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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开幕在即
    “我是日本大和第一百零八代天皇,怎么能落入敌人的手中?!”

    天启九年冬月二十七,在周延儒延迟审判的同时,日本江户天守阁内,伴随着德川秀忠的下令,天守阁被堆积火油和木柴。

    伴随着一把大火,德川氏与传承了一百零八代的天皇世袭共同葬身火海之中。

    事后,杨文岳从废墟里找到了上百人的焦尸,命人将尸体抛入大海,至此天皇与德川幕府共同泯灭。

    消息传回大明时,已经是腊月中旬,而同样传回大明的消息里,还有小西洋远征军覆灭德干高原南北的势力的消息。

    印度教的毗奢耶那加罗帝国,以及德干高原的比达尔、比贾布尔、艾哈迈德纳格尔、比拉尔、果尔贡德等五个苏丹国尽数覆灭。

    当然,这是黄龙给朱由检的汇报,但锦衣卫给朱由检的汇报却并没有那么简单。

    【五大苏丹国主要城邦被占领,各军扫尾,而南部爆发叛乱,大军无力北上,而北虏大军压境,边关告急……】

    腊月十六日,当朱由检拿到小西洋监察使司锦衣卫的消息时,他正在和朱由校一起在顺天府的房山县。

    不过,二人不是游猎,也不是游玩,而是来避冬的。

    房山煤矿遍地,因此在年初,朱由校就从内帑调拨二十七万两银子,在房山北部修建了一处占地一千四百亩的“仲夏宫”。

    整座宫殿都使用了集中供暖的方式,设计中采用的大尺度、大体量、琉璃瓦、金碧彩画等皇家工艺,其主要建筑类型包括殿、堂、亭、台、楼、阁、榭等七十二种建筑设计。

    仅仅供暖就需要雇佣三百民夫,日夜不休的添加煤炭,每天需要烧煤三十万斤,而民夫工钱每日每人五十文。

    算下来,燃料加上工钱,从冬月到二月,四个月时间需要支出接近四万两银子。

    这银子从朱由校的内帑出,而朱由检尽管心痛,但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朱由校给他建了一处齐王宫,一处齐王阁,宫占一亩,阁占半亩高十六丈,两处都通了地暖和火墙,壁炉,十分暖和。

    朱由检随驾办公,基本都是在齐王阁的顶层,站在这里可以眺望到房山雪景,以及一处人造的活水人工湖。

    陆文昭离去,崔应元和李若琏就得随驾了。

    此刻的朱由检手持小西洋锦衣卫千户所送来的军报坐在齐王阁四层顶楼上,面前是敞开的门窗,能看到房山雪景和人工湖的湖景。

    李若琏、崔应元、王承恩、曹化淳四人都在顶层与他一起办公,而朱由校则是带着张嫣她们在仲夏宫的内廷办公。

    总的来说,这仲夏宫除了处理奏疏的时候,不会让朱由检觉得“冻手”外,和别的宫殿也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比起冻手,此刻他看着手中海军都督府的奏疏和锦衣卫的军报,反倒觉得有些烫手。

    “按照这军报说的,黄龙只占据了主要的城邦,当地还有许多游击的队伍?”

    坐在主位,朱由检向着李若琏询问,而李若琏也坐在位置上点了点头回应道:

    “按照小西洋锦衣卫的汇报,确实是这样的,卑职估计也是这样,毕竟五大苏丹国和毗奢耶那加罗国就算武备再怎么差,也不可能在一年之内就被荡平了。”

