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禹洲起身,又进了厨房。
这时,司马轶打来了电话,先是问及他今天怎么个情况?难道你还要继续瞒着予倾欢不成?
他瞟了一眼予倾欢,什么话也没有回答。
司马轶也意识到他可能不方便,也换了话题。
问及他在干嘛?
战禹洲,“做乌冬面,喂狗。”
司马轶笑说,“你们家小战士,也喜欢上吃乌冬面?”
战禹洲,“不是小战士。”
司马轶,“你又养了一只狗。”
战禹洲,“对。”
司马轶,“受你们家小战士的影响,昨儿,我也去买了一只小狼狗,哪天,我们一起去溜狗,你把两条狗都带上。”
战禹洲,“好。”
司马轶,“跟小狼狗睡一个被窝,真是暖和。”
战禹洲,“别光想着暖和,畜生还是畜生,不懂事咬你一口,你不及时治疗还会得狂犬病的。”
予倾欢在边上听得一个真切,他这是暗有所指吗?
先是骂她是狗,再骂她不懂事会咬人……
予倾欢是听在心里,但她现在的处境,不敢一言不合就开战。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必须学会忍着,受着。
司马轶在电话那边听得一愣一愣的,战禹洲今天的话有点多。
莫名其妙的,他不过养了条狗,还给他一些众所周知的忠告。【1】
【6】
【6】
【小】
【说】
意指什么呢?
罢了。罢了。
他才不想去揣测他这无厘头的话儿?
他打电话给战大神,无非就是想要劝解他,“不要轻易再去见贺圆圆了。”
司马轶居然劝他不见他的初恋?他怎么想的,居然操手起战禹洲的感情来?
好的是——
司马轶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她是他的人,难道如桑迪所言,他喜欢自己,就帮着她说话?
或许,也说不定。
她还是有好人缘的嘛!她心存一丝窃喜。
不是因为她奔赴于他,而是窃喜被喜欢。
自然,她不会喜欢好桑迪的喜欢。至死,不会。
而且,他也不是她所喜欢的菜,但她就是心存感激。
司马轶又继续,“对你的病情可能有利,但对你的感情不利。你后期打算怎么解决三角恋?”
三角恋?战禹洲跟她也算是恋爱关系?
她心里苦涩涩的,他不会懂。
司马轶的这些话,予倾欢全听了去,她的心里有点酸涩,甚至胸口都有点发闷,发疼。
这时,她见战禹洲将手机的音量调低了,又将手机夹在脖肩之间,很明显接下来的话,他不想让她听见。
就算她很饶有兴趣想听下去,也只能听个寂寞,就是听见也是给自己徒增烦闷。
反正,她也很知趣,转身出去了。
将整个厨房留给了战禹洲。
司马轶见他一直不出声,就问及他,是不是予倾欢在身边,不方便。
战禹洲就想抽他了,这才后知后觉,方才的话她都听走了。
战禹洲还是想听司马轶一些有用的废话,于是,他不动声色,“不在。你说,方便。”
司马轶质问他,“你在感情上就不能摇摆不定,你只能选其一。”
“你不是说贺圆圆的事翻篇了,你还保证不会再去招惹贺圆圆,而……
“你要是跟贺圆圆再叙旧情,我不反对,但你不能吊着予倾欢不放,悬空被吊着的滋味一点儿也不受,生不如死。”
司马轶大说一通,战禹洲这才作出了回应,“司马轶,你说了这么多废话,不就是为了予倾欢讨一个公道。”
司马轶承认,是的。
战禹洲,“她还有什么可委屈的,是她找你来跟我吹耳边风的?”
司马轶矢口否认,“跟予倾欢没有关系,我个人看不下,你战大神总是欺负她。”
战禹洲,“那又与你何干?你喜欢她?抱歉,她不属于你。”
他早已看出来,司马轶打着予倾欢的主意。
然后,战禹洲直接挂了电话,他的乌冬面也做好了,他唤了声,“予倾欢。”
予倾欢没有应答,他又继续唤了声,陈妈就出来,“她大概在楼上,没有听见,我端上去了吧!”
他前一秒说,“不惯她这毛病”,后一秒又说,“端上去吧!”
陈妈正要端上去,他又喊住了,“还是我端上去吧!”
果真,她就在卧室里,平躺在床上。
战禹洲将那碗乌冬面放在床头,“喏,面给你做好了。”
“我不饿,谢谢!”予倾欢。
“喝水喝饱了。”战禹洲揶揄。
“嗯。饱了。”予倾欢。
战禹洲,“吃。”
予倾欢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乌冬面,光是闻着都香,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她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也卖给战禹洲一个面子,“是命令吗?”
奈何,战禹洲答,不是。
予倾欢放弃了伸手去拿筷子,使了点小性子,“你端给贺圆圆吃吧!你做乌冬面都是怀念……”
战禹洲端起乌冬面,拿起筷子,是想哄着她,喂她吃,然而,他一听到她这话。
酸溜溜的,她就这么不识好歹。
于是,他将碗放了下去,用力将手中的筷子一摔,扔下四个字,“爱吃不吃。”
泪水就是横亘在她的眼眶里,她在心里悄然抱怨,“一点耐心也没有。”
“我不过是想撒个娇,我不过想要你为我低一下头。”
“我不是无理取闹,而是你欠我一个解释。”
“其实,你说点好话,哄哄我就好了。”
“我很好哄的,不需要你口若悬河,给出众多的甜言蜜语。”
“我很容易满足的,见好就收的,不蛮缠。”
予倾欢把这一天的憋屈释放了出来,边哭边诉说。
而,她并不知道,战禹洲就站在门口,并未离去。
他听得心里也是一阵酸楚,或许司马轶说得对,他是应该跟贺圆圆割断的干净。
他站了一会儿,还是心疼她没吃饭。于是,他转身下楼,又去拿了一双筷子。
紧地,推门而入,放下了身段,二话不说,端起乌冬面,拿起筷子,向她的嘴里喂去。
予倾欢别过脸去,负气不吃,我就是不吃。
她哪里是见好就收,很明显,她是占着战禹洲软心了,又想整一整他,摆摆高调子。
任性。
“你再不吃,我就真的端走了。”战禹洲假意唬她,像是唬孩子那般。
说白了,战禹洲是想让着她点,只要她高兴,就让她拿捏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