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纯阳祖师得钟离权祖师考验方才是证得仙道,故考验是为玄门的一道问道石,就待贫道考你一考,岳小居士,你切听好了。”
岳虎臣兴奋的应了一声,子元辰暗地里摇了摇头,孩子希望你能承受住,故作沉吟了下,子元辰没拿哲学三问让岳虎臣知难而退,那三问太过折磨人了,完全是故意刁难,看在岳池这么恭敬招待的份上,他也不能太过分了。
“幼时是四条腿,长大后是两条腿,老了是三条腿,这是何物?”子元辰缓缓开口。
“???”
岳池与岳虎臣听得一呆,随即仔细琢磨,可琢磨了半晌,也没搞懂这是何物。
这世界上有这样的东西吗?
足足小半炷香时间过去,子元辰也刚好喝了一杯茶,岳虎臣灵机一动,想到了子元辰的身份,说出了一个以前绝不会想到的答案:“弟子明白了,是妖怪!”
他信心满满地说:“只有妖怪才会这么奇怪。”
岳池听到儿子如此回答,也觉得很有道理。
但子元辰摇了摇头:“错,不是妖怪。”
“啊?”两人不明白,岳虎臣忍不住:“道长,若不是妖怪,这个世界上哪来这么奇怪的东西。”
“这可不奇怪,”子元辰淡然道,“幼时四条腿是才学会攀爬的婴孩,长大后你不是用两条腿走路吗?老了,自然要用拐杖,这不就是三条腿吗?”
还能这么解释?
岳虎臣先是呆怔,可仔细思索池铮说的话,却又觉得相当有道理,但他又不能承认自己悟性很差。
“看你很不服气,再与你一问,”子元辰继续淡定,“何物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吃的?”
“这……污秽之物?”岳虎臣试探道。
“错,是吃亏。”
“有一人,他是你父母所生,却又非不是你的兄弟姐妹,他是谁?”
子元辰悠悠问道。
“这……”联想到子元辰的神通,岳虎臣狐疑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你看为父干嘛?我只有你母亲一位妻子,子女也就你和小月两人,没外子!”岳池一见岳虎臣眼神,就气恼无比。
外子就是私生子,若是被证实,那可会闹得鸡犬不宁,岳池岂会承认。
“那道长,我父亲外面没人,应该不会有孽种的。”
岳虎臣思来思去,也没想到“他是谁”?
“你啊,当局者迷,这个他,不就是你自己嘛!”
“啊?”
岳虎臣怔然,皱着眉头思索,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何物是做的人知晓,卖的人知晓,买的人知晓,用的人却不知晓?”
“这……”岳虎臣额头冒冷汗了。
“这是棺材啊。”子元辰摇头叹息,仿佛对岳虎臣的悟性很是不满,其实子元辰此刻心中却是笑喷了,好久没有那么玩过了。
“一山不容二虎,何时例外?”
“这……”岳虎臣冷汗流淌了几滴。
“自然是母虎生子的时候。”
“一头被一丈绳子拴住的狗,如何能吃到两丈外的草?”
“这……”岳虎臣冷汗流淌了一脸。
“哎,狗怎会吃草?”子元辰放茶落桌,面露怒其不争之色。
“贫道再问你……”
子元辰话还没说完,岳虎臣直接给跪了,大喊:“道长,弟子错了,弟子悟性不佳,实乃愚钝之人,求你收了神通。”
拜师收徒的计划显然告破了,岳虎臣也无颜继续坐在车厢内,更害怕子元辰的这项神通,连忙告退出了车厢,又回去骑马带着几个护卫跑去前方探路了。
“哎,道长,犬子愚钝,看来确实没有修道悟性。”
岳池颇为遗憾。
“岳居士无须多忧,实乃这天下每人都各有机缘,他不一定适合修道,但也一定有自己擅长之事,所谓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居士切莫怪贫道心狠,拒了令郎。”
“天生我才必有用?”
岳池细细品味了一番,心中不由得赞道,道长果然是仙家之人,一出口便是道理。
“岳居士……”
“啊”
岳池回过神来,赶忙说:“岂敢岂敢,道长昨夜救我一家老小性命,鄙人还没来得及感谢,岂能责怪道长,道长慈悲,若有要事,请尽管吩咐,鄙人定会倾尽全力。”
“岳居士不用多谢,贫道以和为贵、以仁行事、以德教人,日行百善,岂会任由鬼祟妖魔害人,而坐视不管的道理?我辈道人上理天道,下疏尘世,只为心中这颗求道心。”
子元辰是有原则的,可不会挟恩必报。
岳池越发对子元辰尊敬,一名身具异术,可斩杀罗刹,灭恶盗的高人,既有天人之姿,还道德高尚,他怎能不敬重?怎敢不尊敬?
两人在车厢内谈天说地,这可就是子元辰的强项了,几道心灵鸡汤说算下来,那可比普通的仁义道德击中心灵多了,都快把岳池给弄得当场洗脑了。
岳池作为一名见多识广的商人,本来当不如此,可不得不说,连现代这样的信息大爆炸时代都有那么多没有法力的邪教教主,洗脑无数现代人,而子元辰这个来自现代社会的人,先天性就有着让岳池敬服的理由,因为这就是信息落差而导致思想落差。
尤其子元辰此刻还以入道,周身气质飘渺,一看便像是谪仙的风范,又有斩妖除魔的真“法力”,而且谈话时不疾不徐,似仙鹤般优雅,逻辑思维严密,似官场老手让人不觉不妥,当那双眼眸盯着人看的时候,漆黑的双眸仿若散发着神光,不知不觉就叫人觉得话语特别有道理。(紫府存神,目有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