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庄,田宅。
田之联有了钱之后颇喜欢附庸风雅,给自己的书房起名叫三不斋,意思是“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视。”
“老爷,不要嘛。”
新来的小丫鬟不过十六七岁,但已经颇有风情,一心巴结老爷的她欲拒还迎。
要知道,有上进心的丫鬟都是以成为姨太太为目标的,田老爷才五十多岁,正值壮年,家产万贯,良田千亩,吃的是鸡鸭鱼肉,穿的是绫罗绸缎。
跟了他,还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丫鬟从小要强,吃的用的非得比别人好不可,一进了田府,就整天在田之联身边绕来绕去。
那田之联胖墩墩的,穿一件白褂子,露出胸口的护心毛,坐在太师椅上喝茶,手不断摸索。
“哎呀,老爷,不要,这大白天的,有人来了怎么办?”这小丫鬟一边说,一边把身子往田之联手上凑。
“我的好乖乖,从你进府老爷我就瞧上你了,你现在月例银子多少。”
小丫鬟抛一个媚眼儿,嗲声说道:“老爷,您老糊涂啦?我们当丫鬟的,无非就是管口吃的,又不是您的小星,哪有月例银子啊。”
田之联摸索的来劲,“嘿嘿,是,是,老爷我老糊涂了,只要你听话,伺候的老爷我开心,就算抬举你当个小星又如何?”
“哎呀,老爷,人家什么时候没好好伺候您了,还不是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嘛。”
说着,那小手自上而下划过,勒紧了衣服,露出曲线。
田之联看的冒火:“你看看你,这大热天的,穿这么多干什么,来来来,老爷让你凉快凉快。”
两人奸情正热,只待入港。
忽听得外面管家大喊:“老爷!老爷!不好了!”
小丫鬟虽然有心勾引老爷,但也知道这事情要是败露,太太跟老爷那几房姨太太怕不是得撕了自己,吓得浑身发抖。
而田之联本来兴致勃勃,结果让管家这一喊,浑身一机灵,好悬没得马上风。
往下面一看,却是湿漉漉一片,只得抓过来一块抹布随便擦了,又套上外衫盖住,走出门来气冲冲道。
“喊,喊,喊!是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死了!你在这里号丧!”
管家让他骂的狗血喷头。
“你个挨千刀的,老爷我正要休息,险些被你吓住!惊扰了本老爷,你有几个脑袋?嗯?”
骂了半天,这才没好气问道:“什么事?有事快说,有屁快放,要没什么要紧事,我非打下你半截来!”
管家这才哭丧着脸说道:“老爷,老爷,您快到前面看看去吧!完了,少爷,让人给打的不成了!”
“什么!”田之联又惊又怒,想他田大员外纵横本地多年,一直都是他惹别人,没有别人敢惹他,怎么儿子让别人打了!
别看田之联酒色财气俱全,但儿子还真是他的心头肉,还是正妻所出,娶了几房姨太太,一个能下蛋的也没有,这千倾地一根苗,自然是宝贝的紧。
一脚就把管家踹倒在地,怒道:“你他娘的怎么不早说!”
说罢抬腿就往前院跑,也真是难为他了,跑起来像是一个球。
管家被踹在地上,暗骂道:“老不死的东西,就一个儿子,还让人踹成太监了,都是你他妈平日里不行好,遭报应了!”
在心里骂完,管家觉得好受了许多,也爬起来向前院跑去。
田之联一进前院儿子的房间,就见到儿子躺在床上,面色铁青,气若游丝。
一下子慌了神,“哎呦,这是怎么话说的这是,我儿,我儿,你醒醒,你醒醒啊,你只要醒过来,看中了哪家的姑娘,为父亲自去给你抢来,你醒醒啊!”
喊了半天,儿子不见转醒,抬起头,这才看见在屋里站着的儿子的两个跟班儿。
“说!少爷是怎么回事!不说实话!老子扒了你们的皮!”田之联站起身来,揪住其中一个跟班的领子,恶狠狠的问道。
那跟班儿吓坏了,“老.....老爷,少爷他,他是让人打的!”
“放屁!在这地界,有人敢打我儿子!”
“真真...真的老爷,小的不敢骗您啊,真是让人给打的,就在刘家沟!”
“刘家沟?刘家沟那帮刁民,敢打我儿子?”
“老爷,老爷,不是刘家沟的人,是个外乡人,院子里还有很气派的马车,他还带着两个家丁,身上都是带功夫的,我们俩有心保护少爷,是直着头的往前冲啊,可惜技不如人,让人给打昏了。”
田之联一把将这人扔在地上,“娘的,都是废物!养着你们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