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毅看着眼前的这位华服公子,此人的言谈举止以及他的这一身气度便已经显示出来了他的身份尊贵,不是普通人,能够与这等身份显贵之人结交,这对于冯毅来说无疑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公子谬赞了,在下不过是一些拙见而已,上不了台面的!”冯毅谦虚地说道。
那华服公子摇了摇头:“先生谦虚了,先生这般智慧又岂会是拙见,在下梁王刘恒,不知道先生可否赏脸与本王在聚贤阁一聚!”
冯毅早就猜测出这华服公子非富即贵,却没想到此人竟然是在整个洛阳城都赫赫有名的梁王刘恒,这梁王刘恒虽然没有即位做皇帝,但是,论起影响力和智慧来说,却都在皇帝之上,而他却甘心只作为臣子效忠汉室江山。
“草民见过梁王!”冯毅毕恭毕敬地见了一礼。
其余众人此时也都跪倒在地,这能够得到梁王的赏识,那么,就相当于得到了陛下的赏识,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啊。
刘恒走上前,扶起了冯毅说道:“先生不必如此客气,本王还不知道先生如何称呼?”
冯毅拱手道:“在下冯毅!”
“原来是冯先生,冯先生不知道这会儿可否赏脸与本王道聚贤阁一聚!”梁王再一次郑重地邀请到。
冯毅受宠若惊地答道:“能得梁王殿下的赏识,这是冯毅的荣幸,又岂有推托之理,学生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先生果然爽快,那咱们这就走吧!”梁王刘恒说罢便与冯毅一道离开了这晓文馆。
晓文馆中的一众学子如今可都是扼腕长叹啊,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等待已久的机会就如此轻易地被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给抢了去,这梁王下一次来这里还不知道到何时去了?想来就觉得十分可惜。
冯毅与王德跟着梁王一路来到了聚贤阁,梁王在这聚贤阁中有自己专门的包间,他们进入了房中后,小二便上了茶水,梁王屏退了小二及其他人之后,整个房间当中如今只剩下了梁王与冯毅两个人了。
“先生方才提到黄巾乱贼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不知道先生如何看出?又是如何得出方才的那番结论!”梁王询问道。
冯毅从第一眼看到梁王开始,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心思细腻而深沉,让人看不透他的心中所想,这会儿被问及缘由之后,便侃侃而谈到:“黄巾军发动叛乱指出打着的口号便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指责朝廷腐败,而他们则是顺应民意来为民请命,一开始便受到了百姓的拥护,所以,叛乱之处,黄金乱贼势如破竹,锐不可当,可是,如今的黄金乱贼已经是内部腐败,早已迷失了他们叛乱之处的初衷,脱离了人民群众!”
“这一点想必殿下心中早已有数,学生家是长安的,因为黄金乱贼的攻入,导致家破人亡,民间可谓是生灵涂炭,对这黄巾乱贼的恨意也是无法估量,任何一个朝代的更迭,只要是失了民心,那么,都会功败垂成的!”
“而学生方才提到的安民心也正是如此,黄金乱贼失了民心也正是朝廷收复民心的大好时机,如果陛下能够大力推举惠民政策的话,那么,相信民心必会归顺我朝廷,到时候,就不怕任何反贼的谋反之心了!”
梁王听冯毅这般侃侃而谈,心中也了然,这冯毅果然是才学非同一般,比那些晓文馆中假借儒学来谋取官职的附庸风雅之辈要强了许多。
“那么,对于那些藩镇诸侯呢?”梁王问道:“如今这些藩镇诸侯也都是蠢蠢欲动,都是一批批摩拳擦掌的狼,随时都可能冲上来,将我大汉江山撕碎!”
“那些藩镇诸侯的确都是狼子野心,想要造反,可是,他们同样也不敢贸然聚兵,一方面他们师出无名,这样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另外一方面,他们不敢确保他们举事就一定能成功!所以,方才我提到的平定乱事,这也是为了震慑各大诸侯,让他们可以收敛一些,要知道这天下的主人是谁!”
“其次,藩镇诸侯大都各自为政,谁也不愿意归顺谁,所以,这也是他们难以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
……
经过了与冯毅的一番交谈过后,梁王对冯毅的认识更加深刻了,也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后生心中佩服不已,他梁王自出生以来就没有佩服过几个人,这个年纪轻轻的年轻人就是其中一个了!
“先生果然是才学渊博,对于局势的把控十分精准!”梁王钦佩地说道:“不知道先生可有意愿入朝为官,本王定会竭力举荐,到时候,先生可能会官拜侍郎!”
冯毅摇了摇头,他的心意不在朝堂,他这个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赚钱,赚很多的钱,入朝为官是不明智之举,要知道如今东汉王朝已经走向了没落,维持不了多久,自己如今入朝为官,只会成为自己将来的负担!所以,还不如乐得逍遥的自在!
“殿下的美意学生心领了!”冯毅委婉地拒绝道:“学生生性闲云野鹤,做不了那朝堂之上的燕雀,所以,只能扫了殿下的好兴致了!”
梁王也不说什么,人各有志,这他还是分的清的:“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不勉强先生了!只是不知先生可否愿意作本王的幕宾!喂本王出谋划策!”
“若是王爷有需要学生的地方,学生定当竭尽所能,只是这幕宾之职实在是举足轻重,学生不敢贸然相接!”冯毅都不答应入朝为官,如今又岂能做他的幕宾,这与入朝为官又有何差别呢。
“也罢,先生既然如此坚持,本王也不勉强!”梁王作罢:“只是希望以后先生对本王可以多加指点!”梁王客气地说道,举起了手中的酒盏。
冯毅也举起了自己面前的酒盏与梁王碰杯到:“学生丁当不负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