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还想再说什么,阮绵绵挥舞小拳拳警告她禁声。
阮耿边走边和阮祝聊着:“你说靖王郡主也真是的,整天弄这些乱七八糟的。”
“风雅。”阮祝回答两个字。
“什么风雅,你少说了俩字,是故作风雅。”
“是。”
“之前弄赏花宴,后来又弄个诗会,现在弄那个知音比斗什么的。”
“父亲,是琴音觅知音。”
“反正就是比谁弹琴弹得好呗。”阮耿袖子一挥,“靡靡之音。”
“帖子送来了。”
“绵绵才三岁。”阮耿停下脚步,“她懂什么”
阮祝淡定地说:“金帖,是靖王妃亲自下的帖子。”
“她闲来无事,不就是想看看老子的孙女嘛。”
“这事还是问问母亲吧。”
阮耿与阮祝渐渐走远,他们的谈话也听不清楚了。
“琴音觅知音”阮绵绵从大树后探出脑袋,“好玩吗”
九儿也从大树后探出脑袋:“舞刀弄枪比斗奴婢晓得,弹琴吗不懂。”
“我倒是略懂一二。”阮绵绵仰起小脑袋,“就不知道弹的是什么琴”
九儿低头看着阮绵绵笑道:“没见您弹琴还略懂一二”
“呵呵。”阮绵绵笑而不答朝前蹦跳,“还不快走,再不走都日上三竿了。”
阮绵绵和九儿说说笑笑走出了侯府大门,本以为躲过了就不会遇上,没想到她们还是与返回拿东西的秦若兰撞了个正。
“绵绵,过去是我的不是。”秦若兰站在阮绵绵跟前眼眶微红说。
九儿愣住了,很难将眼前的秦若兰与刚才那对着下人们骄纵跋扈的人联系起来。
阮绵绵清澈的眼睛看透所有,经一堑长一智,秦若兰是改变策略了吗
“过去的就过去吧。”阮绵绵瞟了眼秦若兰,“反正以后各进各门,你和我既没交情也没关系。”
秦若兰攥紧了拳头,阮绵绵真厉害,一句话不仅讽刺她被赶出侯府,还强调从此毫无瓜葛的意思了。
“你是不肯原谅我吗”秦若兰抓住了阮绵绵的手眼中有盈盈泪光。
阮绵绵抽回手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原谅你”
“郡主,我给你跪下了。”秦若兰发现身后有不少百姓故意提高了声音。
阮绵绵锐利的目光直视着秦若兰,她还真是死性不改、不安好心。
听到这声“郡主”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了,如今京城中议论最多的、令人最好奇的莫过于定安侯府这位仿佛从天而降的三岁小郡主。
秦若兰眼中闪过得意挤出眼泪:“求求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阮绵绵一脸平静,秦若兰突然心虚,她起身掩面装出副哭泣地模样转身就走。
“拦住她!”阮绵绵大声喊道。
九儿闪身正好拦在了秦若兰的跟前:“把话说清楚再走。”
“对啊,说清楚。”
“小姑娘,有什么委屈你说。”
“这么小的娃娃也仗势欺人吗”
……
眼看围观的人更多了,大家议论纷纷,秦若兰更着急,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无法脱身。
“我凭什么要原谅个爱慕虚荣、打着我的名号为自己谋名声的人”阮绵绵理直气壮高声反问道。
周围一片哗然,俩人的身份大伙听了心知肚明,没想到秦若兰如此不要脸,冒名顶替解不说还敢到小郡主跟前求原谅。
秦若兰咬咬牙,她想着让阮绵绵丢脸面要她难堪,随后逃之夭夭。没想到对方张口就揭露了她的身份,反而令她难堪。
被人指指点点,听着那些唾弃的言语秦若兰十分难堪,她涨红着脸听不不下去了,回头狠狠瞪了阮绵绵一眼,随即冲出人群飞奔而去。
围观的人群中有个人见秦若兰离开,立即跟上,不紧不慢尾随着她转入了隔壁那条巷子里。
秦若兰转入的小巷子后见没人不由泪如雨下,短短时日她感觉就像是从天上掉入地狱。
若是没有那次落水,若阮绵绵还是小哑巴,自己依旧是阮祖母宠爱的侯府小姐。解了魔方,光环加身,秦若兰幻想着一切都那么完美。
“你恨吗”略显尖锐的声音响起。
吃惊地抬头望,秦若兰就见到个陌生的中年男子站在眼前。
“你是谁”
“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告诉我你恨吗”
“与你无关。”
“我能帮你。”
秦若兰眼睛一亮,姨母陈婉玉的主意力都在腹中的胎儿身上,让她要隐忍。
眼看着阮绵绵越来越光芒四射,还封了郡主,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突然有人说能帮她,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为什么要帮我”
“你问太多了。”
……
两个人在小巷子内密谈了许久,那人走出小巷,而秦若兰脸上挂着微笑从侧门处进入隔壁的府邸。
如此出府太引人注目了,阮绵绵转身回府。
片刻后,定安侯府后门驶出辆马车。
“郡主,秦若兰打什么主意啊”九儿好奇地问道。
“装可怜,博同情,想要我难堪。”阮绵绵小手摆了摆,“还不就是那些不入流的伎俩。”
九儿点点头:“真服了她,就跟变脸似的,我最初都愣住了。”
“不要说她了,九儿,京城你熟悉吗”阮绵绵突然问道。
“挺熟的,除了那个地方。”九儿朝着皇宫的方向指了指。
阮绵绵大喜:“先带我去京城最大的钱庄。”
从钱庄出来的时候,九儿是一脸复杂,郡主足足存了十万两银子。
“行了,不就这么点银两嘛。”阮绵绵比划着小手指,“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办完了正事,阮绵绵手伸出怀里掏的银票数了数又从袖里拿出两锭银子和碎银看了看。
“带着这些银两去,应该足够了吧。”
“郡主想要去哪儿”九儿警惕地望着阮绵绵。
连皇宫都能闹一闹,九儿算是彻底看清楚阮绵绵了,这位小主人天不怕地不怕,行事不能按常理推断。
“圆缘楼。”
“郡主。”九儿赶紧捂住了阮绵绵的嘴,“不要瞎说。”
摇晃脑袋挣开九儿的手掌阮绵绵翻了个白眼:“不就是人尽皆知的地嘛,干嘛大惊小怪的”
“您是郡主,让人听到不好。”九儿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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