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曾经告诉过李木,只要在死亡来临前还在坚持,你总会看到曙光的,李木看到了!
泪目啊,总算是熬过大家一起庆祝这个阶段了,进入了自由交流环节,谁有趣事,谁有话题都可以聊,大家一起听着,这也是李木的自由吃喝环节。有一说一,没有负面情绪影响这些菜是真的香!
午宴吃了两个小时,中间也共同举杯了几次,李木也觉得吃得差不多了,从埋头苦吃中抬起头来,准备加入聊天大军中,就看到榖梁玉正在和胡不饮小声地聊着什么。
榖梁玉的亲和力本来就强,加之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处于一种微醺的状态,聊了这么久,榖梁玉和胡不饮的关系拉近不少,聊的话题也深入了些,“胡兄弟啊,你的性格我也听说过,知道你是一个孤高之人,说老实话,是真的没想到你也会来。”
胡不饮感慨道:“是啊,我也没想到我会来。我是巴壁庄人,这场宴会我早就知道了,但我从没有想过要参加,还是我的朋友李木和唐黄劝我,我才来的。”
老实讲,李木早就后悔劝胡不饮来参加这个宴会了,太糟心了,听到他俩聊这个,生怕胡不饮不高兴,埋怨他们,另外,李木此时酒足饭饱,血液都到胃里去了,脑袋不怎么好使,插言道:“诶,榖梁兄,你参加这个宴会一定是因为你和豨枨是多年好友吧?”
榖梁玉却摇头道:“这倒不是,豨家一直想和我多来往,但我平日事情太多了,与豨家交集不多。”
“那你来这儿……”李木其实心中有了答案。
榖梁玉微微一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八年前巴壁庄来过一个老道人,为豨枨留下过一句预言。”
“听说了,听说了,今早才听胡不饮兄弟给我们讲。”果不出其料,是因为那个人尽皆知的故事,“榖梁兄也相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吗?”
榖梁玉的答案却让李木有些意外,“‘子不语乱神怪力’,对于这种莫须有的事,我一向不以为然。”榖梁玉话锋一转,“不过赴宴一场,换得一家心安,何乐而不为?”
李木不禁点头认同,看来这玉面书生的人品是真的没话说。
李木顺势又冒出了一个新问题:“那故事的主人公,咱们的小寿星,豨枨相信吗?我看他都无精打采的。”
“我这小儿子啊,被我宠坏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可不信这些。”回答李木的不是榖梁玉,而是豨莶,“这个小崽子啊,小时候特别安静,自从开窍修行以来,那是越来越调皮了,整天上蹿下跳到处蹦跶,这不,我就让他生日的三天待在家里,他就恹了。让你们见笑了。”
“哪里,哪里,没有的事。”完犊子,背地里讨论人家被听到了,李木慌不择言地胡乱应和着,赶紧喝一口酒泉掩饰尴尬。
幸好这不过是午宴上的一个小水花,大家都没怎么在意,继续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最后结束这顿午饭。
“好了,我看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咱们下午去蚤休街耍耍,如何?”豨莶提议一出,应和者众。“好啊。”“正有此意。”
李木一听就慌了,半个上午已经很难熬了,下午还要和这帮人一起厮混,那他离疯真的不远了。
李木看了一眼唐黄和胡不饮,唐黄会意,说道:“随便你。”胡不饮没懂李木什么意思,但点头就完事儿了。
机不可失,他们要起身走人了,李木急忙对豨莶说道:“豨家主,我们三人就是从蚤休街来的,下午就不去了。”
豨莶停下来问道:“哦?这是怎么了?三位要走吗?是豨某招待不周吗?”
李木当然不能说自己要走,两手空空的来,人家却以贵宾的礼遇招待,哦,现在饭吃了,小嘴一抹就要走,还当着人家那么多客人的面,这也太不地道了,“豨家主这是说的哪里话?您的招待没的说,我们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只是之前见您的别苑相当精致,我是没见过世面的,想好好观赏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这时榖梁玉站出来解围:“上午李木兄弟和我聊天的时候还说,豨家主的别苑园林一步一景,叹为观止,可惜没机会仔细观赏,甚是遗憾,不若豨家主就遂了他的愿吧?”
李木喜欢这处的园林景致吗?他还真的喜欢!李木这个没见识的,这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名家设计的园林,他真的想逛逛。不过这只是半个借口,李木的打算是,逛完这个园林,再和管事随便扯个理由,脚底抹油开溜。他是实在受不了这种应酬了,简直要命!
豨莶稍微考虑一下便同意了,“既然小友喜欢,那就随便逛吧,要是有什么问题,直接找这里的管事就行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李木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好好,你们也玩得开心点!”
就这样,豨莶他们一大拨人从侧门出去,前往蚤休街找乐子了,李木三人留了下来,这让李木大舒一口气。
大堂前的流水席没有停,还在继续,下午人数也变多了,足有二十多桌人在吃喝,李木他们没有去掺和,径直去后边赏景。
不得不说,豨莶真的给足李木面子,就让他们随便逛,都没有派个人跟着,李木他们也乐得自在,沿着廊坊溜达,穿行在花园小径,走走停停,放松悠闲。
“我说唐黄啊,平日里就你话多,今天怎么都没怎么开口啊?那不是有几个客人,还有几个侍女都是美人吗?”李木一边走,一边闲聊。
唐黄从鼻孔喷出一股气,“呵,明知故问,别告诉我,和他们聊天你不烦。”
“那可太烦了,大家都不熟好吧,非得装作聊得很热切。”李木也是叫苦连天,“不过和玉面书生聊天聊起来还是很舒服的,也没见你和他聊聊啊。”
唐黄白眼一翻:“这种‘完美’的人我接触太多了,规规矩矩的我早腻了,我现在就想过粗糙的生活。”
李木打量了一下唐黄,“也没见你哪里粗糙了啊?”
“那是因为你太糙了!和你一比,我就是完美的存在。”唐黄没好气地说道。
李木不服气了,“你还敢嘲讽我?既然你知道和他们聊天会很难受,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们最开始的打算不是去流水席混顿饭吗?你想到我们会被揪出来?”
李木他们最开始以为人多,可以浑水摸鱼,而且他们也低调,不会被留意,结果谁知道……
李木叹口气说道:“这种场合我再也不沾染了!”三人难得达成了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