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家主,此事的确不妥……!”
秦阳话音刚落,就有两个村老就坐不住了,纷纷起身反对。
家主没把他们当奴仆看待已是天恩,又怎敢再要工钱月例?
还给他们权限挑选可靠人手?
这分明是在给他们家里的后生提供机会啊!
要知道,村民都以能在作坊里做事为荣,会被人高看一眼。
是以纷纷开口,反对再拿昧良心的月例,就连宋山也不赞同。
不过秦阳却力排众议,直接定了下来。
想要让人忠心跟随,又岂能没有好处?
何况和他想赚的大钱相比,这点儿月例又算得了什么。
一旦酒水合作展开,换来的将是金山银山啊!
“家主天恩无以为报,余生某家上下老小,必唯家主之命是从!”
“我宋山这辈子,只要有口气儿在,必定竭力为家主效犬马之劳……!”
见拗不过家主,众人只能一阵感恩戴德。
秦阳挥了挥手。
接着便将酿制五粮春和葡萄酒的计划告知了众人。
尤其是葡萄酒,后山的野葡萄成熟也就这一两天。
不仅要立即吩咐人采摘,还要抓紧烧制装酒的坛子。
毕竟酒要是酿制了出来,没有东西来装可就尴尬了。
至于白酒的酿制就要麻烦一些。
先不说作坊器具的修造增加,单单酿酒的粮食就是个大问题。
拿庄子的存粮酿酒,必然不妥。
每天近万张嘴都要吃饭,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秦阳打算先匀出一小部分粮食,酿个百八十坛的白酒先用。
等老秦和老蒙那边的合作商贾说好后,就能收上来一大笔钱。
到时再去收购粮食酿酒,如此循环,也就步入了正轨。
不过长远来看,买粮酿酒也不合适。
毕竟成本在那里,自然不如自己种粮划算。
是以秦阳在白天老秦几人走后,就萌生了买地的打算。
他准备发动村民,将村子周边的土地买下来,展开大地主的种粮大业。
“不知家主欲买何处,购买几许?”
“是啊家主,村子地势高处,周边多贫瘠薄地,要谨慎啊!”
听着秦阳的想法,宋山和一个村老管事,当即带着支持的态度开口。
增加庄子田产,也算为子孙后代添砖加瓦,是大计好事。
毕竟自始皇帝陛下施行‘黔首自实田’的大政方针后。
举国范围开始正式承认土地私有制。
乡绅地主阶级凭借这个律例可以合法购买和兼并土地。
秦阳也点了点头。
既然要干,就不能缩手缩脚,要玩儿就玩儿个大的,也不枉穿越一世。
“某家打算将村子至河边的左右两侧,上下十里土地全都置办下来……!”
“嘶!”
“这……!”
听到秦阳的话,众人无不直冒冷汗。
从没听说有这样置办田产的,这简直,简直是要败家啊!
若如此,庄子这些年的积累,一夜之间恐怕就要灰飞烟灭。
“使不得,家主万万使不得啊!”
“是啊家主,如农事坊老管事刘青所言,周边土地多贫瘠,产粮极低。且上下十里,怕不是有十数万亩,如此这般,庄里的钱库岂不要搬空,家主三思,三思啊!”
“的确,庄子虽不缺耕种人手,但要买下如此多田地,按照每亩最低五百钱,也得五千万大钱。有些近河道的熟地价格更高,再算上一些趁机抬价的,怕远不止这个数。何况,庄子也并没有这么多钱啊!”
众人瞬间炸了锅,全都被秦阳吓坏了。
不少人纷纷抬起衣袖,擦拭着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冷汗。
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家伙。
还从没听说有哪些大户这般购买田产的,简直荒唐可怖,匪夷所思。
“啥?竟要五千万大钱?”
听到众人此起彼伏的反对声浪,秦阳也懵了。
他辛辛苦苦建起这偌大庄子,至今府库可动财货也不过千金,如今这……!
五千万大钱,就是五千金。
这还是保守估算,真个置办下来,怕不是还得更多?
“宋山,真个需要如此多大钱?”
宋山苦笑摇头,这不明摆着么。
您老一张嘴就是上下十里,难道买地和吃饭喝水那般简单,说吃就吞下去了?
当然,这种话也也就心里嘀咕一下。
要是敢对家主不敬,就算秦阳不责怪,也会被村民的口水给淹死。
“启禀家主,某觉得可以徐徐图之。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买地乃大善之举,但却非儿戏。咱们可今年买上千亩,三五年后再买千亩,如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