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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李景隆曹公附体(二合一)
    林强闻听也不犹豫,手执钢叉快步追赶白家众人,大叫一声,“白二,纳命来!”

    其实以他的箭术,射杀白二并非难事。

    可白二是诳他入山的人,祸事的源头,一箭射死哪能解心头之恨?

    后者见林强提着钢叉赶来,吓得浑身哆嗦,大叫道:“快,快拦下他!”

    可白府的护卫、下人,却都呼啦啦散开。

    一来曹国公的威名实在骇人,林强即已投到对方麾下,这些人哪敢为敌。

    再者林强已经点明了只要白二偿命,护卫们事不关己,自然让开道路。

    白二见没一个帮他的,吓得大叫一声,撒腿就跑。

    然山路崎区,没几步就被绊倒在地。

    林强上前,一脚踏在白二背上,手中钢叉点在白二脖颈处,厉声道:“说,为何要害我兄弟性命?”

    白二痛哭流涕,告饶道:“不关我的事,都是大老爷跟白管家的主意!”

    白举人闻听脸色一变,厉声道:“你这泼才,休要胡说,我堂堂举人,岂会做这样的事!”

    白二啐了一口,道:“我呸,什么狗屁举人,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就说你扒灰事,当我们不知道?”

    白举人脸色瞬间一红,怒道:“胡说,你这狗奴才,污老夫清白,今日就算林壮士不杀你,我也要行家法!快,给我弄死那狗奴才!”

    见几名护卫要上前,林强手中钢叉挥舞,瞬间吓退那几人,冷笑道:“怎么,被人揭了老底,气急败坏了?”

    一旁的李景隆手执马鞭,走来笑着道:“就是,你要说扒灰,我可就不困了!白家老儿,可否把你那儿媳叫出来,让我瞧瞧!”

    白举人闻言又惊又怒,抬手一指哆嗦道:“您堂堂开国公爵,大明勋贵,与国同休,怎可说此污言?”

    李景隆大笑:“怎么,偏你做的,我便说不得吗?”

    手中马鞭冲白府一个下人指着道:“你来说,白老爷的风流韵事!”

    “我,我!”那名下人支支吾吾还有些犹豫,但听嗡的一声响,一根利箭已落在他脚前三步远的空地上。

    白府的下人吓得险些尿裤子,抬头望去,见李景隆身旁的护卫都围了过来,有的拈弓搭箭,有的抽出腰刀,若不说实话,顷刻之间便有性命之忧啊!

    当即道:“我说,我说,我全说,我们老爷,平日里道貌岸然,实则是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仗着举人身份,家产丰厚,奸淫妇女无数。更无耻的是,居然对自己的小儿媳……!”

    “住口,住口,他胡说,他在胡说,分明是在血口喷人。老夫乃是圣人门徒,儒家子弟,一生光明磊……!”

    或许是年事已高,又突然经历大惊大怒的事,白举人说着说着,忽喷出一口血,旋即栽倒在地。

    有国公府的护卫上前查看,表示已经咽气了。

    李景隆笑:“这老儿,真是死鸭子嘴硬啊,到死都不承认!”

    身旁的护卫笑:“这种事,谁能认啊,就是他的儿媳,也会抵死不认吧!”

    李景隆忽露出向往的神色,冲白家的下人道:“你们白府的少奶奶,姿色应该都不错吧!”

    众下人闻听,相互看了看,终于有人道:“白家的两名少奶奶,都是远近知名的美人!”

    李景隆闻听,冷笑道:“这老儿,倒是好福气,走,带我去你们白家!”

    有护卫道:“那这里?”

    李景隆笑:“当然是出去之后,派人向太子报喜讯,命他派人过来啊!”

    话虽这么说,还是命白府的下人,将采摘的生烟叶装好,运出山去。

    一行人出了山,来到白府,闻听老爷、大少爷都没了,白府的家卷感觉如天塌了一般。

    而在这个时代,也确实是天塌了一般。

    老爷死了,大少爷死了,二少爷在外游学,都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白举人倒是有几房小妾,可因为没有子嗣,绝对会被白家宗族撵走发卖的。

    大少奶奶、二少奶奶的境况,也都好不到哪去。

    见白府人心惶惶,如遇世界末日一般,李景隆心中不忍,冲左右道:“她们本来就是寡妇了,我就不能再让她们守寡了,那个林强!”

