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饿的头晕眼花的仲孙昌拓,躺在床上呻吟,还要被迫听着池霜霜的嫌弃。
“那和你有半个铜钱的关系嘛!就值得你这样摔了咱们家的饭碗!那可是老娘辛辛苦苦打来的野兔换来的粮食!你就给老娘这么洒了?!”
“你当你自己还是那个人人巴结讨好的皇帝不成!醒醒吧!你看看你自己!就是这个不为人知的小村子里的张三!还吃不饱饭的那种!”
“饿你三天,给你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浪费食物!”
躺在床上的仲孙昌拓犹不听劝,脸色虚弱,眼睛里面的火焰却在熊熊燃烧。
“无知妇人!懂什么朝廷政事!”
被骂了无知妇人的池霜霜张大了嘴巴,傻眼的看着面前又摆出帝皇威势的仲孙昌拓说的头头是道。
“赖丘国,天毒国紧靠大夏,国土面积加起来都没有大夏一半大,三国之间世代友好,怎么可能轻易撕破这局面!”
“赖丘和天毒,地势险要,正好成为大夏的西面和东面的门户,有天然的险要所在,就能为大夏抵抗来自竖沙国和盖余国的窥视!”
“他们现在这样乱搞,直接蚕食两国,岂不是给了竖沙国和盖余国发兵的机会!这是唇亡齿寒之态啊!!”
“无知妇人掌权,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误我大夏啊!误我大夏啊!误我大夏啊!”
“让我如何下去见大夏的列祖列宗啊!屠门野毁我大夏基业啊!大夏完矣!!!”
看仲孙昌拓哭的声嘶力竭,一抽一抽的,池霜霜缓缓合上嘴巴,调整了一下心绪,不断的安慰自己,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没关系,不要生气,当初不就是看上了他是个没脑子的小奶狗嘛?现在还指望什么呢?对不对?
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气死没人替。
原本不想再理人的池霜霜却被急于想要倾诉想法的仲孙昌拓抓的结结实实的,逃都逃不开。
池霜霜急了,无情的揭开了他自以为是的智商上限。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算赖丘和天毒都被攻下来了,那天然的地势险恶也不会长腿跑了呢?”
仲孙昌拓一愣:“什,什么意思?”
池霜霜一叹气,“关口就在那里,无论它是赖丘的还是天毒的,还是大夏的,能防得住竖沙和盖余就行,管它是属于谁的呢?难道就因为天险属于大夏,就能长腿跑了吗?”
“不是……”
池霜霜继续输出:“而且,竖沙和盖余想要进攻大夏的话,就一定要从那两个地方进攻吗?别的地方就不行了吗?”
“国与国之间有什么世邻友好,不过是利益分配罢了,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是常理。而且,师出有名,怎么就不能扩大领土呢?”
“不行……”
池霜霜挑眉,“不行?怎么就不行呢?”
仲孙昌拓:“国库……”
“呵呵,”池霜霜笑了,“你在位的时候知道国库有多少银子吗?知道账本什么情况吗?知道各地税收多少吗?知道支出情况吗?”
仲孙昌拓张大嘴巴,愣住了。
“你知道兵部多少兵器吗?粮草如何吗?战士情况吗?将军作战才能吗?”
仲孙昌拓哑然。
“你知道农作物一年几熟?百姓吃什么吗?冬天怎么过吗?”
仲孙昌拓沉默。
“你知道往来使者都是什么意思吗?知道和平下的暗流涌动吗?知道太后为何要发兵吗?”
仲孙昌拓垂下了头。
“呵~”,池霜霜甩开仲孙昌拓的手臂,满脸的讽刺:“你啥都不知道,只会吃喝玩乐,寻找真心,顺便仗着身份和血缘,对着自己最亲近的人大呼小叫,以刺痛她们满足自己变态的快感。”
“现在这样高高在上,高谈阔论,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真真是可笑呢,哈哈哈哈,仲孙昌拓,实话告诉你把,若不是有你娘和你姐在,你都不知道投胎多少回了,还能坐上那个位置?”
“做梦去吧你!你不过仗着比你姐多生了胯下的二两肉,在这个男权社会坐上了那个位置,掌握了生杀大权,但是,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你姐呢!”
“听说你姐已经带兵上战场了,这天下,说不定马上就变了呢!”
“哈哈哈哈”
仲孙昌拓茫然的看着池霜霜扬长而去,整个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真的这么没用吗?
他的姐姐,在外人的眼中真的比他还要好吗?
好不好的,小系统觉得这根本就不用说,毕竟这征讨兵马大元帅定下是仲孙靖雁的时候,反对的人确实没几个。
当然,也不排除自己这个神女在其中的作用。
拜荀家当庭弑君的恶劣影响,在整个荀家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来了个斩草除根,朝堂上也来了个大清洗。
就这样,天下士子们也没法说什么,毕竟,当庭弑君,就是在过往的历史上也绝对绝对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