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众皇城司军汉一想,纷纷点头称是,道:
韦大人言之有理!毕竟官吏有别,尊卑有别,若是喝酒倒也无事,若是这等事,还是各自分开玩耍的好!
那你们还不快去?
在韦小宝的催促下,那六个皇城司军汉就被妓院门口的老鸨子拉扯了进去,
韦小宝看着他们欢喜背影喊道:
今夜好生玩耍,若是玩的不开心!拿你们是问!
恩相且自己玩耍,我等去了!
见那众皇城司军汉消失在了妓院之内,韦小宝这才移步凤来楼。
初进凤来楼,韦小宝就好似回家一般,周遭的妓女好生热情,见韦小宝这表人物,都当做了有钱的财主。
韦小宝亦不客气,趁机左拥右抱,手脚亦不老实。
那老鸨子见韦小宝搂着妓女乱转,不禁上前询问道:
这位大爷,您不寻个地方坐着玩,却在这里乱转什么?莫不是这些姑娘不合大爷的胃口?
韦小宝左右观察道:
老爷我有的是金山银山,来这里寻几个朋友,约好在此间玩耍,却不见他们?
老鸨子笑道:
哎哟,我的大爷,你看这满满当当的客人,怕不是让大爷挑花了眼,告诉老身,你那朋友在哪个雅间,直接带大爷去不好?
韦小宝摇了摇头:
还是我自己找好了!
韦小宝便把凤来楼一层寻了个遍,不曾看到有与众不同之人,皆是风流好色之徒!。
这完颜晟完颜娄室该在哪里?
韦小宝决定先寻到时迁再说不迟,便一把推开了身边的妓女,对着凤来楼大声嚷嚷道:
这辽国怕不是没了好看的女人?尽是这等庸脂俗粉!去去去!给老爷寻个好看的女人来伺候!
这一声嚷叫,顿时引得整个凤来楼所有人的主意。
哪里来的这等狂妄之人?
你且小声说话!莫惹恼了大爷!
韦小宝见势对着那伙对他不满的人喊道:
惹恼了你却又怎样?
你且试试!
韦小宝与那伙人吵闹了起来,搅的整个凤来楼不得安生,老鸨子见状立刻出来说和。
劝罢了韦小宝与那种客人后,老鸨子搂着韦小宝道:
大爷,老身一看你便不是寻常人之人,这些庸脂俗粉确实入不得你的法眼!
我这凤来楼的头牌却被人连续包了好几天了,大爷休要急躁,老身这就与大爷去说,且稍等片刻!
老鸨子去了凤来楼二层一个雅间,韦小宝刚才之所以大喊大叫,就是告诉时迁他来了凤来楼。
见目的已经达到,韦小宝便趁着人多混杂,去了妓院后院,假意去出恭。
刚一出了凤来楼后门,韦小宝先是仔细观察了一番,见左右无人,便喝道:
时迁兄弟还不出来见我,等到几时?
话音刚落,凤来楼楼顶兀自出现一个黑影,那黑影动作极快,三两下顺着墙壁飞身落下,跪在韦小宝身前。
韦大人,时迁兄弟在此!
韦小宝顺着月色一看,果个是时迁,便立刻询问道:
时迁兄弟,你可找到完颜晟完颜娄室?
时迁得意回道:
兄弟虽不识得他们二人,但是在凤来楼多方打探观察,发现了那个完颜晟完颜娄室!
韦小宝欢喜不已:
何以见得?兄弟可曾看走了眼?
时迁拍着胸脯保证道:
兄弟就是干的这个勾当,怎地会认错了人。
初来凤来楼时,兄弟蹲守在房梁之上,观察偷看每个留宿的客人。
后来发现有一伙人他们留宿时不分开睡,也不嫖宿,而是一到夜深人静之时,十多个人便挤在一个房间里。
说的却不是契丹语,亦不是咱们汉人说的话,当时我就盯上了他们。
经过仔细观察,那伙人脖颈处结留着金钱数尾的小辫子,为首两人其中一个端的霸气,所有人对他俯首称臣,该是女真首领完颜阿骨打的弟弟完颜晟。
另一个英武非凡,看地位在那伙人中仅次于完颜晟。
故而此二人便是韦大人要寻的完颜晟完颜娄室!
韦小宝满意点头的,对着时迁肩膀拍了一拍表示赞许:
此二人藏在哪个雅间里?
时迁道:
二楼东边第三个雅间里的便是完颜晟完颜娄室。
好!你且继续隐藏监视,这些日子苦了兄弟,待办完此事,小宝定然好生感谢。
时迁笑道:
不辛苦,待饿时渴时便顺手拿了他们的酒肉吃,整日蹲在房梁上,倒是还养的胖了。
哈哈哈哈!快去,快去。
时迁便又爬到凤来楼屋顶钻了进去,韦小宝再左右看了一番,见无人,便返回凤来楼里面,按照时迁所说位置,去寻完颜晟与完完颜娄室去了。
来到二楼时迁所说位置,韦小宝并未急着进去,顺着打开的半扇门一看,适才那老鸨子所说的凤来楼头牌竟然就在这里。
房间里,几个乐师坐在最后吹拉弹唱,身前三个歌姬,都是长相不俗身姿绰约之人。
尤其是站在最前的歌姬,更是没长得十分勾人,引得韦小宝不停地团咽口水。
房间另一边,就看到有七个大汉,有一个大汉约摸有四十多岁,坐在最前喝酒欣赏,眼中尽是喜爱。
此人他的身旁稍微往后一点,坐着一个昂首挺胸虎视狼顾之人,其人三十多岁,英武非凡,该是女真名将完颜娄室。
再往后五人齐齐端坐一排,该是保护他们的护卫。
韦小宝观察良久,那老鸨子询问之后,走了出来,正好看到韦小宝扶着栏杆假意看着凤来楼一层。
哟,大官人在此啊,也省得老身去寻了。
老鸨子凑到韦小宝身前搔首弄姿,韦小宝却不厌烦,就好似看到当初在扬州怡红院中自己人老珠黄的老娘一般,热情道:
老干娘,你却替老爷问了?
老鸨子夹着丝巾不断摆手,为难道:
大官人,说不得,我这凤来楼头牌十里红姑娘被里面为首的大爷包了,再不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