有灵笔,进而让画作沾染了灵气。
江应来到小孩面前,低头打量着小孩。
小孩十岁模样,面黄肌瘦,穿着的衣服都打着补丁。
小孩抬头看到江应,急忙将篮子中的画摆了出来,“哥哥,你要买画吗?”
“今天不是周末,你为何不上学?”江应蹲下身子,望向小男孩道。
听到这话,小男孩眼神在躲闪,仿佛是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你因为有原因上不了学对吗?”江应柔声细语地问道。
小男孩犹豫着点了点头。
“是你家长让你出来卖画的吗?”
“我把你的画全买了,你能带我回你家看看吗?”江应已经大概猜出了小男孩辍学的原因。
听到全买了这几个字,一时间,小男孩眼神中闪过一道精芒,脸上流露出无比激动的心情。
“谢谢哥哥!”小男孩站起身,对着江应弯腰道。
可另一旁,看到江应不去找灵笔,而是一下子买了这么多一些画的时候,脸上已经多了几分不悦。
“不是说好找灵笔吗?你这算怎么回事?”
“闭嘴!”江应猛然站起身来呵斥道。
“凶什么吗?仗着自己打架厉害,你欺负人啊!”林悦儿一想到江应的武力值,随即克制住自己想要蹂躏江应一番的心理,委屈地说道。
江应掏出五千块钱,将小男孩的话都买了下来。
拿到钱的小男孩显得高兴异常,一路上蹦蹦跳跳,也就只有路过的文具店的时候,那欢快的脚步才会有些许的停滞。
不多时,在小男孩带领下,江应等人来到了一处老旧的棚户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腥臭味。
“这是什么地方?”从小娇生惯养的何悦儿捂住鼻子,嫌弃道。
江应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跟在小男孩的后面。
“爸,爸,您的画我卖钱了,卖了好多钱?”还没等进屋门,小男孩便在院子里喊道。
说完,便快步冲到了房间中,把所有钱全部交给了他爸爸。
而下一刻,拿到钱的男人急忙从房间中跑了出来,看向江应的眼神中满是谄媚与讨好,想要揽住江应这个大客户。
男人长得还不错,一脸的络腮胡,头发齐肩披散着,浑身散发出艺术家的气息。
只不过这气息之中,却掺杂了过多酒味。
“我听小孩说,他辍学了。”
“这是怎么回事?”江应开始问道。
“小孩上那么多的学有用吗?我研究生毕业,照样不是老婆跟人跑了,生活过得如此萧条。”
“倒不如提前让他体验生活,算是没白来人间这一场!”男人自顾自的说道。
“我就问你是小孩自己愿意退学,还是你让他退学的!”江应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直奔主题道。
“是我,可是等他长大了,他绝对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苦心你妈!”
气急的江应直接朝着男人一脚踹了过去。
啊的一声的惨嚎,自男人嘴中呼喊而出。
“你,你怎么随便打人?”男人惊讶地看着江应道。
“打你,都他妈轻的。”
“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就能私自替别人做主未来的人生,你以为那五千块,我是来买你画的吗?我是看到孩子懂事才给的!”
“才十岁的小家伙,你就给他退学,你他妈的算什么狗屁父亲!”江应一边骂着一边就要动手。
“呜呜呜,哥哥,你不要打我爸爸。”
“爸爸不是故意给我退学的。”
“是家里没钱,学校把我赶出来了!”小男孩跑过来,挡在男人身前低着头道。
“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就算去工地,竟然还赚不出来自己孩子的学费?”
“上不起私立,上公办,义务教育的那点费用,这都承担不了?”
“呵呵,我这手是用来创作的,岂能去干那些体力活?”
“伤到了手,我连最基本的绘画能力都没有了,你这是再害我!”
男子撇着头,对于江应的说法不屑一顾。
“就你,绘画能力?”
“只得其形,不得其意,画皮不画骨,半吊子的绘画水平,还有资格称为绘画能力?”江应冷笑道。
“你,你在质疑我的水平,你个混蛋!”
“本来就不行,难道还不能说吗?”江应耸耸肩道。
“你敢不敢来比一比?”
“怎么比?我可没工夫给你画一幅画。”
“不用,比字就行!”
“字画字画,字也是画的一部分,看字便可看出功力如何?”男人放声道。
“那比什么?”江应反问道。
“你想比什么?”
“我压上三万块,你赢了钱全部拿走,你输了我从你家取走一物!”
“好!”
不多时,两张劣质的白纸便放在了桌子上。
男人率先动笔,在那白纸上笔走龙蛇,写下一个大大的‘书’字。
不愧是文艺青年,一身的书卷气。
江应看出男人用的是颜筋柳骨的颜体——颜真卿的字体。
不过还是老毛病,那就是只得其形不得其意。
尤其是有着颜筋之称的颜体,讲求气势雄伟,行书遒劲。
一个窝在棚户区,心气早就被磨大半的家伙,如何写得出?
这是败笔,最大的败笔。
男人写完,轮到江应了,他望着眼前的白纸,手中毛笔浸润墨汁。
一瞬之间,江应气势为之一变,挥毫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