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
耿莺弯着身对着马桶,吐得胃直接泛起了酸水。
吐出来后,耿莺觉得舒服多了。
她走到洗手池旁,打开水龙头,捧了把水,簌了簌口。
耿莺看着镜子里颇为狼狈的自己,眼底投掷出几分迷茫。
她这是吃坏肚子了?
等耿莺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许简一眼神复杂地望着她,“莺姐,你是不是怀了?”
虽说自己还没有怀过孕,但许简一是知道妊娠反应的。
耿莺如果没有男人,许简一绝对不会往这方面想,可耿莺是有男人的人。
许简一不得不给耿莺提个醒。
耿莺闻言,下意识摆手,“不可能,我们都有做措施的。”
只是话音刚落,耿莺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不太好看。
“措施也没有绝对的,你看人家子衿吃避孕药都能怀上。”
韩子衿吃避孕药都能怀上,许简一觉得耿莺措施出纰漏,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运气应该没有那么好吧?若戴了安全套都能怀上,我直接去买彩票得了。”
耿莺嘴上玩笑的说着,但眼底却透着几分烦躁。
她大姨妈推迟几天了。
她平日挺准时的。
只是因为有避孕,她并没有往怀孕方面去想。
是不是江林做手脚了。
不然她怎么可能会怀上。
没听说过戴套都能怀上的。
如果真这样,要这安全套作甚!
许简一建议,“你还是抽空去医院查一下吧。”
“嗯。”
一想到自己可能怀孕的耿莺脸上忽然没了笑意。
她没有结婚的打算,也不想要孩子。
耿莺并没有去医院查,她是晚上下班的时候,去药店买了早孕测纸,回去测了一下。
她一次性买了好几根。
药店的护士建议早上测,比较准。
但耿莺已经等不及了。
她回去,就直接拆了好几条,一起验。
当测的那几条都呈现出两条红线时,耿莺烦躁地在屋内走来走去。
她仰头深呼吸,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
但情绪久久无法平复。
她气得将桌上的东西都拂到了地面。
包括那几条验孕棒。
随着哐的一声响起,公寓的门被人打开。
刚从国外演出回来的江林推着行李箱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地上的狼藉,江林愣了愣。
他推着行李走过来,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
当看到地上的验孕棒时,江林的目光直接定住。
像是不敢置信一般,江林蹲下身去捡起一根认真地看了起来。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
但他不是很确定,所以他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
确定两条线是怀孕了后,他满是惊喜地上前拥抱耿莺,“老婆,真有了?”
耿莺正在气头上。
她抬手拍开江林环在她腰间的手,转身满是愤怒地瞪着他,“江林,我以为你只是腹黑心机了一些,我没想到你还如此卑鄙无耻。”
“老婆,你在说什么呢?”
江林不明所以地看着耿莺。
“还装呢?”
耿莺见江林演上瘾了,不由冷笑,“故意扎破安全套让我怀上孩子,江二公子好深的心机!”
不等江林回话,耿莺便冷嘲热讽了起来,“你不会以为让我怀上孩子,我就会改变不婚的想法,就此跟你奉子成婚了?”
原本还沉浸在耿莺怀上的喜悦里的江林在听了耿莺这话后,直接心凉了下来。
他满脸受伤地看着耿莺,“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
耿莺烦躁地低吼,“不是我把你想得那么不堪,而是事实摆在眼前。”
他之前就开过玩笑,说让她给他生个孩子,她很难不怀疑是他动了手脚,不然她怎么就忽然怀上了呢。
江林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带着几分自嘲,“事实摆在眼前?你是指你怀孕的事?”
他颇为无力地解释,“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扎破避孕套。”
江林觉得耿莺对他,是真的一点信任都没有。
他都没有怀疑她外面有别的男人,她怎么能怀疑是他在避孕套上动手脚呢。
是,他是曾在心血来潮的时候,说过想跟她有个孩子,但不代表他就要用这样的手段来算计她!
她把他当什么人了?
“你没有,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戴套,我都能怀上?”
耿莺也不想把他想到那么龌鹾,可如果不是他动手脚,她为什么会怀上?
见耿莺如此笃定是自己动的手脚,江林心中不免有点心灰意冷,“我不知你为什么会怀上,但我真的没有在避孕套上动手脚。”
耿莺脾气不太好,她心烦的时候,人就会很暴躁。
她烦躁地挠了挠头,气得不行,“你没动手脚,我没动手脚,他能隔空穿墙还不成?”
“为什么不能是避孕套自己破了?”
许是弹钢琴的原因,江林脾气比常人好许多,即便被冤枉了,他也不会跟人红脸,说话永远都是比较和气温柔的。
耿莺定定地看了江林一眼,“你真没动手脚?”
见她还是不信自己,江林既受伤又生气,他一气之下,直接发起了毒誓,“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手脚,就让我出门被车——”
耿莺抬手捂住江林口不择言的嘴,终究是信了他,“行了,我信你了。”
江林将她的手从嘴上拉了下来。
他抬手,小心翼翼地摸上耿莺的肚子,眼底带着几分请求,“耿莺,留下他好不好?”
耿莺下意识皱眉,她心中很是抵触,“江林,我们说好的,不结婚不要孩子,就这样处着的。”
江林努力说服耿莺,“我们在一起大半年了,之前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意外,他能来到你的肚子里,证明他跟我们有缘,留下他好不好?”
耿莺很果断,孩子不在她人生规划里,“江林,我要打掉他。”
江林瞬间红了眼,“耿莺,你非要这么绝情吗?那是我们的孩子!”
耿莺讨厌婚姻,她也没有想过要为谁过改变自己的想法,江林也不例外,
“我说过的,我是不婚主义者,我是不会结婚更不会生子的。”
江林清澈无辜的狗狗眼带着几分渴求地望着耿莺,“你不想结婚,我也愿意跟你这样处着了,可是这个孩子,他是自己想来这个世界的,你就不能给他一条活路吗?”
人生计划被打乱,这对耿莺而言,是件很烦躁的事情,她说好了不结婚的,可江林现在话里话外,都是在逼她,她很反感,也很是抵触,“江林,你知道生下他意味着什么吗?生下他就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