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门口,苏夜坐在板凳上,笑着目送一个怡红楼的姑娘离开了。
秋生走了过来,看着桌上放着的二十多个孙大头,啧啧道:“我可真是佩服你,人家姑娘就给你摸摸小手,你就收人家二十多个大洋,连胭脂水粉都不送,这么些天,姑娘还一个个的来找你,我真想知道是为什么。”
“我知道你生的好看,谁都看的出来,那些姑娘十个里面九个对你有意思,但这些姑娘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没理由,一个个排着队给你送钱。”
“你不懂。”
苏夜笑了笑。
秋生一听,神色不屑道:“切,不说就算了,卖什么关子。”
苏夜自然是不能说的,所谓的摸摸小手,实际上是活血化瘀,这需要极为深厚的内力和精妙的控制力,因为一个不小心,梳理不得当,气血“四零三”不通畅,一个普通人说不定就嗝屁了。
气血疏通完毕,这些妓女一个个脸蛋红润,青春朝气的,哪个顾客不喜欢,一下高兴了,豪掷千金,二十来个大洋不是小意思。
再者,这也是修炼的一种方式。
“书生,对了,你骗的那几个老家伙没来找麻烦吗?”
秋生在一旁,幸灾乐祸道。
苏夜举起桌上的茶水,悠闲的喝了一口:“那几个老家伙一出现,我就把店铺的门给关上了,就在大门口做生意,那几个老家伙,一个个都是镇上要脸面的富豪,难道和我在街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拉拉扯扯吗?”
“真有你的!”
秋生竖起了大拇指,服气道:“我以前觉得我姑妈就够黑心的了,直到遇到你,才知道,我姑妈真是菩萨心肠。”
“不过,那些老家伙以后不来买东西了,不是更大的损失。”
苏夜对着热腾腾的茶水吹了口气,缓缓道:“我们店铺是这条街上唯一一家卖稀缺洋货的,也就是垄断生意,那些老家伙吃了亏,心里肯定不舒服,但再不舒服,也得憋着,自己不来买东西,也会叫管家或者手下来,这一点,不用担心。”
“啧啧。”
秋生在一旁,神色佩服,“不愧是读过书的人,这几个老家伙真是被你算死了。”
“呵。”
苏夜一乐,继续道:“还有一点我没说,那些老家伙可以去找镇上的保安队长报警,不过,据我所知,那个保安队长阿威比我黑上几十倍,老家伙们只要脑袋不抽风,应该是不会干这种蠢事的。”
“相反,如果老家伙们动用私兵,我们就可以去报警,那个保安队长想必很乐意宰那些富豪一笔。”
秋生彻底服气了,双手作揖,膝盖做半跪状:“书生,求你了,收我为徒吧,你把你这几手交给我,我要不了几年,就有花不完的大洋了。”
“得了,别装了。”
“这些,都是你的。”
挽起衣袖,苏夜用手分出了十块大洋,眼神示意着秋生。
“这怎么好意思。”
搓着手,秋生手上却是不含糊,还多拿了两块。
苏夜喝着茶,当做没看见。
“书生,有事和你说。”
收了钱,秋生凑近苏夜耳边小声道。
苏夜嘴角一弯,终于来了吗?
“这几天,周边几个村死的老人有点多,义庄那边特别忙,师傅焦头烂额的,发了几次脾气,我觉得,是个机会。”
“当然,师父脾气真的很怪,你想要拜师,有我的帮助,希望也是微乎其微的。”
拍着苏夜的肩,秋生十分不看好。
拍着苏夜的肩,秋生十分不看好。
“谁说我要拜师了。”
苏夜突然的一句话,秋生脑袋一懵,不是说好了拜师吗?
“今天我下班了,就会去义庄,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很简单。”
招了招手,秋生靠近,苏夜小声计划着。
......
夜色袭来,苏夜一个人赶着路,他让秋生不用等他,先回了义庄,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除此之外,只有他自己知道,晚上走夜路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受欢迎。
一棵歪斜的枯树下,一个穿着破烂白衣,脸色紫黑,两个眼睛空洞洞的长舌鬼耸拉着脑袋,飘荡在半空中,对着他幽怨的笑着,苏夜也算对这玩意有些免疫力了,脚下一点,二话不说,磅礴至极的掌力从这只吊死鬼的头顶铺盖而下,一条金色的神龙翻掌即出,这一掌之力,刚猛无匹,足以让这小鬼永生不得轮回。
“簌簌。”
突然,吊死鬼背后的枯树,七八根粗壮的藤条猛的鞭挞而出,朝着苏夜直刺而来,苏夜双指作剪,其上覆盖着一阳指的指力,这些藤条一触碰到苏夜的手指,便是咔的一声,嘣嘣断了,化作齑粉,足见指力之刚强...
这么一会停顿,吊死鬼消失在了眼前,苏夜冷冷一笑,双眸之中,一簇簇精光暴起,恍若一缕缕电弧,这本是清灵体的妙用,一旦激发,邪祟鬼魅,无所遁形,想逃,绝不可能!
“跑?”
眼角捕捉到了逃窜的一抹白色身影,苏夜脚后跟一点,一个闪掠便是欺身上前,一条金色的神龙盘旋在掌心之中,直接拍在了这只吊死鬼的背上,滋滋,剧烈灼烧的声响,就如同放在油锅里煮沸,嘶吼着,怨恨着,一道道蒸腾的白雾飘起,这只吊死鬼的身躯被苏夜一掌灭杀,原地,只留下一缕破烂衣衫而已。
最后,苏夜指间一扫,连衣衫都没剩下。
彻底化作飞灰。
解决了吊死鬼,苏夜并未离开,而是寻到了一座矮小,泥塑的土地神神像,其上满是灰尘,连供奉品都没有,一根香火也快燃尽了。
“自己都混得这么惨,还有心思多管闲事。”
“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缩着吧。”
脚下一歪,像是不经意的踢倒了香炉,苏夜甩袖离去。
只余下原地的土地神像,无声依旧,香火燃尽......
......
灰白墙,暗色调,青霉味1.8弥漫,这就是九叔所在的义庄了。
大门明明开着,苏夜瞧也不瞧,身形一跃,翻过了围墙,跳到了院子里,两只土狗正欢快的啃着地上的泥巴,见到苏夜,也不狗吠,自顾自的耍着,反倒是另一边的一群大公鸡,头顶的大红冠十分瞩目,对着苏夜,展开双翅,咯咯乱叫着,充满着攻击性。
“能叫唤的鸡才是好鸡,血也比一般的鸡有用。”
对此,苏夜淡淡说了一声。
“阁下,好见识。”
应和声起,听说话者的声线,恐怕有五六十岁了,但声音醇厚有力,清亮充沛,显然不是普通人。
苏夜看去。
一个脸庞方正,正派的男人。
九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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