    李若琏的话是从实际来讲,而朱由检个人也是这么觉得。

    算上之前被覆灭的坦焦尔等几个土邦,黄龙自己奏表的奏疏上,他们在一年的时间就打下了最少二百多万平方公里的疆域,几乎是一个南宋的疆域。

    一年时间,二百多万平方公里,这即便是明军再怎么骁勇也不可能。

    朱由检本能还是比较相信当地锦衣卫的奏报,那就是黄龙打下了主要的城市,但一些小城市和小土邦还没有收拾好。

    这种时候,南边的坦焦尔等五国民众又爆发了叛乱,黄龙只能调兵回去镇压,而北面的莫卧儿看到南边兵力空虚,便集结大军准备先下手为强,吞并整个德干高原。

    这比较符合真实情况,但也说明了眼下明军在南亚的局势并不妙。

    海上八卫,陆地四卫三十二营,合计十六万四千兵力。

    这点人想要控制两百多万平方公里的疆域,掌控三四千万人,并且还需要面对一个掌控五六千万百姓,四十万军队的北方国家,这局势怎么看都没有一点优势。

    因此,即便奏疏写的很好,但黄龙在末尾表达的,却还是希望朝廷增兵的信息。

    当然,黄龙也没有让朝廷白出兵,因为在请求增兵前,黄龙附上了一本缴获的文册。

    一百七十七万余两黄金,五百二十六万两白银,奇珍异宝一百零九箱,这就是黄龙上交的战利品。

    在锦衣卫的军报里,黄龙个人是扣留了七百五十万两银子犒军,个人私藏了三万多两黄金。

    不过即便如此,他上交的这些金银珠宝,总价值还是超过了二千五百多万两银子。

    这笔银子无疑可以解大明的燃眉之急,但同样的,这笔银子也不是这么好拿的。

    天竺南部各大国和土邦都被覆灭,眼下和远征军打着游击战,朝廷不增兵明显说不过去。

    况且,从六月开始,朝廷就新练了三十营兵,新增九万多兵马,本土兵力达到了十六卫二百零一营,合计近七十万人。

    瀛洲的战事很快结束,到时候只需要保留大概六个营的兵力就可以,完全可以撤回受损的十六个营,这十六个营尽管折损不少,但依旧有四万多人。

    这么一来,大明本土兵力会达到七十四万人。

    眼下朝廷需要开源节流,在本土养兵七十四万并不符合朝廷的国策,送些人出去也不是不行。

    另外在军报上,十六万海陆远征军已经折损了一万六千多人,为其补足兵力是正常的。

    不过,要调兵,这件事情朱由检不能专断独行,还是需要和朱由校商量商量。

    想到这里,他拿上了锦衣卫和黄龙的奏疏起身:

    “小西洋的事情,我去和皇兄商量一下,至于瀛洲的事情,告诉杨文岳,将十六营兵马在年末前撤回辽东休整,其他事宜按照之前制定的做便是。”

    “是……”四人闻言纷纷起身作揖应下,而朱由检也走下了齐王阁。

    一队锦衣卫拱卫在他左右,为他穿上了大裘。

    阁外风雪,整座仲夏宫都被大雪覆盖,那红墙白雪虽然瞧着喜庆,但打扫宫道的宫女太监却十分劳苦。

    尽管说在宫中操办,每日的工钱也在三十文至一百五十文不等,是民间两到十倍的工钱,但入了宫的人,基本上很难有机会再出宫了。

    宫女还好说,但太监除非混到高位,不然宁死不出宫。

    “殿下千岁……”

    “殿下千岁……”

    瞧着满手冻疮的宫女太监行礼,朱由检微微点头,随后走向了仲夏宫的暖春阁。

    在这里,他果然见到了处理奏疏的朱由校,而他到来时,朱由校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燕窝,一边吃,一边处理奏疏。

    “弟弟来了?”

