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马不停蹄,直奔咸阳而去。
休息时就教刘肥和曹无伤习武。
看着苍茫的大地,渺无人烟,真是应了那句话“天下苦秦久矣!”
由于始皇大力度的增加徭役,现在的华夏可以说是赤地千里,,今年如果所猜不的话,始皇帝欲对匈奴动手了,又要着手于开掘灵渠,运输粮草。
到那时,天下将会更加是苦不堪言。
一连数十奔波,就算是练武之人也会累的,更何况还是幼童的刘肥呢。
“公主,你看有人来了!”
曹无伤一指前方,果然前方有十几个黑点飞速向这边疾驰过来,但是太远了看不真切,应该是飞骑。
就是不知是秦军还是游侠。
嬴曦手按长剑,戒备着。
没过一会几十骑由远及近的来到了跟前,是帝国的骑兵,一个像是军官司马的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此处?”
嬴曦没有回答这个军官的问题:“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军官见嬴曦不答反问,大怒:“大胆尔等宵小可知,皇帝陛下巡行天下,方圆百里不得出入吗?一看就像是刺客,来人!拿下!”
众军士:“诺!”
“呛啷!”
“呛啷!”
“呛啷!”
一个个拔出利剑就要冲上来。
“慢着!你们说皇帝陛下巡行天下到了此地?带我去见陛下!”
嬴曦不想有什么误会,赶忙竖手阻止到。
军官:“皇帝陛下天威,也是你们这些贱民说见就见的吗?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军官虽然是样说,然嬴曦还是没有生气。
这些都是对大秦,对始皇帝忠心耿耿的秦武勇卒。
不过嬴曦表示不生气,但是有人可不这样想。
曹无伤:“好胆!你等可知眼前这人是谁嘛?乃是大秦十九公主!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了,贱民也是你们能骂的吗?”
曹无伤高声怒道,拔剑在手。
众军士一时愣住了:“公主!不会吧?公主怎么会在这里!”
皆是面面相觑,互相探寻着。
一位军士出列对军官小心谨慎,附其耳边:“大人,此事我等不知真假,还有待商榷,还是交给陛下处置吧,万一她们是真的呢?,若是伤着半毫,岂不是我等之过也?”
军官闻言点头,亦是有些不确定:“好,只有这样了!”
说着又望着嬴曦一行人不,态度不卑不亢:“我等难辨你等真假,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到陛下面前对峙,现在请交出你们的佩剑!”
嬴曦一听心下不禁松了口气,能不与其发生冲突,当真是最好不过。
“曹无伤!”吩咐其交出佩剑,自己也很配合的交出了佩剑。
只不过当一个军士接过嬴曦的剑时,差一点拿捏不住掉到地上。
没有管那军士的囧态,却惹来同行一阵好笑。
跟着这一队侦骑向着始皇帝的行营奔去。
到达时看见那旌旗招展,金戈铁马的震撼场面惊得的说不出话来,还有那遮天蔽日的军队护卫着行营中央的皇帝那奢侈到极点的豪华的巨大车冕。
就是后世成吉思汗的黄金大帐也比之不过啊!
来到行营,那军官司马策马入营通报,嬴曦一行人与行营外等候。
军官司马,来到驾前,从不远处看到内侍宦臣赵高,立即下马快步行至跟前,单膝抱拳行礼:“报,中车府令大人!。“
赵高尖着嗓子,慢悠而言:”讲,何事呀?”
军士抱拳垂首:“报赵大人,我等例行巡查时发现了一行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咱家还以为甚事,既是可疑,杀了就是,何来问咱家?”
赵高一言定生死的看着通报的侦骑司马。
军士有些为难:“可是大人,那其中一人,说自己是什么十九公主?”
赵高一听,顿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顿时被激到了,神情激动:“甚!你方才说甚!”
军士看着激动的赵高,顿觉不高,难道他们真的是公主一行,那自己骂了他们...,想到这不禁一身冷汗,言语开始吞吞吐吐。
“她,她,她们说,她们是十,十九公主一行……”
赵高听完,顿时跳起,兴奋异常:“快!快!速去恭请她们过来!”
