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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鼻公天使2
    羊鼻公天使2

    你们似乎记得是阿基米德有一句名言:"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动地球。”

    曾几何时,我曾经也想“激扬文字”“指点江山”“叱咤风云”,多么期望谁能“给我一个支点”让我“撬动地球”。事情还真有意思,真正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反而发现有“一个支点”。你们一定很想知道吧?

    这羊鼻公天使的传奇还得从他离开花露城说起:阿红哥的父母同天朝数以上千万的农民打工族一样,他们选择放弃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土地,不惜拖儿带女,离乡背境,四处漂泊,含辛如苦,到处打工,阿红哥跟着父母自离开花露城后,四处漂泊,四海为家。和他的父辈们一样,住的是破烂不堪、六面透风的窝棚与城市又臭又脏、不见阳光地下室,辗转各个城市过着漂泊颠沛的生活,为了挣钱在双休时间他也不得不融入父辈的战斗行列,在挥汗如雨的建筑工地上、在尘土飞扬的马路边、在恶臭扑鼻的下水道里到处都有他们的小小身影,他们的血汗劳动和低廉的工资,这其间,有曾经饥肠辘辘、家徒四壁的下岗女工;有两眼漆黑、无依无靠的进城农民;有背井离乡、漂泊在外、孤苦伶仃的外乡人员;更有外债累累、家境贫寒、凄惨不堪却负有养老养小、拖儿带女的特困家庭;对他们来说,最大的奢望就是能够在城市寻找一片能够遮风挡雨的蓝天。甚至只希望能得到城里人最起码的尊敬,不要因为他们是乡下人而受到歧视和奚落;面对这些在精神和经济上,都不能自拔的蝼蚁一族,来自世俗的冷面和白眼是不可避免的。在街上有人总是莫名其妙地在他们身后远远地指指点点:“呸呸——乡下佬,又进城来”但令阿红感到愤懑的是,竟然在学校里也有同学见他就像见瘟神一样,远远地避开不说,还用手捂住鼻子,阴阳怪气地说:“呸呸,乡下土包子——一身羊骚味”班主任了解阿红成绩,连主科老师也爱理不理道:“呵呵——你说阿红?这个乡下娃,他也能考出好成绩?山里的麻雀——永远别想变凤凰”阿红听到这些连肺都气炸:“呵呵呵,乡下人、山里人?都招惹谁了?”小英姑娘再也按耐不住了:“岂有此理!难道乡下人就不是人了?真是狗眼看人低!太欺负人了!”雨露姑娘也哭笑不得:“呵呵呵,有这等事情?什么逻辑?难怪你愤怒了!在天朝原本就没有什么城里人和乡下人之说。翻开天朝城里人的历史,其实,所有的城里人,乃至全球人,查不过三代,不放心,就查十代,他们的祖宗,毫无例外是乡下人。那怕是朱元璋的后代,他们的皇帝祖宗,放牛娃出身,也是乡下人。就连我们新天朝的缔造者**他老人家及许许多多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也是来自农村。仔细分析,这种空虚的优越感,来自对自卑的掩饰。越是来自农村,来自贫困地区的人,若没有受到良好的教养,就越看不起来自农村,来自贫困地区的人。真所谓: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屁儿里还夹着红薯屎,脚上还沾着黄泥巴,就连祖宗八代是谁都弄不清了。好个城市假洋鬼子!”“呵呵呵,好气人,从古至今,整个世界的大夏都是由农村人的那双粗糙而勤劳伟大的双手支撑。嘿嘿,现在可怪了。真是幺奶奶拜妈——倒门了。这是吃屎的还欺负拉屎的。”

    “呵呵呵——山里娃,山里出生山里成长,我们并不比城里孩子少胳膊缺腿。我们不是现世宝,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混食虫。其恰恰相反,与城里孩子相比,作为山里出生山里成长的我们来说,起码更加具有生存的优势感。”阿红感慨道:“山里的孩子早当家。勤劳、吃苦耐劳,感恩孝敬父母是一大优点。”从小时候开始跟着妈妈或是邻居孩子一起上山割草放牛、扯猪草;难忘的农家五月忙,我们农家孩子也忙得不亦乐乎,犹记如新。正如白居易曰: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复有贫妇人,抱子在其旁。右手秉遗穗,左臂悬敝筐。听其相顾言,闻者为悲伤。家田输税尽,拾此充饥肠。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五月布谷鸟叫,布谷像短笛吹奏,清脆的一两声,绕着农村上空,一路撒下播种的欢歌。

    这“笛声”牵人,人们的脑子里立即展示出一幅欢乐丰收的景象:一望无际的农田里,麦浪滚滚,像滚着一堆又一堆的碎金子。阳光锡箔儿似的,在麦浪上跳跃。

    乡下孩子,从小就在这样的画锦里成长。每闻布谷鸟叫,田里的麦子们,仿佛在一夜之间,全都被镶上了金,乡下村姑成皇贵妃了,华丽且雍容。俗话说:三秋不如一麦忙。农民跳断脚筋,累弯腰。嘴难喘气,下撒血尿。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衣食父母岂能忘。农民的劳碌奔波,在五月火红的季节燃烧着,一切的一切随着布谷在荡漾。农人们忙得脚不沾地,早上一起床,裤子一穿,脸顾不上抹,头发顾不上梳,累到天黑,麦子要收割了,玉米、棉花要播种了,茄瓜小菜、黄豆白豆要上山了,更重要的是插秧抢水如抢宝。收割前夕,孩子们便有了一大光荣而伟大的任务,在麦田边看护麦子,追逐来偷食的雀。这任务孩子们乐意,孩子们先扎好草人,给它披上红衣戴上草帽,身后还系上长长的飘带,把这个守望者用一根长长的竹竿插在田边地头,雀儿见了它,还以为是人哩。嘿嘿还挺管用的。有一些非常聪明智能的鸟儿,识破了人们的阴谋,于是有恃无恐,它们还飞在草人的头上与人类较劲抗衡。在就少不了孩子们持了长长的竹竿或者弹弓,很神气地在麦田边奔跑。风吹,麦浪翻滚,一波一波,像黄绸缎铺开来,淹没了小小的人儿,他们自豪觉得自己也成一株金色的麦穗了。那景象,是农村孩子永远的丰碑,镌刻在记忆里,再难抹去。

    白天孩子们脚踩暑气,头顶五月的骄阳,拿着一把小小的镰刀,集结在战红五月的大旗下,融入大人们的割麦军团,一起割麦在田边地头。他们喊着劳动的号子,蹬起马步,自不量力地跟大人竞技比赛。一旦输了哭鼻子掉眼泪:“呜呜呜——谁让你跑在我前面了,呜呜——”大人起身逗笑道:“小小哭鼻郎,明天去赶场,买斤肉来炒,炒的香,请大娘,炒的臭,请大舅,大舅不在家,又去请大妈,大妈不来,关门咒。哈哈哈”这孩子抹着鼻子还哭,于是大人又逗:“小小哭鼻郎,明天去赶场,买斤肉来炒,筋肉多,肥肉少,下锅三铲子,脆生生,香喷喷,要是你再不来,我就喵喵----哈哈哈”小孩趁大人逗乐之际,攒足劲沿着田边连跑带割,好一个锅边战,沿着田边180度转——出头了:“嘿嘿——”望着大人笑“哈哈哈,是你快——还是我快——哈哈哈”大人一扭头:“哈哈哈,你这是坐火箭还是坐飞机——哈哈哈”旁边的人们也跟着笑起来——“寓劳于乐”吧,这大战红五月的笑声还真是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