    瞧见朱由检来了,朱由校连忙对旁边的魏忠贤道:

    “让人再盛一碗来给弟弟。”

    “是……”魏忠贤低着头应下,不敢抬头和朱由检对视。

    阉党垮台之后,魏忠贤的势力大范围缩水,深怕朱由检秋后算账。

    尽管他没得罪朱由检,但他下面的人可没少得罪顾党、燕山派。

    朱由检也没有那么小心眼,他一开始就把魏忠贤当成黑手套,只是没有达成目标罢了。

    眼下既然自家哥哥舍不得对方,他也不会逼着自家哥哥把魏忠贤处理掉。

    他走上前,毫无顾忌的坐在了朱由校旁边的位置上,感受下位置的温暖,然后才从袖中拿出了一份奏疏和一份军报。

    “这是小西洋的奏疏和军报,有一个好消息和几个坏消息,哥哥你先看看。”

    “好。”听见朱由检这么说,朱由校也放下了燕窝,接过奏疏和军报快速翻阅了起来。

    看的黄龙奏疏的同时,他忍不住夸赞道:“黄龙干得果然不错,弟弟委任他为小西洋的将帅果然没错。”

    “错是没错……”朱由检附和一声,然后就解释起了小西洋的局面和黄龙的小心思。

    对于黄龙贪墨三万两黄金的事情,朱由检选择了隐瞒,毕竟黄龙干得那些事比较黑,三万两黄金当做弥补费也不夸张。

    他主要和朱由校说了小西洋的真实局面,以及面对的困境,还有大明本土军队,以及增兵小西洋的事情。

    “依你看,要增兵多少?”

    朱由校把事情听完,也意识到了南亚的局面有多困难,专心的询问朱由检,而对此,朱由检则是沉吟片刻道:

    “眼下本土的五军都督府兵马有近七十万,等瀛洲的兵马调回,便有七十五万。”

    “这七十五万大军,每年的支出在一千二百万两银子左右,而国朝明年并没有任何边事上的行动。”

    “我的意思是,瀛洲调回的十六营兵马,补足后调往南军都督府,然后再把南军都督府在交趾、广西、广东、旧港的二十营兵马调往小西洋。”

    二十营兵马,正兵六万六百多人,这样的增兵数量说不上很多,但也绝对不少。

    不过,朱由检并不是简单地调兵,而是……

    “这二十营兵马调往小西洋前,还需要以他们为蓝本,从愿意迁移小西洋的藩王百姓中募兵三十六营来训练。”

    “也就是说,前前后后合计调兵是五十六营,但那三十六营兵马是藩王支付军饷,在眼下的战事中归朝廷统辖。”

    朱由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个清楚,他不可能单独的用明军来平定南亚,那样的话,除了一开始可以以战养战,到后面就需要朝廷输血了。

    眼下的局面是,迅速调兵支援黄龙,然后海陆配合,反击莫卧儿,将沿海的各大城市拿下后,支持诸藩就藩。

    诸藩就藩后,他们自己的诸藩子弟领兵这三十六营,但总的指挥权在黄龙手上。

    也就是用这三十六营兵和朝廷的近二十万兵马来反击莫卧儿。

    只要明年帮助藩王站稳脚跟,那么后年明军就可以回撤,藩王自己再练兵,而朱由检也可以视情况准备三年后的北伐了。

    估计北伐开始后,除了小西洋监察使司会保留一定数量的驻兵外,大部分明军都会撤走。

    届时只需要保证诸藩有近七十营的兵力,莫卧儿就会陷入持久战。

    诸藩之间内有小西洋监察使司稳定局面,外有莫卧儿这个大敌,基本不会出现什么情况。

    但莫卧儿那边就不行了,西边有波斯虎视眈眈,西北有布哈拉汗国狼子野心。

    加上尼泊尔和阿洪姆王朝,他们实际上也只能出动十几万兵力来和诸藩僵持。

    只要局面僵持着,那三年后洪承畴打下东吁,收复阿洪姆,届时明军再准备个两年,就可以着手出兵拿下恒河北部平原了。

    拿下恒河北部平原,驻兵十几营,配合南边小西洋监察使司的十几营兵马,南北控制诸藩,利用诸藩稳定人口庞大的南亚市场,最后商品倾销,闭合经济圈。

    这么一来、大明就掌握了世界人口三分之二,拥有世界三分之二的经济市场。

    哪怕齐国日后就藩美洲,把世界市场扩大,那大明也最少能占据五分之二的市场。

    受到洋流的影响,欧洲攻打美洲十分轻松,而美洲不管攻打亚洲还是欧洲都比较困难。

    因此只要欧洲存在,齐国就需要防备,需要把精力放在欧洲上。

    这种格局短时间内不会发生变化,最少在大明三代人内,基本不会发生什么恶性外交事件。

    三代之后朱由检和朱由校就管不着了,怎么打是他们的事情,反正基本盘这么大,再怎么打,也缩水不到哪里去。

    “三十六营,是不是太多了……”

