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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姿势不对,我来教你
    条件谈妥,宁岸打了个喷嚏,匆匆回房去了。

    她走后,沈长亭敛了笑容,目光扫向假山后面:“别躲了,出来吧。”

    庭七轻手轻脚走了出来。

    行至他跟前,行了一个军中的礼节:“属下见过主子。”

    沈长亭面色不善:“不是说了叫你们不要过来,如何又来了?”

    庭七垂着脑袋,从衣袖中拿出一封密信,恭恭敬敬的双手递到沈长亭面前:“属下照主子原话给那边回了,那边又来了密信,说是主子亲启。属下敢耽搁,便给主子送来了。”

    沈长亭接过。

    打开看完,面色微重。

    庭七见状小心的问道:“可是那边出什么事了?”

    沈长亭淡淡的回:“无事。”

    拿出火折子,随手将密信烧掉了。

    烧完见庭七还没走,又问道:“还有事?”

    庭七支支吾吾。

    沈长亭面色又沉了三分:“有事说事,没事快滚。”

    庭七长舒一口气,仿佛鼓了很大的勇气才开口问道:“主子,您为才为何要……骗宁安郡主?”

    青龙戟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话音未落,沈长亭一个厉目扫了过来。

    庭七深感不妙,丢下一句“属下告退”,头也不回的溜了。

    沈长亭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提步往景楠苑的方向去了。

    宁岸刚换完衣服,正在洗脸,樱桃一脸幽怨的望着她:“郡主您说您出去吓人就吓人,怎么自己还掉水里了呢?”

    宁岸:“……”

    谁知道半路能遇到沈长亭?

    说起来……

    他三更半夜的跑到假山那里干嘛去了?

    去找他要的东西?

    府中有兵器库,用来存放府兵们用的刀剑长矛,父亲收藏的兵器应当不会在那里。隐约记得儿时在父亲书房见过一些藏品,明日找机会去看看。

    方才只问了找什么,忘了问具体长什么样子,最好能让沈长亭画个样子出来,她也好对着图找,事半功倍。

    正想着,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樱桃这些天都被吓出应激反应来了,听到敲门先打了个哆嗦,缓过劲来才问外面的人:“这么晚了,谁啊?”

    来人道:“樱桃姑娘,是我,方才没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吧?”

    是府兵总管方义。

    樱桃回道:“没有啊。”

    府兵总管道:“没有就好。方才巡府,在假山那边见有个从水中爬出来的白影,鬼里鬼气的,我们沿着脚印寻过来,发现脚印到景楠院不见了。樱桃姑娘,你可千万照顾好郡主,我留两人守在门口,万一有事,你喊一声他们立马过来。”

    宁岸:“……”

    樱桃张了张嘴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啊……哦……知道了,多谢方大哥。”

    “守卫府中安鈪,是我份内之事,樱桃姑娘不必客气。”

    府兵总管说完,留下两人守护院子,便走了。

    听外动脚步声走远,樱桃才对宁岸道:“郡主您可真是厉害,把府兵都招来了呢。”

    宁岸心安理德接受:“权当你夸我了。”

    打了个哈欠,往里屋去了:“折腾这些日子我也累了,今儿先这么着吧,我去睡了。”

    “那明日呢?”

    “明日你去主院报个喜,就说我忽然好了。”

    樱桃:“……”

    在心里嘀咕:老爷和夫人能信吗?

    还真信!

    听说宁岸好了,长公主顾不得仪态,飞快的来到了景楠苑。

    宁岸已经起床梳妆,为了符合自己刚恢复正常的状态,她还画了一个看上去病恹恹的妆。

    长公主心疼的不行:“宁儿,你可认得娘亲?”

    宁岸点头:“娘亲和爹爹这些日子为女儿做的事,樱桃都告诉女儿了,是女儿不好,害娘亲和爹爹担心了。”

    长公主喜极而泣。

    边拿帕子抹着泪花,边欣慰的道:“你没事了就好,这阵子,可把娘给吓坏了。”

    母女二人说了几句话,长公主忽然想起什么,道:“你生病的事,你皇外祖母也听说了。昨儿她老人家还差人过来问你可有好转。等你休养两日,身子恢复些,跟为娘进宫去给外皇祖母请个安。”

    宁岸点头:“好。”

    左右又不见沈长亭,长公主心中生出几分担忧:“我听下人说长亭这些日子都住在西厢房,他可是有离府之意?”

    宁岸笑笑:“没有,他有早起练功的习惯,这会儿许是去校场了。”

    长公主担心不减,大抵是知道自家女儿太过喜欢沈长亭,不想她难过,婉言道:“这些日子外面多了些流言蜚语,你便是听了,也别往心里去。万事,还有你爹爹扛着呢。”

    宁岸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知道了,娘。”

    长公主在景楠苑用过早膳才离开,临走前嘱咐下人拿来了不少上好的补品,又千叮咛万嘱咐让宁岸好好歇着。

    她前脚走,沈长亭后脚回来了。

    巧合到宁岸怀疑是沈长亭躲在某个地方,看着母亲走了才出来的。问他:“你故意的吧?”