军士见赵高如此激动,心为之沉沦,死就死吧!
“诺!“
对公主不敬死罪也!
然而赵高却顾不得那般许多,兴奋的一路,快步地跑向是皇帝的车撵。
一路上高声大呼:“陛下大喜呀!大喜啊!”
……
一路的随行,无论是甲士还是侍人和宫娥,又或是帝国大臣,皆看着这位历来皇帝身边如影随形的赵大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来到车撵前,赵高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躬身拱手:“陛下,大喜啊!”
“赵高整个行营,就听你高呼大喜,说说吧,到底是甚喜事!喜,又从何来?”
车撵内传出一声威严的声音。
赵高激动:”陛下,真是大喜!公主回来了”
“甚!人在哪!”车内威严之声,产生了巨大的波动。
赵高渐渐平静:“回陛下,人现在就在营外。”
对于营外那人的身份,作为始皇最信任的奴臣,那绝对是坚信不移的。
盖因当年所发生之事,所知者,绝对不会超过五指之数,而自己刚好是五指之内的那个人。
车内之人有些生气:“还不快带过来!死赖在这干甚!”冲赵高吼着。
赵高很委屈,却不敢出言反驳,立时跪伏于地:“陛下息怒,奴臣已经差人去请了,这不是为了给陛下报喜嘛。”
“恩。”
车内之人,听后好似平息了怒火,只此一字。
没有过多久,通传司马,已经回来了。
一行被人引了进去,手牵着有些害怕的刘肥,
“姨母,肥儿怕…”
嬴曦低头看了看刘肥,笑了笑。
蹲下身,双手捧着其小脸蛋。
“肥儿不怕,一切有姨母呢,明白吗?”
刘肥用力的点了点小脑袋。
“恩。”
嬴曦笑着起身,拍了拍其小脑袋。
小刘肥,好似真的不怕了一般,只是紧紧依偎在自家姨母的身旁。
一路上,那个军官司马不时的拿眼偷瞄嬴曦。
总是欲言又止,嬴曦没有说话,笑着,明白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来到始皇帝的车撵前,将刘肥交给曹无伤,于地下拜,回复原本的声音:“曦儿,拜见父皇,愿父皇万年,万万年,女儿十九回来了。”
音色,如空谷幽兰,酥^软人心,甜如浸蜜,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
车内之人语气,如等待离家久已未归的儿女,满是慈爱:“回来了,平身吧,进来让朕好好看看,朕的十九儿。”
“诺”
起身,轻移步伐,侍立旁的侍人,赶忙俯身跪与车边。
嬴曦先是一愣,而后又释然了,踩其背上车冕。
宫人挑起帘子,直接走了进去。
始皇端坐与车内,埋首与大秦郡县奏章,堆积如山。
可见始皇,勤于政务,没有丝毫敢懈怠。
见女儿来到,跪拜在地,面上慈爱一笑。
“父皇…”
抬头看着坐于王座之上的老男人,不到五十岁,却有了老态,嬴曦不知始皇帝,现下是否已经开始服用长生不死药。
始皇嬴政:“曦儿见到你的母亲了?她还可好?”
慈爱的看着,自家的十九儿。
嬴曦执礼跪坐,回答始皇:“是的,父皇,母亲她也很好。”
始皇:“那就好,那就好”笑着老怀宽慰的重复两次。
好像有些怀恋,又好像有些失落,嬴曦也不知,此时自家的父皇,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那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始皇嬴政又问。
”都好,女儿让父皇挂怀了,曦儿不慎惶恐”嬴曦俯身拜地回答。
“你啊你,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呵呵……”始皇嬴政笑着说。
随后又问了些,若雨的事,时间就这样在一问一答中过去了。
此时的始皇帝,也不再是那个威严无比的帝国主人,而只是个身为人父的平凡人。
没人知晓,此时始皇心中在想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