    正当朱由检想着未来的时候,眼下的朱由校却犹豫了起来。

    三十六营兵马就是近十一万人,尽管在大明本土训练,也归大明节制,但等他们前往了小西洋后,大明还能管制好诸藩吗?确定诸藩不会因为有了兵权而作乱?

    朱由校有他的顾虑,而朱由检则是认为朱由校有些杞人忧天了。

    “哥哥,天竺这块地方,我朝是注定无法统治的,最少在目前来说不可能。”

    “哪怕第四版蒸汽机和蒸汽机船,蒸汽机车研制出来,但从京城至恒河平原最少七千里地。”

    “天竺不比其他地方,整个地区有近万万人口,以国朝的力量,短期无法吞并不说,还得为了统治它而消耗力量。”

    “交趾、瀛洲、还有东吁,旧港、南州……”

    “这些地方,国朝都没有吃下,与其想着以驻军、驻点迁移的方式统治,不如先把这些地方吃透,再去想南亚的事情。”

    朱由检一直认为,隋唐的一些扩张方式是无效扩张,反而秦代、明代和后世的扩张属于有效扩张。

    这关键的点在于移民实边,没有民就是浮萍,迟早要飘走。

    例如唐的中亚、西域,东北,漠北,以及隋的河湟,汉的西域等等地方都是这个道理。

    本民族无法在当地形成较大占比的情况下,注定了王朝在顶峰才能统治当地,一旦衰弱就将丢失这块地方。

    秦迁移五十万军民,让华夏族在长江以南的广袤地区站稳脚跟。

    明代迁移百万人前往云贵,也让汉人彻底在云贵、辽东站稳脚跟,后世迁移汉人前往新疆也是这个道理。

    眼下大明的统治看似鼎盛,但地区问题也很大。

    交趾、旧港、瀛洲,朵甘……

    就这四个地方,汉人在当地的占比不超过25%,整体算下来,这四个地方的本土民族近两千四百万人,而当地的汉人加起来只有不到六百万人。

    这种比例下,大明能不能在三十年内把当地吃透都还是问题,何谈统治南亚。

    更别提,还有一个人口六七百万的缅甸,阿洪姆地区等着大明。

    以大明的人口,半个中南半岛,一个中亚,一个西域,一个青藏,一个东北,一个漠北,还有广袤的南洋地区就已经是极限了。

    至于眼下的小西洋监察使司,明年才会成立的南昆仑监察使司,这些地方日后也会脱离管理。

    与其被当地土人接管,不如册封藩王把地方先占据下来。

    明代藩王和臣子的那种“赶苗拓业”心理只要在,加上大明的科技、经济输血,那大体上是不会出现被外人推翻的,基本亡于内乱。

    朱由校把自己当成天下共主,这个心理没问题,大明也需要这个心理,但这个心理的前提是他必须知道大明必须守住哪些地方。

    恒河北部平原,这已经是朱由检认为大明向西南连接本土最远的地方了。

    虽然这地方不大,但总比在高原驻兵要轻松多了。

    “这件事情我考虑考虑……”

    朱由校还是有些担心诸藩力量过于强大而脱离朝廷的掌控,而朱由检也没有逼他,他整理了一下心态,继续说道:

    “藩王兵马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哪怕没有三十六营,但也可以先从移民招募,不能让就藩南亚北部的几大藩王空着手去。”

    “另外,远征兵马折损一万六千四百余人,按照抚恤标准,需要支付一百六十四万余两抚恤银。”

