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倾欢肚子里饿得“咕咕”地叫,嘴上却显“英雄”,“不吃,端走就走。”
“当真。那我就端去喂贺圆圆去了。”战禹洲小小的威胁。
“哄人的话都不会说。”予倾欢嗔怪。
“怎么可能端给贺圆圆吃呢,特意,专门,只为你一人做的乌冬面。”战禹洲也是会说好话的,而且还挺中听的。
“来,小乖乖,张嘴,我喂你吃,再不吃面坨了,就不好吃了。”战禹洲哄起人来,还是挺够味的。
予倾欢破涕为笑,欢欢喜喜的吃着战禹洲喂的……
战禹洲在心里暗自叨念,果真,很好哄!
这么好哄,我为什么总要跟她抬杠呢?!
予倾欢心满意足的吃完了,战禹洲端着碗筷就要下楼,予倾欢腾地叫住他,“战总。”
战禹洲立住了脚,转过身来,“请问娘娘有何吩咐?”
予倾欢大抵被他逗笑了,笑完,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战禹洲也作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她却以“没事”二字,就想打发掉他。
战禹洲放下碗筷,坐到她的跟前,“你有话就说,我听着呢!”
“那我就真说了,说了。”予倾欢顿了顿。
“你想什么时候跟我离婚,也就是说,我随时,都可以,配合你。”予倾欢这话一抛出,直把战禹洲愣住了。
“好。我知道了。”战禹洲不冷不热地回应完了,端起碗筷就下楼了。
她这是迫不及待想要跟他划清关系?
他是该成全她?
还是继续将她留在身边?
他边想着边下楼梯,然后,一不小心就踩了个空,滚下了楼梯。
动静有点大,碗筷从手中飞了出去,落地时发出“砰砰”声。
予倾欢急得没趿上拖鞋,空着脚丫就奔出了卧室。
可以说,陈妈和予倾欢是同时奔到他的身边,将他搀扶了起来。
“大少爷,你这是怎么啦?”陈妈关心。
陈妈从未见过战禹洲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下个楼梯还能摔……
予倾欢边搀扶着他,边关心的寻问,“摔到哪里?要紧不?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没事。”他顿了顿,又计上心来,“可能闪到了腰,可能崴到了脚,疼……”
“你扶着我上去躺一下,休息一下,可能很快就会好吧!你不担心。”战禹洲似是安慰她,又似在卖惨,博爱。
他整个身体都向她倾斜而去,予倾欢稳了稳脚步,踉踉跄跄,扶着他上楼。
陈妈一眼就看出了,他这是在装,也只能骗到予倾欢这个傻姑娘。
演技太拙劣,不就是不想要她这个老太婆扶。
行了。她这个老太婆真是多余的。
陈妈就等着看他好戏,她在心里咕囔:你这臭小子就折腾予倾欢吧!折腾不好,我看你真的会折腰,崴脚也难说。
陈妈跑在他们的前面,还佯装出很着急,给他找医药箱。
战禹洲说完瞥了予倾欢一眼,只见她一脸的担忧,他又瞥了她一眼,不对,他又继续瞥了她一眼。
不好!
楼梯上怎么会有血印子?不是很明显。
她的脚丫流血了。
他立即扫掉她扶着的双手,紧地,弯下腰来,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这时,他厉声,火急火燎,喊叫:“陈妈,陈妈,医药箱,快点,快点。”
陈妈还误以他还在演戏,便慢吞吞的回应,“我没有找到医药箱呢!”
这医药箱拿出来,该往哪里给他喷药。
幼稚!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幼稚过。
战禹洲急得又催促,“陈妈,你快点,予倾欢脚丫受伤了,流血了。”www..cc
陈妈这才紧张起来,赶紧拿了医药箱就跑了出来。
“予小姐,你怎么也受伤了。”陈妈摇了摇头,她这伤是正儿八经的伤,流着鲜红的血呢!
她斜了一眼战禹洲,眼神里全是责怪,看你,作吧!报应到她的脚上来了。
战禹洲一边帮她处理伤口,一边责怪她,“谁让你赤着脚丫出来的?踩到碗的碎片,都流血了,你就不感觉疼?”
予倾欢,“不疼,我紧张你,都忘了疼。”
战禹洲捏了捏她的鼻尖,“你个大傻瓜,不允许你再做这样的事了。”
“陈妈,你看我这样处理可以不?”战禹洲请教起陈妈。
“可以,完全没有问题。”陈妈。
“我想,还是去医院稳妥一点。”战禹洲,“可能,需要打破伤风针?”
“不行,我们去医院。”战禹洲说着就抱起了予倾欢下楼,他要送她去医院才放得下心来。
予倾欢一直解释,“没事儿,一点点小伤口,不碍事,根本就不算个事,不用去了。”
陈妈也说,“我看也不需要。”
“陈妈,你怎么也帮着她说话,她不懂事,你也跟不懂事。”战禹洲责怨起陈妈。
陈妈紧地闭嘴,“予小姐,你还是听他的,去吧!去了他才安心。”
战禹洲把予倾欢抱出院子,放在藤椅上,然后,去车库开车。
予倾欢怪陈妈也不帮着她,再说些话,这点小伤根本用不着去医院的。
陈妈倒说,“大少爷都不怕折腾,你怕什么?”
“再说,来来回回,他都抱着你,你就享着吧!”
“还有他刚才不是闪了腰,崴了脚,你受了这点皮外伤,他就全好了,你不觉得自己很有功劳,该折腾一下他。”陈妈也会说笑。
予倾欢这才后知后觉,确实,他刚才闪了腰,崴了脚,都是装的。
哼!
予倾欢对着陈妈狡狤一笑。
陈妈也诡笑,“这就对了,你也得装一装,折腾折腾他几天,让他得不偿失,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战禹洲把车开出来,看见院子里的一老一少,两人呵呵的乐着,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他多心了?
他担心是真的。
医生,“不碍事,米粒大小的伤口,且伤在表皮,不需要打破伤风……”
予倾欢“嗞”的一声,“医生,可真疼,都疼到心窝窝了。”
战禹洲眉头紧锁,“医生,她都疼到心窝窝了,真的没有问题,不碍事。”
医生,“战先生,我这里真的挺忙的,抹不开。你不放心,也只有把她带回去,好生观察,好生照顾吧!”
“那就先将她拎回去,她的脚要是废了,我就来找你算账。”战禹洲扔狠话。
这时,欧阳德还来凑了下热闹,打来电话,“战总,那皇甫老太太想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