    “啊,小的在!”

    “等会,你在白老儿的小妾中,挑一个!”

    “啊!”

    林强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他打了三十多年的光棍,今儿竟要捞着女人了。

    虽说,是白举人的小妾。可他听人说过,白举人的小妾有多年轻貌美。

    不行,若挑了年轻貌美的,国公爷不乐意怎么办,这事得让主公先来啊!

    当即道:“小的不敢选,但凭老爷赏赐!”

    李景隆闻言一乐,心中道:“这小子,还算识趣!”

    不多时,白举人的几名侍妾哭哭啼啼来到堂前,先冲李景隆施了礼,旋即全部跪倒,一副任君采撷,怎么招都成的模样。

    李景隆放眼望去,这几名小妾各有采风,竟有几分不舍了。

    至于林强,望着跪成一排,打扮的花枝招展,眉目如画……嗯,这白举人和大少爷都死了,她们居然有心情打扮?

    想到此处,林强便有强烈的反感。

    因为一直未能成家,他心中本就隐隐有些怨气。

    如今见这些女人,夫君尸骨未寒,便浓妆艳抹准备攀高枝,越发的觉得恶心。

    正所谓,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林强虽未听过这样的话,心中却一直是这样的念头。

    忽拱手道:“老爷,小的闻听,一个人若获得超过他所能承受的福报,是要折寿的。所谓美人配英雄,这样的美女,若配了我这样的猎户,是害了两个人啊!”

    跪在地上的几名侍妾,闻听此言一惊,都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架势。

    她们早就听说了,外面来的是曹国公,这大明朝最顶尖的人物之一。

    若能去京城给这样的人当侍妾,岂不比在乡间陪白举人这样的糟老头子强百倍。

    而当她们看到李景隆的模样气质时,全都发自内心的欣喜。

    这样英姿勃发,大权在握的男人,她们倒贴钱都愿意啊!

    李景隆此刻,也舍不得将美人分出去,当即笑道:“你即这么说了,我也不勉强,等下回家收拾一下,随我去京师,就先在兵马司,做个总旗吧!”

    大明军制,十人为小旗,五十人为总旗。

    林强一个乡下猎户,能变成京师兵马司的总旗,手底下管五十士卒,已然是天大的机遇了。

    当即跪倒在地,叩头道:“小的多谢国公爷恩赏,必定以死相报!”

    李景隆也不废话,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林强回自家收拾行囊,取埋藏的银子不提。

    再说李景隆,命众侍妾回去收拾细软,却听下人来报,说二少奶奶上吊了,不由扼腕叹息。

    “怎么,就上吊了呢,快带我去!”

    领着众护卫进内宅,来到一处佛堂,见门开着,一个清丽的身影吊在房梁上。忙命人救下,却已经晚了。

    见此情景,忙说:“快,带我到你们大少奶奶房里!”

    一白府下人谄媚道:“国公爷放心,大少奶奶是军户出身,自小练过,老……杂毛虽垂涎三尺,却一直未能得手,府内人都是知道的,所以大少奶奶不会轻生!”

    李景隆闻言一喜,“还是练家子,好好好,我也算军户出身,家学渊源!”

    说罢,径自往大少奶奶房里去。

    有心腹护卫将其拉住,劝道:“侯爷,您这一下将白家的女卷全收了,若被御史得知,参上一本!”

    李景隆冷笑:“我会怕御史?太子爷在陕北赈灾时,还……!”

    “老爷,慎言,慎言!”护卫吓的都想去捂李景隆的嘴了,心里道,您这喝了多少假酒,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太子在陕北赈灾的时候,收了一个侍妾,好多人也都知道,可知道不等于能说啊!

    李景隆见护卫的反应,也反省过来,自己刚才有些飘啊!

    用手轻轻打了下嘴巴,讪笑道:“该死,不提了不提了!”

    然后,推门进了大少奶奶的房,抬眼望去,但见一个二十出头,衣着华贵的美人坐在床上。

    姿色出众也就算了,更要命的是,眼神中竟有种漠视众生的味道。

    “他奶奶的,白家的小崽子何德何能,娶这样的美人?那老匹夫,倒也真敢想!”