    “黄龙命人起运的金银珠宝,大概率是在明年四月抵达天津,届时一并支付。”

    朱由检将自己需要解决的事情说了出来,而朱由校也点了点头:

    “福藩、楚藩、蜀藩、秦藩等八个北方藩王,可以视地方先募兵两营,至于南部的诸藩,我先考虑一个月。”

    “战死将士的抚恤,这倒不需要等了,内帑还有一百九十三万两银子,我王安调一百六十五万两给五军都督府便是。”

    “倒是弟弟你在四川的新政……”朱由校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一眼朱由检,然后才踌蹴道:

    “减免所有杂项,统计户籍而定下十赋一的新政,近来有不少人非议……”

    有人非议新政,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朱由检早就做好了准备来镇压他们。

    敢于非议的人,无非都是大士绅推举出来的朝堂代言人,但大士绅如果不能团结中小士绅地主,那他们的反对对于朱由检来说,孱弱不堪。

    “非议的事情,我了解了一下,他们成不了事。”

    朱由检很果决的做出判断,因为他早就把士绅能直接威胁朝廷的几处火苗给掐灭了。

    晚清江南士绅是怎么威胁同样定都在京城的清朝,朱由检可是记得很清楚。

    第一点就是掐断漕运,让北方缺粮,第二点就是联合地方团练来实际割据,第三点还是卡粮食。

    这三点,他从泰昌元年就开始掘根了。

    眼下的大明不走漕运,走的是海运,而地方的兵马司和衙役力量薄弱,拱卫营又每三年调换驻地,士绅无从下手。

    北方粮食虽然因为大旱的问题,更容易被卡,但辽东的崛起,以及瀛洲的拿下,注定了粮食已经卡不住北方。

    辽东和瀛洲,合计四千多万亩耕地,在保障当地的同时,接济北直隶几百万石米麦并不难,更别提朱由检手里还有琉球了。

    大旱是废了西北和山西,但朱由检还有海外的粮食保障北方。

    眼下的士绅,除了在收税上给大明搞点事情,其他事情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尽管本质上大明还是一个士绅为官的局面,但基础教育的推行会让大量贫民、贫农,富农阶级进入官场。

    用无产慢慢顶替士绅,用海外来接济本土。

    这个政策不变的情况下,再合理的监控工业革命而产生的资本,制定工会和颁布劳动法律,保障工人和农民的利益。

    把这些事情做完,朱由检的历史任务也就完成了大半。

    他清楚自己要干嘛,维持大明的统治和富裕百姓并不冲突,把剥削对象换一下就行。

    因此他有底气,在世家门阀消亡的这个时代,只要百姓不反,士绅豪强就成不了事。

    朱由检目前只需要基础教育推行,然后利用无产出身的官员来平衡官场就行,这办法和当年一样,不过这次他需要掌握好清洗的频率,不然再多的无产也挡不住士绅的腐蚀。

    “对了哥哥……”朱由检想起了一件正事,他起身作揖道:

    “这次官学司招募了数万官学教习,北直隶的官学会在三月初一尽数开放,官学由朝廷拨银子运行,学子只需要支付每年合计八十文的书本费便可。”

    “我的意思是,燃儿他们应该前往官学就读,这样才能知道百姓需要什么。”

    “让燃儿他们前往官学就读?”听到这话朱由校坐不住了。

    他皱了皱眉,不安的搓了搓手,随后才皱眉道:“这件事情我需要和宝珠商量一下。”

    朱由校怕朱慈燃他们染上一些不好的习惯,而朱由检没有逼迫朱由校,只是作揖道:

    “定国也会前往就读,官学报名截止是二月初一,哥哥和殿下可以好好商量一下。”

    “嗯……”朱由校心思不在朱由检的话上,显然他在想朱慈燃就读官学的事情。

    “臣弟告退……”

    朱由检没等燕窝上来,便作揖准备离开,心思全在朱慈燃身上的朱由校下意识点了点头,而朱由检见状便作揖退出了暖春阁,只留下了深思的朱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