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韩老爷什么来头?比田少爷还厉害?”
“不知道,但你看人家身边那两个家丁,长得多结实!身体多棒!”
“你管韩老爷什么来头呢,反正人家是好人,请我们这些泥腿子吃饭,还教训了田文典。”
“就是,田文典这黑了心的总算遇到能降住他的人呢。”
“唉,不好说,这田文典家大业大,衙门里有人,就怕韩老爷是一时逞能,等会儿就吃了亏啊。”
“不会吧,你看韩老爷,坐那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好像根本没把田文典当回事,就跟着田家在他眼里就是一笑话似的。”
院子里,刘老实苦着脸,对韩枫道:“韩老爷,您的大恩大德,我都不知道怎么报了,趁着那田文典还没回去,您赶紧带着二妮儿走吧,他们可不好惹,日后有什么报复,就让他们冲着我老汉来!反正我是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您要是在这地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老汉的罪过可就大了!”
韩枫坐在凳子上,饶有兴趣看着田文典跪在那里嘴里不停的重复那句话,“刘大爷,您说什么呢,我既然敢打,就敢接他后面的招儿,我也算是开了眼了,这他娘的不就是一个乡下地主吗,有那么大的能耐?至于吗,看这小子狂的那样。”
“韩老爷,您是不知道,这姓田的父子俩,干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多了去了,这田文典更是色中饿鬼,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儿,原来,原来还闹过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情?”
老汉咬咬牙,“咱们刘家沟还是好的,都是一族人,人心齐,他只敢一家两家的欺负,不敢把人都逼得狠了,可在他们田家庄上,您猜怎么着,他们都要成皇上了!”
说罢,刘老实又恨恨的看了田文典一眼,随后接着说道:“韩老爷,您不知道,这田家庄,以前不叫田家庄,而叫李家庄,这田文典的爹田之联,先投靠洋教堂,后投靠衙门里头的人,硬生生的把这地,都弄到了自己手里,把庄名儿改叫田家庄,私设牢房,不听话就抓起来打,他们庄上的人,取媳妇儿的,头一夜......”
韩枫听的目瞪口呆,这种黑暗程度的事情,还是头回听说,都怪他孤陋寡闻了。
韩枫心说,今天我闲的没事儿,要来个扫黑除恶,为民除害!
说罢站起来走上前,照着田文典裆下就是一脚。
“啊!!!!!”
田文典一声惨叫,然后昏死过去。
围观的村民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才有人窃窃私语。
“这韩老爷,真够狠得!”
“你说什么呢?这叫狠!这一脚踢得真痛快,我看田文典那孙子以后还怎么祸害大姑娘小媳妇。”
“完了,完了,咱们赶紧走了,这下完了,老田家就这一个儿子,还没有孙子,韩老爷给人废了,这仇算是结大了。”
“走?我才不走,韩老爷是好人,那田之联再狠,又能怎么样,还能一手遮天不成?这是刘家沟,不是田家庄!”
“一手遮天,你傻啊,人家还真就一手遮天,还遮了这么多年,你见谁有什么办法没有?”
却见韩枫走到那两个烟鬼跟班儿面前。
两个烟鬼赶忙求饶:“这位爷,这位爷,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是小小长随,没干什么坏事啊。”
“是啊,这位爷,我上有老下有小,也是迫不得已混口饭吃,您饶了我,饶了我吧。”
韩枫朝昏死在地上的田文典那边扬扬下巴,“把你这个什么田少爷弄回去,快滚,别耽误老子吃饭!”
“是,是!我们这就滚,这就滚!”
两个烟鬼拖着昏迷不醒的田文典,一溜烟跑了。
韩枫唤过来董大,低声吩咐了一句,那董大点点头,把一匹马从马车上解下来,骑着奔京城方向去了。
韩枫这才冲着大伙儿喊,“都愣着干什么?快开饭!我都饿了。”
大伙儿这才从看热闹的状态里回过神来,即使有些忧虑的,也被端上来的饭菜吸引了,那些心思早就抛到了爪哇国。
这倒不是刘家沟的女眷们手艺有多好,而是韩枫带来的东西太好了。
女眷们没舍得都用大米白面,只给韩枫这一桌用了细粮,其他桌都是白面掺玉米面,就这,大伙儿也都多少年没吃过了。
平时都是高粱面度日,或者顿顿,吃的反酸烧心,夜里睡不着觉。
有的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吃一顿白面掺玉米面的馍馍,那得多香啊!
随着一筐筐馒头端上桌,大家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