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赵煦睡到自然醒又带着俩姑娘做了一套体操。
正与徜徉在余韵当中的晴、菱耳鬓厮磨,旋即拍了拍晴雯让她先行抽离出去:“去打水来给本王擦身子。”
接着又与香菱窃窃私语:“今儿孤带你去宁国府,你也正好与薛家叙叙旧情。”
将香菱收入到王府,除了对她的一份喜爱,当中重要的自然是为了将来好谋划薛宝钗。
既然打定主意要多线齐发。
自不能半途而废。
这不能操之过急,徐徐图之,水到渠成最好。
香菱侧身环住赵煦,脸上红晕未退,用良心中间立体夹住他的胳膊,娇羞道:“奴婢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太太和姑娘了。”
“太太!?”
赵煦戏谑地盯着她眉间那颗胭脂痣。
一向迟钝又天真呆萌的香菱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都成本王的通房丫头了,怎么还管薛家夫人叫太太?”
香菱自觉说错话,红着脸期期艾艾改口道:“薛夫人。”
“想不想和晴雯一样当姨娘?”
赵煦这句话若是对别的奴婢说,旁人早高兴的手舞足蹈了。
不当姨娘的丫鬟不是好丫鬟。
不想当将军的小兵不是好小兵。
偏这小妮子总是语出惊人的道:“晴雯姐姐跟在王爷身边服侍的久,我却哪里敢奢望。”
赵煦哈哈一笑:“你昨儿服侍的也不错,柔软度挺好,还会劈叉?”
回忆起昨儿那些羞耻的高难度。
香菱先是连耳带腮红到脖颈,瞧着王爷在她身上游走,目光逐渐闪躲,继而抓住被子一点点缩进里面不敢出来见人,支支吾吾吐出几个字:“以前学过些杂技。”
“真是受苦了,拐子就该施以酷刑!”
赵煦微动怒,知道香菱那句话的意思。
总不可能是薛家没事儿让她练劳什子杂耍,自然而然说的是当年拐子。
为了不让香菱去回忆那段黑暗的经历,轻轻拍着她的头安抚:“放心,跟了孤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
这世上除了薛家母亲待自己好,然后便是王爷了。
小姑娘感动的伏在赵煦胸膛上像找到了避风港似的有种安全感。
原本赵煦不想破坏这份温馨的气氛,偏香菱藏在被子里半天不肯出来,那一缕淡淡的呼吸吹在胸口,不自觉便又起了邪念。
于是轻拍香菱的头,就变成了往下推一推。
…………
“噗呲、噗呲、噗呲!”(咦,怎么还有语音?)
直到晴雯端着水进来,她才慌忙从被子里冒出来,不动声色的用嘴唇抿了抿周边的营养早餐点心。
赵煦揭开被子,笑道:“时候不早了,宁国府估计已经高朋满座了吧,替孤拿一套常服便成。”
然后站起来,任由两个丫鬟分割战场似的服侍擦身、穿衣之类的琐碎细活。
……
照例,他骑马。
两个丫鬟坐着轿车。
至于随礼,随什么礼?他能赏脸去宁国府便是最大的寿礼。
等着到了宁国府,早有贾蓉,贾琏,宝玉一众小辈在门口迎贵客。
赵煦先让香菱去西府找薛家母女叙旧,让晴雯代替自个儿看望三春,湘云,黛玉,吩咐妥当才洋洋洒洒随贾蓉进入宁国府。
“王爷,我父亲特意命小子在这里接您老人家呢。”
“为了不打扰您老人家高乐,单独设宴一桌,免得被旁的宾客叨扰。”
赵煦满意地点点头:“你父亲倒细心,秦氏和尤氏接生的稳婆可提前预备了?”
“每日里好吃好喝侯着哩,就等母亲和婶婶临盆。”
那贾蓉一面回话,一面佝偻着身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宁国府的奴仆。
然而尽管贾珍为了避免世家巴结赵煦,已经提早安排单独的宴桌,但走后门的总是有的。
譬如赵煦进入天香楼附近的宴席场时,身材魁梧,精神抖擞的王子腾已经快步前来见礼,身边还跟着贾政。
“王爷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贾珍在旁边献媚笑道:“今儿就由王世叔,还有政老爷,陪王爷好生高乐。”
“怎么不见贾赦?这病还没好?”
听闻王爷问起自己的大哥,贾政诚惶诚恐的道:“劳王爷记挂家兄,原是要来作陪,被些陈年旧事缠住了脚,与孙家一位小辈交谈要事,特意命贾政来赔罪。”<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不打紧、不打紧!”
赵煦笑哈哈一甩手道:“既有要事,那就处理了再来也不迟,本王岂是不讲理的那种人?”
宴席开场还有一刻钟的时辰。
且先不提宁国府这边。
荣国府.梨香院。
等贾敬的生辰家宴,以及元春回府嫁人毕,薛家母女便打算搬回在京城的宅子住。
饶是王夫人万般挽留,薛姨妈也不肯继续在荣国府叨扰。
拿照顾薛蟠这爱闯祸的孽障作由头,王夫人才无可奈何,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妹妹和外甥女即便搬出去也要常来常往荣国府陪自己解闷。
薛姨妈自然是应了下来。
王夫人才展露出笑容,但凡以后两府有喜庆的事儿,直接派小厮马车去接她们母女。
一点拒绝的空隙都不留给薛姨妈母女考虑。
荣国府的马车亲自到府上去接了,总不好推辞。
好歹这也是她的亲姐姐,便是不能当亲家,总不能断了姐妹关系。
“香菱!”
莺儿在门口,正掀开帘子,便看见香菱走了过来。
听闻外面莺儿喊香菱两个字,薛姨妈率先走了出去,慈祥和煦笑吟吟端详她上下好一会儿,然后拉着香菱往屋子里走。
“可还习惯?”
香菱道:“旁的规矩倒没什么,王爷待我很好。”
薛姨妈见她身段走路姿势与未出阁的少女不同,自然明白这是已经被收房了,既为这孩子开心,又忍不住探问:“到底我们没见过王府长什么样,哪里头规矩如何也不清楚。”
“和荣国府没什么区别。”香菱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王府的森严可不是荣国府能比的,只是王爷那边儿为了她们自在,没有拘束着罢了,于是慌忙摇着手儿和脑袋道:“也有些区别。”
薛姨妈被她说的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会儿没有区别,一会有区别的。
唉!
这丫头就是呆呆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古言:傻人有傻福。
“妈妈别光顾着问香菱,好歹让人先坐下。”
宝钗心中闪过一丝羡慕,面上笑吟吟起身,拉过香菱的手道:“她原本就生的腼腆,王爷开恩让她回来与咱们叙旧,偏妈妈怎么问这些有的没的。”
“快坐下说话、坐下说话、我这一高兴就忘记了。”
旧主仆几个笑闹了一阵,聊了些家常且不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