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纱儿知道你疼纱儿,可是纱儿不愿为难任何人。”
虞若纱抽噎着开口,
德妃见状,更加心疼了。
在这种时候,还能为骁儿着想,是个能替骁儿管理后院的好苗子。
若纱这孩子这么懂事,便更不能让她白白受了委屈。
“骁儿!”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德妃沉了脸,站了起来,连声音也冷了几个度,“即便是看在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即便对纱儿没有男女之情,也该给她一个圆满。否二,你要纱儿的下半辈子该如何过!”
德妃说完,虞若纱抽噎得更加厉害了。
她没再说话,就不停地哭。
白皙的肩膀在不停地抽动,上面的青紫痕迹格外刺眼。
德妃看了心疼,彻底下定了然虞若纱给夜北骁当侧妃的决心。
江挽月看见她身上的痕迹,只觉得无比嘲讽。
她跟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根本相差无几。
人的习惯果然不容易改变,哪怕是两个不同的女人,她药性未解,就能做出同样的事情。
甚至,连吻痕的位置都差不多。
江挽月白皙纤瘦的手指抓着自己的衣服,微微都在发抖。
“不娶。”
夜北骁薄唇吐出两个字。
德妃气青了脸,她看向江挽月,“这事,你觉得呢。”
她也看得出来,儿子的心里没有旁人,事事以她为先。
症结,还是在她身上。
“骁儿不懂事,母妃想知道,你想不想管纱儿。”
夜北骁牢牢攥住她的手腕,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给我纳侧妃,不是给她纳,她不能干预我的决定。”
“怎么,母妃就问也问不得了”
德妃看见他护着的样子,心中更觉得憋闷。
江挽月这孩子是不坏,可她不仅是骁儿的妻子,也是宸王妃啊。
若不是她不懂事,昨晚失魂落寞地离开了寝殿,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是宸王妃,昨晚你中了情药,她怎么就受不得这委屈陪你了”
“即便她以为药性已解,可她深夜独自离开寝殿走动,也是不该。皇后娘娘让她学规矩是为何,不就是觉得她平日里不像个样子吗。”
江挽月脸色微微发白。
“本宫问的是你,不是骁儿,挽月,今日之事,你如何看待”
夜北骁攥紧了她的手腕。
她菱唇微动,“听从母妃和王爷决定,我没有意见。”
她说了,本也不算。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自己手腕快要被捏碎。
“此事母妃做主,三日内,迎娶纱儿过门。”德妃一锤定音,走到床边,亲自给虞若纱拿了衣服,给她披上。
德妃的话让江挽月心中冰冷一片。
“母妃。”夜北骁有话要说,德妃却不给他机会了。
“婚事绝对不能亏待了若纱,这事说出去,女孩子总是吃亏的,本宫会亲自操持你的嫁妆,向陛下求得恩典,让若纱从宫内风风光光嫁过去。”
德妃亲自帮着虞若纱穿好衣服。
尊贵如她,亲自伺候一个小辈,意思足够明显了。
这撑腰撑的,已经到脸上了。
虞若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哭。
等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时,她还抱着被子不松手,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
德妃安慰道,“纱儿别哭了,别怕啊,跟了你骁哥哥,不会受委屈的,若是他欺负你,就回宫找我,我替你做主。”
虞若纱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哭。
德妃说,“我带纱儿先去洗漱,你们两人也好好想想清楚。等纱儿嫁过去后,你们都对纱儿好一些,别让她下辈子比今日更加委屈。”
德妃抱紧了被子跟着德妃离开,床上混乱的景象一眼无遗漏。
床上的显眼的一抹红,正好是虞若纱故意留下的**的证明。
这是她亲自动手破的。
就跟她身上这些痕迹一样。
都是她自己亲手做的。
今日她自己伪造痕迹的屈辱,等嫁入王府后,她必定会彻底洗清。
那抹血迹,红得刺眼。
江挽月偏过视线,看着桌上还没清理掉的食物,攥紧了拳头。
寝殿内只剩下她们两人。
夜北骁看向她脖颈间的吻痕,沉沉地说,“你就这么不在乎。”
她做得出把琴歌棋舞送来替他侍寝的事,也不在乎虞若纱嫁给他。
他到底要如何,她才能满意。
“江挽月,你就不会吃醋吗。”哪怕是装的。
“你自己睡的女人,你自己负责,要我怎么在乎,要我怎么吃醋”
夜北骁昨夜中了药,后半部分的记忆有些模糊,他印象中只有她,根本没有虞若纱的存在。
他想要的也只有她。
可她走了。
他碰过她三次。
每一次,都不是她自愿。
每次都是她迫不及待地离开,想当作事情没有发生。
他在为了她不娶侧妃,可她全然不在乎。
他像个在唱独角戏的小丑。
“江挽月,你若有一丁点的良心,昨夜就不该迫不及待从我的床榻上离开。”他脸色阴鸷。
“留在我身边,真就让你这么难受”
“王爷心里不是很清楚么。”她开口,语调却没有什么波动。
夜北骁青筋一跳,捏起她的下颚,俯身吻上了去。
唇瓣相触的那一刻,她本能地偏头躲开。
他的动作凝滞了一瞬,随后冷笑着咬住她的唇。
夜北骁单手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压着她的后脑,让她躲无可躲,侵略她的呼吸。
她咬住她的唇瓣,直到他连呼吸里都是他的痕迹。
江挽月的嘴唇被咬破,有了淡淡血腥的气味,他才松开。
刚拉开一拳的距离。
只听“啪——”的一声。
夜北骁的脸被打偏了过去。
他平静地摸了下自己的脸颊,转了个方向,把右脸也伸了过去。
“够吗,不够还有这边。”
江挽月指尖擦了擦自己的唇角,吐出杀人不见血的一个字。
“脏。”
脏得她连他伸出脸,她也不想打。
夜北骁嗤笑了一声,“不想让我碰你可我想要,你就得给。”
“你自己选的路,回不了头。只要我活着一日,你都走不出这宸王府。”
他说,“嫌脏,也得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