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套房的风景不错,大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到半个帝都的风貌。
夕阳落尽,几片晚霞也渐渐的失去艳色慢慢褪成淡淡的灰蓝色,整个老城有种难得的静谧。
室内的两人分庭而立,纪昃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也不知道在别扭什么。
还没等他说话,门铃打破沉闷。
“纪先生您好,我是客房部总监sro。”
坐在另一侧的言若立刻抓起包包跑进卧室,纪昃呼吸一窒脸皮跟着抽了一下。
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打她几下,到底是谁见不得人?
“这是给您准备的水果,房间地布草都是您的专属,有没有什么需要调整或更换的部分?”
sro的声音是很职业地那种语调,有亲和力但不谄媚分寸把握的刚好。
即便她惊艳于这个男人的容貌和气质,她也很快压下自己的情绪。
“不用。”
“好的。晚餐已经在准备,您是想在餐厅还是房间用餐?”
如果是房间,需要让人来布置和处理一下。
如果是餐厅,需要提前订位。
亚特兰的中餐和法餐做的都不错,尤其是法餐已经约到下个月了。
男人没有立刻回复她而是转身往卧室走,她安静的站在原地等候。
卧室的门打开,原本靠着床席地而坐地姑娘像只松鼠一样窜起,望向他的眼神充满警惕。
“晚餐去餐厅还是在房间吃?”
纪昃看着她的动作眉间直突突,勉强忍下心中的不悦柔声问她。
“不用,学校有事我得回去。”
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度,言若很快调整好表情淡声拒绝。
如果不是担心他在大堂里发疯,她是不会跟他回房间。
天光黯沉,没有开灯的房间有些黑。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肢体和语气里的疏离和抗拒听的分明。
纪昃舔了舔后槽牙,有点后悔前世没有好好谈几场恋爱。
至少那样他能分辨出她是生气还是不开心,或者只是无伤大雅的闹脾气。
又或者他能知道该如何和自己爱的人好好相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筹莫展。
他不说话言若就装作他同意,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快步往门口走,越过他时手腕被抓住。
“去哪?不是要谈谈吗?现在谈。”
这么敷衍的托词他自然是听的明明白白,有时候懂或者不懂只取决于听的那个人愿不愿意装傻。
刚好,在场的这两个人都不愿意。
言若被他安置在短沙发上坐下,他自己则蹲在她身侧虚虚地拢着她的双腿搁在自己膝盖上。
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含情脉脉地让人无法与直视。
她捂住那双撩人的眼睛:“你坐床上去。”
小声的咕咙咋听之下像是在撒娇,双腿局促不安的动了几下。
纪昃心里一动被她的小动作取悦,拉下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深情又专注。
言若简直被打败,这种持续的放电行为简直太犯规了。
没等她动手,他忽然倾身在她脸上和唇瓣啄吻。
从眼睛到鼻梁脸颊,像小狗撒尿一样标记着自己的领地。
她愣了一下,终于抓住了某些东西一把推开他。
纪昃有些狼狈的跌坐在地毯上,长眉微皱,这是怎么了?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呢?”
“呵。”
低低的笑声在黑暗中饱含深意,让人难以分辨喜怒。
纪昃看着她,似乎在问她,那你又把我当什么呢?
“我说过我需要时间。”
“你当我听不出这是你的托词和敷衍吗?”
他坐在地上单手撑地单腿屈起,另一只手的小臂搭在屈起的膝盖上痞气十足,目光如狼锐利的让人想逃。
站在门外的sro听着里面的吼声,很识趣的退到更远的地方。
言若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不是你这样对我理由。”
“怎样对你?你说。”
男人从地上站起来一步步逼近:“我对你不好吗?还要怎样对你?把心挖给你,要不要?”
他拉着那只纤细的手掌摁在自己的胸口:“现在就挖给你,嗯?”
强健的胸肌下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两个都没有说话只是较劲一样对视,房间里安静的惊人。
“我不喜欢你把我当作你的所有物,更不喜欢你没经过我的允许把我划进你的领地。我是个人,到我死的那刻,我也只属于我自己。”
不属于任何人。
倔强的眼睛在暗夜里明亮的惊人,纪昃突然败下阵来,抱起人直接扔到床上。
所有物??
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我的所有物!!..
柔软的床铺触感很好,言若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被一个黑影压下去。
这个时候她才真切的理解到男女实力的悬殊有多大,纪昃只是把重量放在她身上,她就已经喘不过气来,更别提挣扎和反抗了。
失策了,不应该惹他的!!
“你。。唔。。啊。。别。。。“
他胡乱的在唇上又啃又咬,牙齿磕到嘴角疼的言若痛呼。
“疼,你是狗吗?”
纪昃嗤笑,嘴和手都不曾停歇。
单手捏着她的手腕举过头顶,扯下自己的领带三两下就打了个死结。
“不要,纪昃。你。。。”
手腕被绑起来身体失去控制,恐惧被他从深处激起。
言若躲闪他火热的唇,双腿垂死挣扎可怜的紧。
“你个混蛋,王八蛋。”
纪昃打定主意给她点教训,不让亲脸就亲脖子,脖子下面还有大片地方。
要骂就随她骂,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她会什么脏话他还不清楚。
“你起开,你个流氓,坏蛋。”
“纪昃,你松开我。”
只是当他的手伸进衣服里触到丝滑的肌肤时,言若才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
她的世界远比很多人都简单,上辈子初恋时还年少,懵懂地以为牵牵手就是一辈子像极了小孩子过家家。
而余一他是个成熟男人,他永远和风细雨,编织好陷阱她跳的很自如很开心。可作为美女在感情永远是俯视的那方,她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
纪昃这才把她抱坐在腿上,捏着她的下巴:“你什么时候能知好歹?嗯?”
女孩看着他,眼睫湿漉漉的发颤。
他哪里还硬的起心肠,亲了一下红润的唇瓣,细细地研磨了一会才说:“我有千万种方式得到你,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