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哭泣声让冯毅着实头疼不已,在家中是待不下去了,正好可以出去到处走走,也算是熟悉熟悉这里的情况。
冯毅刚出了自家大门,就听见有人叫自己,一回头就看见一张笑脸迎了上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自来熟的邻居王德。
“冯毅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王德一脸堆笑地看着他问。
俗话说得好,不打笑脸人,如今面对王德的这张笑脸,他即便心中再不高兴也得和和气气地说话了:“准备出来到处走走!”
“正好,我也没事!我带你到处转转吧,这一片我很熟的!”王德自告奋勇地说道,他对这个邻居可是格外的好奇,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家底儿,而且,跟曹家交好,不知道这个邻居的底细如何。
冯毅颇为无奈,人家这般热情自己自然不好拒绝了别人的这番好意,但是,自己本就心烦只想自己走走散散心而已,可是,如今却偏偏有这么个人跟着,实在是违背了自己的心意,他看着王德委婉地拒绝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不过是随便走走而已,不劳烦王兄弟你了!”
“冯毅大哥,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我这也没什么事,而且,你我都是邻居了,自然应该互相帮助,你说是吗?就不要跟我客气了!”王德一脸堆笑地说道。
冯毅心说我压根就没想跟你客气,我是不想让你跟着我,你没听出来么!唉,这古代就是不好,人一天也没什么事可以做的,就特别无聊,导致的结果就是十分八卦,喜欢打听八卦也喜欢传八卦了。
面对着王德这般的热情,冯毅也不好意思拒绝了,只好勉强答应了。接下来,就由王德在前边带路了。
“冯毅大哥,我看你是个读书人,我就带你去这洛阳城中读书人最多的地方——晓文馆。许多读书人在那里都在讨论学识,探讨国家形式,而且,宫中的人也会在那里选拔,有说的好的,就会推荐给陛下,到宫中去当官的!”王德说道。
听王德这么一说那晓文馆就跟春秋时期所盛行的百家争鸣的形式基本一样,天下谋士汇聚一堂,探讨天下之事,以学术理论来辩输赢,这倒是一个好地方,说不定还能结识一些当今社会的有识之士。
“好,咱们就去这个地方!”冯毅说道。
王德便带着冯毅朝着晓文馆的方向而去,晓文馆距离他们所住的这条街并不是很远,穿过了几条巷子便到了,晓文馆的门口可谓是熙熙攘攘,十分热闹,这也是乱世出英雄,这也有学之士,也想在这个时候出来谋个一官半职的,所以,无论是真的有才学还是空有其表,都来这里闯上一闯。这也是当时曹操为何不带冯毅来这里的一个原因,鱼龙混杂,不适合。
冯毅踏入这里之后,便被里边的争吵声给吸引住了,其中一放说道:
当今之世当以怀柔为主,如今民不聊生,百姓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如果不能安抚,国何以为国,是以,想要安国必先安民。
另外一方则持反对的意见,说道:
非也,如今乃是乱世,各地番候拥兵自重,须得先削弱各方番候的实力,收回兵权,如此朝廷方能得以稳固,那些造反的乱臣贼子才不敢入戏放肆!
在下以为如今之局在于平乱,黄巾乱贼已经是强弩之末,须得先将这些乱臣贼子除掉,解除了后顾之忧方能保证国家的稳定。
……
“冯毅大哥,你看这些人一个个说的都激情澎湃的啊!”王德虽然听不大懂这国家大事,但是,被这些人的这般热情深深地感染了。
冯毅无奈地摇了摇头。
“冯毅大哥,你为何摇头啊!难道他们说的不对么?”王德好奇地问。
冯毅继而又摇了摇头,说道:“并非不对,而是考虑不周,如今国家可谓是内忧外患不断,仅仅是平定一方是难以有所改变的。”
“那要怎么办啊?”王德问道。
“如今之局在于黄巾之乱,这黄巾军起义之初那是打着为民请命的口号,是以他们的发展会如此迅速,这是为何?还不是因为百姓生活的不好,希望过上好日子,可是,他们为何又走了下坡路,那是因为他们内部腐败,脱离了群众基础,与他们最初的为民请命相悖离,越发搞得民不聊生,所以,黄巾乱贼是必败无疑。那么,朝廷要做的不仅仅是去平乱,还要安民心,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只要民心所向,还愁国家不能统一么!再者说到了收回兵权,此举更加不可,藩镇诸侯势力根深蒂固已久,若是贸然收回兵权,只能适得其反,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国家大乱,这兵权一方面还是不能收,而且,还要对藩镇诸侯加以安抚,黄巾乱贼叛乱,导致各地诸侯也是损兵折将,损失惨重,朝廷须得予以安抚,如此方能体现陛下宽广胸襟!”
冯毅这般言论一出,方才那些还在激烈争论的才子一个个都不禁停了下来,听冯毅的言论,其中有人有反对的想法,但是,听到后来觉得冯毅的言论十分周全,各方面都考虑到了,比起他们各执一词要全面的多,对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年轻人多了一些莫名的尊敬。
“先生高论,可是,俗话说得好,人心隔肚皮,即使陛下胸襟宽广,有些人也未必会感恩图报!”
冯毅接着说道:“陛下不仅要做到胸襟宽广,而且,要恩威并施。平乱就是为了震慑各地诸侯,说明朝廷有实力镇压反贼,压制了他们的谋逆之心,安抚则是给他们一点好处,让他们知道陛下心中是有他们的!”
“先生智慧高达,在下佩服!”
此时从人群之中走出来了一个华服公子,这个公子面容俊美,神采飞扬,行为举止都透露着一股高贵之气,一看就是非官即富的名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