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事件过去,大家的生活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言若说话得算话和肖锐带队做了两个比较小的项目调研,异常的忙碌。
若放在后世大家应该都十分熟悉:充电宝和共享单车。
虽然她看中的还有“光伏”,跑腿等项目,但实在是基金有限暂时搁浅。
唯一遗憾的是她提前退役,作为‘北斗’沉默最久的隐夨她没办法陪着师弟师妹继续奋斗。嘀嗒网
在广播事件的第三天,她的师父和师兄在教学楼的公告栏里张贴出了她真正的身份:b大天机组成员言若。
并附上了从初中二年级开始她随队集训参赛的无数照片,以及这些年她参与的各项项目和获得的成果。
看着那一张张照片,有回忆往昔地心潮澎湃也遗憾地不能自已。
她还是失去了继续并肩的资格,可她站在了阳光下,从此她是言若。
得益于部分睿智网友对“天机”的科普,大家对这位天才少女的滤镜又提升了好几个level。
遗憾地是她的追求者们一夜之间几乎寸草不生,她竟然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
用栀子的话来诠释就是:一个人优秀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容易让其他人自惭形秽,包括你的仰慕者。
用崔幽的话来说:用经济学的常识来说,以前的你好比“国债”虽然限量发行还贵,但收益稳定,大家会愿意投入。
但你现在就是加了层杠杆的“期货”,哪怕利益可观让人垂涎三尺,但危险系数极高又不可控,很多人连下场的资本都没有。
唯独翩翩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问她:“你和纪昃分呢?”
言若沉默地岔开话题无果,被逼问许久才不无烦恼的说:“没想好。”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三个人绝倒。
这要怎么说呢?
现在的纪昃不是纪昃,或许以前的生活里他确实参与,但在言若的视角里那个人只是阿纪。
而现在,他是纪昃。
是另外一个人,是需要她重新认识的人。
而她的心动,或许很大程度上基于那三年的情感积累,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这种感觉无措大于奇妙,有一种难言的扭曲和不自在。
最糟糕的是她没办法和任何人去说,关于人格分裂的事情她们都在回避。
或许他们不应该在一起,太熟悉的两个人更适合做朋友或者陌生人。
难得糊涂是大智慧,她hi没有学会。
日子过的飞快大家各自忙碌,聊天变的时有时无回复变的断断续续,就连约定好的每天一通电话也变成泡影。
纪昃终于忍耐不住,踏着冬日的暖阳落在b大的校门口。
北风呼啸,太阳高悬于空照在人身上暖洋洋地。
学校里的野猫懒懒洋洋地在花园里或墙头上晒太阳,宿舍顶楼挂满了花花绿绿的被子。
言若走着走着就不动了,那个人迎着光朝她走来。
眉目似远山横黛满身风华不染尘埃,破天荒的穿了一件驼色的大衣,凌冽地气势被削弱他又是那个矜贵的纪家少爷。
这个似曾相似的场景让她有些恍惚,那时他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青涩的脸上有笑容,只有看到她时才会露出的笑容。
仔细想来他好像一直不爱笑,在外人看来纪昃永远沉默永远冷漠。
可是她好像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也许正如诗人所说: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
她陷在回忆难自拔连栀子她们离开都没有发觉,纪昃往前一步她下意识的后退躲开。
双臂孤零零的停在那里,言若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有些不想看他或许受伤或许错愕的表情,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纪昃知道她透过自己在看谁想谁,即便是心中气的呕血也不敢显露半分。
只是诱哄的问道:“若若,不想我吗?”
言若这才缓缓的抬头,结实的臂膀固执的停在那里,和它的主人一样执着。
“我很想你。”
没有等她踏出那一步,纪昃把她拥入怀中。
长久的分别让人浮躁,闻到淡淡的石榴香叫嚣着地怨念才消退几分。
满腹委屈烟消云散只想抱着她,最好是地老天荒。
言若靠在他的胸膛,耳边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这无疑是一颗极其年轻又极其健康的心脏,每一次地跳动都震的她骨膜发胀。
渐渐地她的心脏和他的变得同频,分属于两个人的心脏竟然在同频跳跃,让她有些晕眩。
不知是谁随着谁跳动,谁为了谁跳动?
冬风吹乱所有绮思,纪昃揽着她往外走。
隔着厚厚地棉服也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温度,热的她有些发冷。
有什么东西从心头划过去,太快,她没有抓住却觉得心慌。
心烦意乱地推开腰间的胳膊,少女快走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好像这样她才能喘过气来一样。
纪昃的表情慢慢崩裂而又慢慢恢复,快步上前把人扣进怀里:“乖,给你准备了惊喜,先上车。”
连哄带骗的把人带上车,挖空心思地逗了她一路。
看着正在前台办理手续地的王军,言若暗骂某人阴险狡诈。
就算是个超五星酒店,也算不上惊喜好吗??
纪昃一面把玩着她的手指头一面观察着她的表情:“骂我了?”
女孩哽了一下,有种被说中的无措。
“那就惩罚一下。”
言若警惕的看着他,身子微微后仰拉开距离。
他笑了一下风光霁月般的明朗,微低头含住了青葱般的指尖。
酥痒像电流一样戳的她心跳如雷,表情冻在脸上她忙扭脸看向周围,并没有人看到才松了一口气。
“你疯了吗?快松开我,纪昃。”
惊惶的杏眼瞪着他,湿漉漉的指尖在略黄地水晶灯光照耀下显得yi靡。
他看着她并不答话,俯身亲了一下她的嘴才由她抽回手。
王军站在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垂下眼,言若终于抓住自己遗漏的东西。
堪堪扬起的右手恨恨地收回,她铁青着脸,往日的淡然从容被剥离。
纪昃接过房卡和行李朝王军颔首,转头朝言若伸出手,才发现她坐在那里全身上下都是抗拒和冷漠。
“你如果不想被扛走,最好自己起来。”
言若瞪他,你威胁我??
男生的耐心彻底告罄,提步朝她走过来。
言若忙喊:“我们谈谈。”
“可以,到房间谈。”
他俯身下来拢住她的腿弯,言若忙揪住他的衣领往后倒。
“就在这里谈,在这里。”
两条细长的腿慌乱的乱踹,声音也慌的不行。
纪昃像是想明白什么,轻笑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