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娴姐儿万万不能再叫她登门了,这太后娘娘懿旨已下,七小姐就是昭宁郡主了,虽说是姐妹,夏小姐就算不尊称郡主也该按护国公府排行叫一声七姐姐,结果刚刚夏小姐左一声凌雲澜,右一声凌雲澜,简直目无尊长,哪里像是大家闺秀,护国公府的姑娘,不是老奴说夏小姐不好,估摸着夏小姐是见着这娴姐儿受了气,心里不平呢,自家人最多说句年纪还小不懂事,但是这事要是传出去,护国公府还有这么多少爷小姐呢。”陈嬷嬷停了半晌,“大老爷和大少爷还没有消息传来,这五少爷就要回府了,要是娴姐儿......。”陈嬷嬷停了zui不在说些什么。
“你说的极是。”老夫人说了这么一句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陈嬷嬷便不在多话,只是轻轻的按着。
慢慢的老妇人睡着了,陈氏便罢了手,取来了羊毛织的毯子给老夫人盖了上去,守在老夫人身边。
春雨悄悄进来一看,陈嬷嬷对着他摇了摇头,春雨点了点头,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皇宫,早朝已经下了,袁锦烨跪在书房内,战战兢兢的等待着皇帝发话,他专门挑了一个没有人的时间来说这件事,自从他说出了暗卫性格大变,在府中打伤护卫,在德龄长公主重伤昭宁郡主,杀了郡主的贴身婢女之后,就分明看到了皇帝一脸厌烦的神色,但在他说出镇南王府的府医和德龄长公主府的府医均没有办法查出是什么原因导致暗卫发狂乱伤人之后,皇帝的神色由厌烦变成了严肃继而又变成了震怒,直接一块砚台砸到了他的额头上,xue慢慢的流了下来,书房内cihou的小太监吓得赶紧口呼“皇上息怒。”头都低到了地上,一直贴身cihou的福公公赶紧上前示意小太监退下,自己又暗示性的叫了一声“皇上。”
听了福公公的声音,皇上收敛了怒气,“说,到底怎么回事?”
袁锦烨抬起头又将事情说了一遍,“皇上,臣有话要说。”
皇帝阴沉着连点了点头。
“臣知道镇南王府的暗卫杀了人就该法办,但是臣有疑问,镇南王府与德龄长公主府相距甚远,就算她是疯了在府中伤人也就算了,去府外伤人也应该在镇南王府附近,而不是去了德龄长公主府,昨晚臣知道此事后,将所有的护卫全撒了出去找人就防止发生大错,附近都没有发生意外,偏偏跑去了那么远的德龄长公主府。”袁锦烨一脸正气的说着。
“说,接着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皇帝示意。
“臣赶到的时候郡主已经受了伤在医治,郡主的两名丫鬟一起围攻都没有能将她拿下,在臣看来郡主的两名丫鬟功夫应该更胜一筹,等臣制住了她以后发现她的力气比平常大了很多,臣就怀疑她是中毒了,请德龄长公主府的府医诊治,府医并没有给出她中毒的结论。”袁锦烨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郡主也觉得事情蹊跷,便将人交给了我,希望我查出原有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回府之后臣就命府所有府医都来诊治,也没有人说出怪异之处。”
袁锦烨看着脸色黑的能滴出墨的皇帝,朗声道,“臣以为有人在行巫蛊之事,镇南王府的人伤了护国公府的人,事情必然不能善了,天下谁人都知,大周兵权三分,镇南王府、护国公府、史家各掌其一,如果其中任意两家出了wochuo,兵心自然不稳,更何况现在我大周与北掳战事胶着,护国公连丢几座城池,而臣即将率兵支援。”袁锦烨看着皇帝已经黑的如同锅底的脸色,“如果因为此事镇南王府遭受皇上的厌弃,元帅就算不换人,袁家军也会心中愤恨,从此袁家军与凌家军自然不能qinmi无间的合作共同退敌,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以安军心。”袁锦烨战战兢兢的说完这些话,已经汗如雨下。
只见皇帝背着手,板着脸一直盯着自己,袁锦烨更是抬头挺胸坦坦荡荡的看着皇帝,半晌皇帝才出了声,“此事朕自会安排,你先负责好武举的事情。”
“臣告退。”袁锦烨退了出去,书房门外,已经有太医在候着了。
福公公看着脸色不善的皇帝,端了一杯水,“陛下,喝点水,消消气。”
皇帝没有接水,却问了句,“你怎么看。”
吓得福公公噗通一声跪倒了地上,“陛下,自古后宫不得干政。”
皇帝听了却笑了骂道,“你?你还后宫不得干政?”
福公公委屈的重复道,“陛下,自古内监不得干政。”
皇帝接过了福公公高高举着的茶水,“朕叫你说你就说,恕你无罪。”
福公公立马嬉皮笑脸的站了起来,“奴才觉得镇南王世子说的倒是有几分可信,不过老奴不明白为什么幕后之人会选择昭宁郡主,虽说太后娘娘喜欢她,封了郡主,但是没有封地,不过是个好听的名声而已,她一个女儿家家的,常年又不在护国公府,在国公爷心中怕是没那么重要吧,就算杀了她估计也不会闹出多大的事情来。”
皇帝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她身后就算护国公府不顶用了,还有朕的皇姐和大宗师,皇姐一生没有子女自小将她养在身边,定是当做自己亲生的了,而且大宗师只有这么一个弟子,将来天云山庄怕是会是他的陪嫁了。”
福公公一脸惊愕,“可她是个女子啊。”
皇帝却笑了,“女子又如何,历代大宗师只不过是朝廷和江湖之间的一个纽带,天云山庄虽是江湖帮派,但一直都是支持朝廷的,朕并不在乎大宗师是谁,而是在乎大宗师是不是朕的人,所以当年皇姐才下嫁大宗师,说的好听是下嫁,实际却是将天云山庄与皇室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