    沈长亭一笑,不置可否。

    把手中拎着的纸包往她跟前一放:“天冷了,水寒易着凉,我去抓了些驱寒的药材,待会儿叫樱桃给你煎了喝,暖暖身子。”

    宁岸挑眉:“赔罪?”

    有了昨晚的开诚布公的谈话,她觉得沈长亭好像不那么可怕了。

    甚少,有理可讲。

    沈长亭淡然一笑:“算是吧。”

    “那我就接受了。”拿过交给樱桃:“帮我煎了吧,记着加些蜜糖进去,要不太苦了。”

    樱桃接过:“是。”

    福福身,退下了。

    屋里只剩下沈长亭和宁岸二人。

    从前宁岸总想着和离,也没觉得两人单独相处起来会别扭。如今多少有了点谱,竟觉得不知该说什么了。

    想起他一大早就出门了,随口问道:“你吃饭了吗?”

    沈长亭:“吃过了。”

    宁岸:“哦。”

    话题中止。

    沈长亭也瞧出她似乎有点儿不自在,眼中闪过几分不解和疑惑:“你……还没吃?”

    宁岸:“也吃了,方才母亲来了。”

    沈长亭点点头。

    话题再次宣告结束。

    两人总不能站这里大眼瞪小眼吧?

    宁岸没话找话说:“府里有间兵器库,但我想你要找的东西那么重要,应当不会在兵器库。父亲书房有个放兵器的隔间,待会儿我去找找。”

    “不在那里。”沈长亭说。

    宁岸一怔。

    父亲书房极少让人进去,便是去了,也只会在前堂,不会引入隔间。难不成,是他自己去的?

    沈长亭是不是偷摸进去的,他没说,不过既然他说没有,宁岸猜想应当确实是没有。

    还能放哪儿呢?

    宁岸正想着,就听沈长亭又开了口:“你既好起来了,书院那边,你还打算去吗?”

    去上了一日课,回来便出事了。

    他一度怀疑她是奔着上课去的,还是出去一趟再回来,方便装神弄鬼。

    宁岸:“萧先生还收我这个弟子吗?”

    沈长亭在她旁边坐下来,低醇的嗓音透着几分慵懒之气:“你一不是在他书院出的事,二没装鬼去吓他,他为何不收。”

    宁岸:“……”

    事实是事实,就是听起来有点像骂人。

    不过宁岸心情好,不打算与他计较:“去啊,毕竟是卖你面子进去的,我若不去了,你这么好看的脸岂不白卖了。”

    沈长亭:“……”

    听着不像好话。

    樱桃端着煎好的药进来,就听到宁岸夸沈长亭好看那几个字眼儿,立刻开启夸夸模式:“郡马爷是样貌出众,可郡主您在咱们金陵城,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啊。只不过,您从来不屑与跟那些庸脂俗粉比较罢了。”

    宁岸脸上笑笑。

    心说自己夸自己夸到这份上的,你也是金陵城独一份。

    樱桃把药端到她面前:“奴婢放了不少蜜汁,郡主尝尝还苦吗?要是苦,奴婢再去取些蜜汁来。”

    宁岸端起来尝了一口。

    苦的她直皱眉。

    樱桃欲去取蜜汁,沈长亭叫住了她。

    接过宁岸手里的汤药,浅浅抿了一小口,道:“不苦了,蜜汁放多了对嗓子不好。”

    宁岸:“……”

    给她一个学了三年临床,五年解剖的人科普食料对身体的影响吗?

    这时代的蜜汁,都是勤劳的小蜜蜂采来花粉酿出来的,莫说樱桃给她加的不多,就算再多加点都不会有事好吗?

    问沈长亭:“药这么苦你喝的面不改色,怕不是味觉坏了吧?”

    沈长亭没理会她,把碗端给樱桃:“别加太多。”

    樱桃接过:“是。”

    端着下去了。

    宁岸意外。

    本以为他的脾气,会叫她把药直接喝下去呢。

    长公主有令,让宁岸在房里好生休养,不准出门,连景楠苑都不能出。宁岸撒娇无果,只能在房里呆着,把帮沈长亭找东西的事暂时往后推了推。

    百无聊赖,找了本书出来临摹字体。

    她自问从前字写得还不错,可毕竟硬笔书法与软笔书法相距甚大,拿毛笔写出来的字,与她想象中的字体完全不一样。

    沈长亭也难得哪都没去。

    宁岸练字,他就拿着本书坐在一旁,不时抬眼看一看宁岸写得如何了。

    每看一眼,便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