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不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阮绵绵双手托腮很好奇,“听说圆缘楼的花魁筱筱弹得一手好琴。”
“郡主竟然真知道。”九儿直接将阮绵绵抱上了马车后才问道,“您是从哪儿听来的”
“那天凑巧听到哥哥们说起,不过我进去后他们就避而不谈了。”
“郡主该不会是想要去圆缘楼吧”
“聪明。”阮绵绵夸奖道。
“不行,绝对不行。”九儿连连摇头,“我不会让你去那种地方的。再说大白天的,现在还是早上,那儿没开门。”
“你骗谁呢”阮绵绵没那么好骗,“那地儿认银子,只要有银子,没什么不可以的。”
“郡主,您就别为难九儿了。”
“你说我若是非去不可,你能阻止我吗”阮绵绵欺身上前笑得很奸诈,“九儿姐姐,祖父可吩咐过,你一切都听我的。”
九儿左右为难:“郡主,别瞎胡闹。”
“没胡闹,我去办正事。”阮绵绵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真的”九儿还真被唬住了,“什么正事啊”
阮绵绵往马车椅子上一瘫:“总之你听我的就是了,我歇会,到了你叫我。”
阮绵绵感觉到马车停下来了,她嘴角微微勾起笑意,看来是到了。
九儿见阮绵绵闭着眼睛,她率先跳下马车左看看右看看。
大白天的,圆缘楼大门半掩,门口冷冷清清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听到动静,九儿回头就见阮绵绵从马车上跳下来,她冲上前去接住了她。
阮绵绵走到圆缘楼大门前双手用力推,两扇门发出极大的响声,她淡定悠闲地迈过门槛,九儿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她的身后进去了。
阮绵绵来圆缘楼纯粹是好奇,那天无意听到哥哥们在聊天,他们似乎都认得这位筱筱姑娘,对她的琴艺赞不绝口。
发现阮绵绵后,兄弟几个就默契地转移话题。
按理说哥哥们不会、也没那胆子逛烟花之地,阮绵绵本就很疑惑,恰巧又听到祖父提起那个什么弹琴大会,所以她决定到圆缘楼走一趟。
“有人吗”阮绵绵吼道。
“谁呀”看门的小厮打着呵欠走出来,他刚躲在角落打盹就被吵醒了。
突然眼前闪过什么,伙计猛地揉揉眼睛,一锭银子就在他眼前来回晃动着。
阮绵绵收回锭银子:“我要见筱筱姑娘。”
“你”伙计在这儿多年,头回见到阮绵绵这么小的娃儿来这种地方。
“哈哈,你该不会是来找娘的吧”
“啪!”九儿扬手给了伙计一巴掌,“清醒点,睁大你的狗眼。”
这巴掌打得不轻,伙计捂住脸彻底清醒了,他打量着阮绵绵。
身上的衣着不凡,身边带着个丫鬟出手迅捷明显是个练家子的,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伙计立刻判断出这小娃娃不好惹。
“小姐,您还是晚上再来吧。”伙计话没说完就见锭银子飞了,他本能地伸手接住顺便咬了口。
阮绵绵走了过去坐了下来:“你去找能做主的人来跟我说吧。”
“好嘞。”伙计换上了笑容答应得爽快,小娃娃出手阔绰又是硬茬,他转身入内。
不一会儿,就位穿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打着呵欠从里头走出来。
阮绵绵饶有兴致地盯着看,对方脸上抹着厚厚的脂粉,嘴上抹着胭脂,估计是仓促间抹上的,看着都没抹均匀。
“李妈妈,就是这位要找筱筱姑娘。”伙计哈着腰陪着笑说。
睁大眼睛看了眼阮绵绵,李妈妈转身又甩了伙计个大嘴巴。
阮绵绵忍不住笑出声来,伙计的左右脸平衡了,刚才挨一巴掌现在又挨一巴掌。
“一大早的,你小子逗老娘玩呢”李妈妈叉着腰吼道。
“小的哪儿敢啊”伙计捂住脸颊说道。
“怎么难道我就不能找筱筱姑娘吗”阮绵绵从怀中掏出张银票拿在手上扬了扬随即往桌上一放。
见到银票李妈妈的腿比脑子转得快,大跨步来到桌前低头看。
低头看银票上写得清清楚楚的五百两,眨眼间她的已经是满脸笑容:“难怪今儿大早就喜鹊叫,原来是贵客盈门。”
阮绵绵笑吟吟问道:“你说我能不能找筱筱姑娘啊”
“能、能、能。”李妈妈朝着银票伸出手。
阮绵绵的小手快一步按住了银票:“我要见筱筱姑娘,立刻,马上。”
“没问题,小姐楼上雅间请,我马上让筱筱过来伺候。”
也不知道是哪个府上的小女娃,只是见见筱筱就给五百两,简直是送财童子,李妈妈心花怒放。
“两个时辰。”阮绵绵继续提出要求。
“可以。”李妈妈答应得爽快之极,反正这个时候不会有其他客人上门的。
“顺便让人弄些茶点送上来。”
“行——!”阮绵绵的手刚移开,李妈妈急忙抓起银票。
阮绵绵站起身来:“带路吧。”
“伙计,还不快将小姐带到雅间去,记得上好茶,弄些上好的点心。”李妈妈看着手里的银票笑得合不拢嘴,“您请,我去叫筱筱。”。
伙计带着她们进入雅间后就退下了,阮绵绵左看看右看看。
“郡主,五百两啊,这可是五百两。”九儿想想心疼,“若是让三夫人知道了。”
“打住,我再说一遍,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其中也包括祖父。”阮绵绵眼神幽暗随即闪过精光,“九儿,我希望我是你唯一的主人。”
九儿心中咯噔一下,若说老侯爷是老狐狸,那郡主绝对是只小狐狸。
看来不时透露关于郡主的消息给老侯爷她全知道,这是在逼自己做选择,九儿左右为难。
“我会给你点时间,我要确切的答案,若是你不愿意也无妨,就继续回去当你的阮九的吧。”
话说到这儿,阮绵绵微微一笑,她不着急,她也尊重阮九的选择。
“九儿姐姐,我这里还有不少银票,都是祖父给我的。”阮绵绵转移话题。
九儿有些恍惚,适才郡主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及压力瞬间消失了,眼前的她只是个三岁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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