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倾欢站在窗台边许久,最后,她决定什么也不想,想了也白想。
战禹洲跟贺圆圆复合,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或许就如桑迪所说,战禹洲之所以跟你只是协议婚姻,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跟你走到底。
也就是说,他跟你开始的目的,并不所谓为了那个啥啥的,说白了终极目的,就是为了刺激贺圆圆,回到他的身边。
那可是他的白月光,他之前对她多好,我也是有所耳闻,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插得进去的。
更何况,他身边还有过白筝,乔西娅,那些条件都杠杠的,都没入他的法眼。
只能说你,予倾欢很倒霉,成了他的工具人。
不过,话说回来了,他也是你的工具人,你不是一直就是把他当成提款机,仅此。
桑迪叭叭的说到这,予倾欢心底就有点怒了。
她是那么庸俗的女人吗?
她是图他的钱,可是她也被生活所迫,御姐需要救命的钱。
这一点,她确实不够光明磊落,但,她从来就没想过跟战禹洲之外的男人,谈情说爱。
其实,她心底还是想跟战禹洲一辈子的。
她一直在等一个契机,战禹洲主动承认,他爱她,非她不能,非她不娶。
她渴望。
可是,战禹洲从来就没有给她承诺过什么?就是协议上的一个合伙人。
她缓缓走下楼,机器人提醒她,出门注意安全!
她叫了网约,决定先去看望予飞扬。
她到达戒毒所时,予飞扬并没有给她好脸色看。
他还在责怪予倾欢,白养狼,自己过上好日子了,就没有想到她这个哥。
他喋喋不休的,又责怨又提要求,“现在,才来看我。你要是真有良心,我在出来之后,就应该帮我一把。”
“找了那么有钱的妹夫,总要帮衬着我一点。”予飞扬只字没有提起御姐的病情。
予倾欢在失望的同时,问,“哥,你就不关心关心御姐怎么样?”
“御姐,她又死不了,不过活着跟死了也没两样,还不如早死……”
予倾欢大声呵斥,“闭嘴!你还是个人吗?”
予倾欢真是后悔,她就不应该来看望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予倾欢起了身就往外走,予飞扬还在骂骂咧咧的,他甚至冲着予倾欢喊,你不给我安排好以后的生活,我就弄死你。
“不会让你活得很如意,我就让活得生不如死,你信不信?”
予倾欢顿住了脚,没吭一声。
他继续吼喊,“你最好现在回去,就给我安排好。”
予倾欢心想,他现在的处境不好过,他发点气也是正常,他可能就说说点狠话。
他不可能会做出失格的事来。
予倾欢还是大意了,她没有想到,予飞扬会合着外人来整她。
予倾欢从戒毒所出来,之后,站在马路边上,看着人来人往,车来车往,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她已经没有家可回,也没有地方可去了。
战禹洲都不要她。
她坐在马路的牙子,一直到夕阳西下,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漫无目的压起马路。
突然,她的电话就响了,是,战禹洲。
“你个死女人,天黑了,死哪里去?还不快点给我滚回来。”战禹洲的声音在电话那头轰炸而来。
“知道了,马上回来。”予倾欢有气无力的应和着。
“在哪里?”
予倾欢报了个地名,战禹洲语气缓和不少,“站着别动,我去接你。”
“我不是好心要去接你,而是担心你那么笨,走丢了,还得出去寻你,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战禹洲立即就找好了借口。
予倾欢心知肚明,“战总,谢谢你!”
战禹洲没有回应,挂断了电话。
她谢他什么呢?最应该感谢的是他收留了自己,她还奢望什么?图他什么?
还能跟他平起平坐,跟他闹什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真实写照。
她必须向他低头。
纵然桑迪是她无话不说的闺蜜,但她还是不好将自己的现状,告知于她。
她觉得麻烦桑迪,她更愿意麻烦战禹洲。
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这么一个感觉。
战禹洲倒是来的很快,她一上车来,他就黑着一张脸给她看。
他厉声,“予倾欢,下不为例,我希望你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你不能保证天黑之前回家,那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
予倾欢乖顺的点了点,“我知道了,战总,不会有下次了。”
予倾欢的表现让战禹洲觉得有点大开眼界,她是怎么啦?这么听话,不跟他抬杠,他还不习惯了。
战禹洲立即给欧阳德发了信息,让他查一下,予倾欢今天的行程。
至少,予倾欢给他打了那么多通,自然通话记录全被贺圆圆删除掉了,他是不知道的。
两人一路没有言语。
回去的时候,陈妈迎了上来,“予小姐,你吃饭了没?”
“还没有。”予倾欢。
陈妈,“那我给你煮碗可好?”
战禹洲,“陈妈,你去休息吧,我给她做乌冬面。”
予倾欢紧地阻止,“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不敢劳驾战禹洲再为她做任何事,他是主子,她是寄生虫,不踢她出局,已是阿弥陀佛了。
“高秦请你吃过了?”战禹洲冷问。
“没有。我没有去见高秦。”予倾欢解释。
“那最好。”战禹洲睨了她一眼,就走进了厨房。
这个女人屡屡害他发病,他居然还要为她下厨,而她还不领情。
战禹洲系起围裙,捞起了袖子。
突然,予倾欢就走了进来,“那个,我不喜欢吃乌冬面了,你不用再给我做了。”
“多变。”战禹洲手一顿,解开围裙,扔在灶台上。
撞着予倾欢的肩膀,出了厨房。
他不打算管她的吃食了,她自己能弄,那就随她吧!
予倾欢并没有动手做吃食,而倒了一杯冰水,放了一勺糖,应该可以扛一下饿吧!
战禹洲故意坐客厅的沙发上,观赏着厨房的动静,看到予倾欢想以糖水裹腹,冷“呵”一声。
这女人真是太笨,连基本的生活能力都没有。如果不是遇到他,她岂不是要饿死。
说到底,他还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