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出去不到一小时,就自己跑回来了。
他是醉醺醺的回来的。
当时耿莺正要上床睡觉。
结果就看到卧室的门口,男人扶着墙面,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见江林明显是喝酒了,耿莺下意识蹙起了眉梢。
江林很少喝酒,可以说是滴酒不沾。
他去酒吧,喝的也是果汁类型的鸡尾酒。
耿莺讨厌喝酒的男人,因为她的亲生父亲和继父都是酒鬼。
亲生父亲喝醉了会打她,继父喝醉了会……
母亲的懦弱让耿莺从骨子里憎恶婚姻。
耿莺不愿结婚生子,跟她母亲有很大的关系。
她母亲是逆来顺受,好像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性格。
耿莺很讨厌她的母亲,恨到恨不得她去死。
她讨厌母亲口口声声说爱她,最后却做尽伤害她的事情。
耿莺真的很讨厌喝酒的男人,但她还是下床朝江林走了过去。
江林脸颊酡红,醉眼朦胧地望着她,跟着,他直接朝她抱了上来,“老婆。”
耿莺站在那,不动,任由男人抱住她。
只是闻着男人身上浓郁的酒气,她难免会生起几分抵触。
甚至脑海里还会不由自主地掠过一幅幅她不愿去回想,却永远都忘不掉的画面。
满身酒气的男人压在她身上,手捂着她的嘴,一点一点地将她拽入深渊。
门缝那,一双粉色的拖鞋立在那,可门却始终没有被打开。
她渴望她能鼓起勇气推开那扇门,救救她,可她没有,她像个胆小鬼一样,站在那。
江林用脑袋拱了拱耿莺的颈窝,难受地哼了哼,“老婆,难受。”
男人半撒娇的声音将耿莺从回忆里拉扯了出来。
耿莺闭眼,将脑海里那些不堪的画面压下去。
她抬手推开江林,嫌弃地说,“臭死了,滚去洗澡。”
男人重新抱了上来,“要老婆帮忙。”
“别得寸进尺。”
耿莺瞪他。
“老婆……”
江林用脑袋拱耿莺的脖颈,像极了一只巨犬,而且还是奶系的犬。
得亏许简一没见过江林这副样子,不然她都不敢相信,眼前像只奶狗似的,抱着耿莺撒娇的男人会是她那玉树临风,斯文清秀,满身书卷气的艺术家江师兄。
人前斯文清秀的钢琴家,在耿莺面前,像个人畜无害的小奶狗,大眼睛一睁,小嘴一瘪,那委屈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给他喂骨头。
耿莺其实很讨厌江林跟她撒娇,因为她总是拿他没办法。
耳垂忽然被人含住,一身酥麻传至全身,耿莺回神,一把罩住男人的脸,将他作乱的唇给推开,“别跟狗似的,舔来舔去。”
男人最清楚如何能让她心软了,他故意拖长尾调地勾着她,“老婆~”
“你叫魂呢?”
耿莺额上青筋凸了凸,终究还是怕了他。
她把人扶进了浴室。
耿莺把人丢进浴缸里,双手叉腰地命令他,“把衣服脱了。”
江林照做。
他三两下,把自己剥个精光。
只留了一条浅蓝色的平角内裤。
抬手,正准备把仅剩的内裤也给扒了的时候,耿莺急忙出言制止了他,“这个就先不用脱了。”
“哦。”
他乖乖地放下手,一双无辜大眼,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耿莺。
有那么一瞬间,耿莺想把他眼睛给蒙上。
虽然没蒙上,但她让他闭眼了,因为她要帮他洗头,“头往后仰。”
江林照做。
耿莺拿过一旁的花洒,试了试水温,然后再往江林的头上淋。
给江林洗了个头,冲了个澡,确定他身上没酒气后,耿莺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丢丢。
但她不爱笑,脸常年板着,特别的高冷。
出来将头发给江林吹干,耿莺直接把人打发上床,让他睡觉。
江林一直都很乖。
一直到耿莺躺下来,他忽然一把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老婆,不要打掉宝宝好不好。”
“你装醉?”
耿莺到底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人在装醉了。
江林没有否认,他是喝多了,人确实没醉。
她不喜欢醉酒的男人,他不敢把自己喝得毫无意识。
怕真的醉得不省人事,她会把他丢出去。
“你不相信婚姻,那我们就不领证,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们一起抚养,就跟现在一样,你要是觉得烦了,腻了,你可以随时撤退。”
耿莺可不会相信江林的鬼话,这个男人套路人最是有一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给我下套。”
孩子都生了,还撤退个屁。
只会剪不断理还乱。
他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
见被耿莺看穿,江林试图走温情路线,“人流很伤身体的,我不想你受伤。”
奈何耿莺不上套,“人流是伤身体,可生孩子,就不伤身体了?都说女人生个孩子如同去鬼门关走一遭。”
江林被耿莺说得哑口无言,沉默了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