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战禹洲就更不能淡定,拨腿紧跟了上去。
在距对方两米之遥,他高喊了一声,“欧,阳,轶!”
欧阳轶闻声咯噔了一下,缓转过身来,讪然回应,“战,战,战大神。”
“怎么喊我战大神,让你那么为难,都吞吞吐吐的?”战禹洲就实质问,咄咄逼人,“还是说你作贼被逮到,正心虚着?”
欧阳轶秒调整好心态,嬉皮笑脸相迎,“没有这回事,我只是不放心战大神你,过来保护好你的人身安全。”
“保护你的大头鬼,赶紧给我死远点!”战禹洲踢了他一脚,欧阳轶一个重点不稳,往前一个趔趄,摔了一跤。
欧阳轶有点狼狈,但是敢怒不敢言。
只见,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周身的灰,嘀咕,“我才懒得关心你,如果不是战老……”
“就你的那点尿性,不踢你一脚,绝不给我透底了。”战禹洲瞪着他,一手抓起他的衣领,一手做打状。
紧接着警告,“胆敢在我眼皮下打马虎眼,糊弄我了,小心我让你爸给你送回非洲去。”
“别,别介。”他先求饶后,又顿了顿,“嘿嘿,总是逃不过你的火眼金睛,确实是战老派我来当卧底的。”
“有话直说!”战禹洲给他放了权力,有着“但说无妨,我保证不打死你!”的意思。
欧阳轶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立起脚尖旋转起来,呼啦啦,麻溜得像个舞蹈专家似的。
“舞姿曼妙,可惜没穿圆舞裙。”战禹洲先“报仇雪恨”讥笑他很女人,接着问,“他让你打探我和欢的事?”
“哎呦呦,都叫上‘欢’了,别称呼得过于亲密。”欧阳轶敛收嬉皮笑脸,一本认真,悄声告知,“战老让我转告你,小心予倾欢!”
“去!”战老爷子是越活越小心了,还需要提防这么一个小女人。
“你先别去。战老说,她缠着你有仇要报,你别倔强跟她一条路走到黑。”
战禹洲一听就来气,转身就要离去,警告,“再插手我的事,你会很难看。”
欧阳轶就抱怨起来,欧阳轶太难了,当传话筒太难了。
末了,他又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你就听我把那予倾欢的事……”
这时,予倾欢从酒吧里面出来,欧阳轶被迫闭了嘴,但她还是听到了他在说她,那嘴里应该不会有好话。
她扫了一眼欧阳轶,他迎着她笑了笑,表面上还算礼貌,心里却是鄙夷的。
虽然他混迹于花丛中,但就是玩儿,也要挑女人身家背景的,不随便,毕竟有坏欧阳家的颜面。
他自己率先就不信了,一向浪荡不羁的欧阳轶也讲颜面,那是让人大开眼界。
他自然也看得出来,予倾欢也并不待见他,他并没有留存什么好印象,毕竟刚才自己小人了。
予倾欢嗤笑一声,径自离去。
战禹洲像一只小舔狗一样,跟随上去,死皮赖脸地要送她回家。
而,予倾欢无非就是想要报复欧阳轶,让他自个儿“啪啪”的打脸,挑拨离间的小人!
还有,她刚在桑迪那里受了气,没要回华服,还要闹翻了脸,这气她也要撒在欧阳轶的身上。
于是,她配合得很默契,任他拥护着往他的车子走去。
他绅士十足,毕恭毕敬的,给她开车门,还一手护着她的头上车。
她似乎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在他精心的呵护下,高傲地钻了进车子里。
他这才轻轻地合上车门,又小跑绕过车头,当车夫去了。
那屁颠屁颠的样儿,似乎能让他送她回家,是天大的恩赐。
殷勤。
他战大神也有这一天,如此卑微去讨好一个女人,一个怎么也不是的女人。
这简直颠覆了欧阳轶对战禹洲的认知,二十几年的认知都在这一刻改写——
加入新的元素,低微,卑贱。
贱。
欧阳轶不知,战禹洲就是做给他的看的。
也是,在向战老宣示立场,抑或他还隐有保护她的欲望,在作祟。
车子,发动离去,离开了欧阳轶的视线,战禹洲将车子停在马路边上。
“你进去干什么了?”战禹洲瞥了她一眼,冷问。
“没事。”予倾欢有点疲累了,多说一个字都嫌累。
而且,他劝她弃了姐妹情,这才多大一会儿,她们就闹翻脸了。
她打脸也打得太快了,她可不想让他看了笑话。
战禹洲见她捏了捏眉心,大概能猜出个大半,遇见了烦心事,姐妹间置气了。
他想关心两句,最后,却成了质问,“你让我等你,就是告诉我,没事?”
就因为这个男人,让她们姐妹反目成仇,她没好心情莫名就跟他闹气。
只见,她火气冲了一下就上来,“是。没事。难道你很希望我有事吗?”
“提前更年期了你。”战禹洲心想,关心你,你还来劲了。
“是。我提前更年期了,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予倾欢说着,就想要下车。
但是,战禹洲眼疾手快,迅速按下了全车锁。
予倾欢气恼,抡起拳头就向他砸去,但举在半空中就被截胡了。
“抹杀亲夫啊你!”
“你!”
“你什么你,睡都睡,难道还不是亲夫?”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战禹洲语重心长,“你就是有这一个毛病,太要脸了,所以这么老了,还嫁不出去。”
“合着你就住在海边的,管得宽。”
“我是你亲夫,必须管着你。”战禹洲的撩技也是不错的吧!166小说
他暗自得意,无师自通,男人天生自带撩妹的功夫。
转眼间,他就打脸了。
他自动请缨,“我帮你分析分析,你还嫁不出去的原因吧?”
“你不仅刁蛮任性,还喜欢用武力,纯纯的母夜叉。”钢铁直男。
“别这么瞪着我,我这么好心,帮你认清你自己,嫁出去。”
“开门,我要下车。”予倾欢暗忖,今晚,心里不舒爽,就不跟你置气了。等着瞧,我怎么生吞活剥了你?
战禹洲还冲着她气呼呼的背景,好心喊,“你就应该好好反省反省!”
接着,喃喃自语,“好心当驴肝肺了。”
战禹洲还是适合实干家,他扭转了方向,向又迪酒吧开去。
他必须知道,她从酒吧出来,怎么就精神不佳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