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朝着萧天元望了过去,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两人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
然而此时,萧天元根本无暇理会他们的这些困惑。
“哼!早一点承认下来,又何须浪费大家的时间呢?”魏忠贤嘲讽说道。
“我很奇怪,你怎么知道十八年前在凌风阁救下那个女孩的人,就是我呢?”
“哼!敢与咱家作对的人,你方傲,独属一份,二十年前你携带两包旷世宝剑突然失踪,跟着,又在凌风阁打死打伤我的手下,从我的手心里面,就走了武家的孽种,方傲,今天咱家亲临铁剑门,你真当咱家是来看场戏的吗?”
方傲凝眉冷问:“如此说来,你借着今天对铁剑门的屠杀,顺便也要对我天星宫下手了?”
“当然,铁剑门只不过是一个诱饵罢了,天星宫和神铁,才是我这次最终的目的。”
“我天星宫从始至终,从未招惹你东厂和你魏忠贤。”
“但是你们天星宫这几年的发展势头,已经让咱家有坐立不安之感,如果不将你天星宫一次性剿灭,咱家这觉,还能不能睡了?!”
说到这里,魏忠贤手中的拂尘用力往外一扫,目光朝着墙上的那些天星宫弟子扫视了一遍。
“既然你魏忠贤要置我天星宫于死地,那我方傲,也不需要客气了。”
话音一落,方傲朝着站在围墙上的天星宫弟子大喝一声:“众弟子听命,尽你们所能,不惜一切,将这些祸害黎明百姓的狗贼尽斩于此。”
所有天星宫的门人同时朗声大喝一声,然后一个接一个从墙上飞跃而下。
魏忠贤见状,冷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咱家让你们今天有来无回。”
紧跟着,他左手向上一扬,从他宽大的袖口里头,弹射出一样东西,直冲上天,然后在天空中发出一声“砰”的轰鸣声。
铁剑门的周围,顿时出现了无数的蓝衣人,一个接一个地从周围的树林中纵跳而出,朝着这个院子直冲而来。
到这个时候,大家才明白,原来魏忠贤还藏了这最后一手,为的就是能够一举剿灭铁剑门和天星宫的弟子。
虽然铁剑门和天星宫的门人都感到了震惊,但是他们已经和东厂的厂卫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了。
乔三屯此时,也从失神之中清醒过来,发出震天的巨吼,手中的降魔杵,朝着东厂这边的其中一个武林高手就砸了过去。
虽然乔三屯身材高大而壮健,但是一点都不影响他的灵活度,对方朝他攻击过来的招数,都被他一一躲闪开了,同时也发出了自己的攻击。
其实此时整个内院里面,铁剑门的人已经多少战斗能力,绝大部分与东厂厂卫展开厮杀的人,都是天星宫的弟子。
不过方傲确实是不可小觑,在几个回合之内,就挑翻了东厂这边的三四个高手,而且是招招致命,这一点,似乎连魏忠贤都没有想到,他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眼见这方傲的杀伤力令人感到震惊,他对着厮杀的人群大喊:“刑无命,如果今天你不将天星宫剿灭,你就提着人头回东厂来见我。”
刑无命一听,马上招呼那些跟随自己而来的武林高手,让他们同时联手合击方傲。
方傲一看,嘴里怒骂一声:“可耻。”
最令魏忠贤感到气愤的,是乔三屯,他看到自己的那些手下,一转眼之间,已经被乔三屯杀了四五个了,这个平时吃自己,和自己的傻大个,没有想到,在这个最紧要的关头里面,突然对自己下起手来了,气得他简直要吐血了。
他背负着双手,朝着金色的轿子走了过去,然后在四个红衣轿夫的保护之下,安然地坐在轿子里面,用自己手里的拂尘指着乔三屯破口大骂:“杀,给我杀,杀了那头养不纯白眼狼,谁要杀了他,回去咱家封他一个千户之职,另赏黄金百两。”
他的这一怒吼,所有东厂的人顿时都来劲了,尤其是那些没穿东厂制服的武林高手,纷纷朝着乔三屯攻击而去。
一边的莫问天再也藏不下去了,伸手一抽,从身上拔出了墨刀,紧跟着,身如闪电,化成了一道灰影,朝着那个要想乔三屯攻击而去,速度超快的白色身影迎了上去。
白色的身影是快,但是莫问天比他快多了。
白色和灰色的影子一个交错,金光一闪,这个人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身体就变成了两块,掉落在了地上。
莫问天根本来不及去看被自己一刀劈成两块的白衣人,脚步一丝都没有放缓,继续朝着另外一个要围攻乔三屯的高手冲去。
又是一道金光乍现,血雨喷张,又一个高手,在不知道对手是谁的情况之下,被莫问天一刀给割断了喉咙,然后倒地抽搐身亡。
萧云萍一看,忍不住叫了一声:“莫少侠!”
她的声音充满了欣喜和意外。
乔三屯看到莫问天在一转眼之间,就帮自己打发了两个高手,对他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然后继续和另外一个高手缠斗下去。
而另一边,方傲看到突然出现了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年轻人,竟然在刹那间,就将对方的两个高手一招毙命,不由大为震惊,当他看到莫问天停下的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
可是现在这种状况,根本容不得他做其他的过多想法,敌人一个接一个地蜂拥而上,他连多看一眼别人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而莫问天则不同,在一连击杀了两个高手之后,他又感觉到了自己的那股莫名其妙的能量,似乎要冲破他的体内了。
一想到上次那个尸横遍野的情景,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趁着自己还处在一个清醒的阶段,他不能让这个血腥的事情再次重演。
一咬牙,脚上发力,手中的墨刀金光连闪,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声顿起。
东厂的厂卫,一个接一个地被他撩翻倒地,这些厂卫的身上,要不是手腕给割断了,就是脚腕给割伤了,纷纷倒地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