    李景隆心中疯狂吐槽,嘴上却道:“小娘子,小可祁阳王之子,曹国公李景隆是也,这厢有礼了!”

    那女子站起身,盈盈一拜,“妾身白胡氏,见过将军!”

    李景隆听这女人声音清脆,一颗心禁不住怦怦直跳,心中道:“他娘的,山野之中,竟有如此绝色,真是奇了怪了!”

    当即道:“白家父子作恶多端,今已伏诛!所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小娘子可想过以后?”

    白胡氏道:“妇道人家,哪有见识,还请将军指点迷津!”

    李景隆闻言大喜:“我观小娘子,有富贵之相,可愿随我,同往金陵?”

    白胡氏道:“但凭将军做主!”

    李景隆闻言大喜,“今日得见小娘子,实乃天幸!不知娘子,可愿与我同席共枕否?”

    白胡氏道:“贱妾乃山野村妇,愚钝之人,能侍奉将军这样的英雄,实乃三生有幸!”

    李景隆闻言大笑,一把搂过白胡氏抱到床上。

    晚饭时亦不出屋,只命仆人将酒席饭菜送进去。

    句容县令赶来,亦不能得见,只能在会客厅喝茶。

    到了晚间,在白府留宿,到第二日上午,才瞧见李景隆。

    “恭喜,国公爷,贺喜国公爷!得此佳人,令人艳羡啊!”

    “怎么,你也羡慕?”

    “啊,不敢,不敢!”

    句容县令叫冯默,是洪武十八的进士出身。因为不会巴结上官,朝中没有靠山,步入仕途十年了,还只是个七品县令。最多是由从前得穷乡僻壤,调的金陵府而已。

    他原本都对仕途绝望了,可听说曹国公李景隆来了,茅山深处发现大片的野生烟草,瞬间兴奋异常,觉得自己的仕途转机来了。

    “下官听说,茅山深处发现了大片的野生烟草,既然在句容县内,下官愿意帮朝廷分忧,做一些事情!”

    李景隆笑了,“哦,你能做什么?”

    冯默道:“我听行商说,关中那边,是采得烟草后,在西安府城外烤制。句容城外,正是合适的烤烟所在啊!”

    李景隆闻言,心中意动。

    如今的大明烟价,实在是太高了,若能掺和进去随便划拉点,都比自己挖煤赚钱啊!

    想到这,拍了拍冯默的肩膀,笑着道:“不错,你这么会做事的人,怎么到现在还是个知县啊!”

    冯默苦笑,“下官这些年,一直勤勤恳恳的做事,可跟我一同中举都都升了,就我原地踏步!”

    李景隆笑了,“那就是靠山不行嘛!”

    冯默当即跪倒,叩头道:“国公爷在上,下官愿为您做事,兢兢业业,不辞辛劳,还请给下官一个机会!”

    李景隆哈哈大笑,“不错,我瞧你是个懂事的,吏部这些年竟然没发现,看来有些人是瞎了眼啊!没事,现在也不晚。你以后只要安心做事,必定不会让功劳落空,升官发财,都是早晚的事!”

    冯默闻言大喜,再次叩头,“下官,多谢国公爷抬举,多谢国公爷抬举!”

    俩人说话之间,有护卫来报,说秦王府烟草司的人来了。

    原来,李景隆昨儿派的的护卫骑快马回京报信,朱爽闻听后,心中感慨,这伙貌似除了打仗,其他方面还不错,连运气都这么好。在京城打猎,都能获知茅山内烟草的具体位置。

    便命烟草司的人前来,会同李景隆一起,主持这边的烟草烤制、销售事宜。

    李景隆听了,高兴的不得了,与烟草司的管事太监曹钦说道:“我觉得,白家所在位置就不错,土地平整宽阔,交通也算便利,更可以招附近的乡民参与烤烟,你二位觉得如何?”

    曹钦在李景隆面前,可不敢摆谱,笑着道:“国公爷熟悉地形民情,自然以您的意见为主!”

    冯默却道:“此地却是最合适之处,然有一样需要改动!”

    李景隆纳闷,“何处?”

    “名字啊,白家父子罪大恶极,已经伏诛,这里再叫白府,便不合适了。不若由县衙将其家产发卖,国公爷买下如何?”

    李景隆闻言,竟忽然要起脸面了,道:“这,会不会有人,说趁火打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