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百川苦笑一声,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韩枫。
韩枫心里撇撇嘴,这都是多古老的套路了,卖惨没用的,我不再抻抻你你以为我跟你闹着玩呢。
很多人刚进入职场,犯得最大错误不是站错队,而是太容易原谅,注意,跟家人、朋友谈的才是感情,如果在工作中与同事交往的原则里掺杂太多情绪上的东西,比如说心软,那等来的根本不会是大家的喜爱,而是大家的欺负。
见没见过这种人?面对别人的错误伤害了自己的利益,一开始怒气汹汹,直接找上司要求严格处理,上司支持了他的诉求,要严格处理对方,结果对方鼻涕一把泪一把,他又心软了,反过来对着上司说好话,那意思不行就从轻处理或者不处理吧。
要么把他打服,注意这个打服是实施层面的打服,要么就别出拳,最强硬跟最懦弱的人都能生存的很好,唯独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人不行。
“老严,你是有功的人,这样吧,你的兵,先整编到老蔡这里,然后我求大统领在陆军部给你安排个职位,次长起步,这我可以保证怎么样?恭喜你高升啊。”
严百川再也绷不住了,去京城?开什么玩笑?他在那里没根基没背景,什么陆军部,那是好呆的地方吗?段老虎在,徐又铮现在还挂着次长兼任西北筹边使,携收复之功,威名赫赫,无人敢惹,剩下一个就是眼前的韩少爷,那就更不必说了,京城人都知道,宁愿去惹小徐,也别惹韩枫。
自己去那干什么?让人搓扁揉圆吗?
“少爷,少爷,您开恩吧,卑下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韩枫一拍桌子,喝道:“你还知道错!你眼里还有没有上官!还有没有法纪!你把三晋当成自己的地盘,好啊,你是想当土皇帝啊!怎么,那里是你的地方,别人动不得,别人动了,你就要龇牙咧嘴,你呲牙咧嘴给谁看!”
每喝骂一句,严百川的身子就矮一分。
低着头乖乖挨骂,然后不住道歉。
“你觉得你带兵怎么样?”
严百川额头见汗,拼命摇头。
“是了,那你办民政怎么样?”
严百川小心翼翼,“卑下不敢夸大,自认为还是有几分能力,卑下不再求兵权,只求能在三晋办理民政,还请次长开恩,让我将功赎罪,治理地方,也好为次长的工业大计出一份力,以后三晋之事,全凭次长一言而决,在下无不照办!次长,我绝无虚言啊次长!”
韩枫突然一笑,“坐。”
自己站起来,来到巨大的西北地图旁边,“百川,看不起谁呢,我拿你一个省的兵权,给你三个省的民政,老蔡只管打仗,你只管治理地方,三晋,三秦,甘省,你来统筹治理,银子,要多少有多少。”
严百川打仗是个战五渣,但是你说让他发展经济、治理地方,一般官僚是拍马都赶不上,这人思路太超前了,治理手段非常丰富,不服不行。
听了韩枫的话,不由愣住。
这是赚了还是赔了,肯定是赚了!
听话要听音,韩枫说的不是谁谁管,而是谁谁只管,老蔡只管打仗,意思就是你个小心眼的放心吧,老蔡虽然是我自己人,但我也不能让他插手地方事务,把兵带好就行了,跟民政要分开。
如果能得到军队不干涉地方的保证,那管军好还是管民好?
这就见仁见智了,有人说管军才是一切的基础,有人说管民才能尽情施展抱负与长处。
但对于严百川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个选择问题,军根本没得选,在只能选管民的情况下,一下子拿到三个省,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少爷!鞍前马后,虽死不辞!“”
“我只有一个要求。”
“少爷尽管吩咐。”
“要多少钱给多少钱,开足马力搞建设,我要的是,三省之力,要能打一场国战。”
严百川沉默了,他以为这个要求会是忠诚上的要求,比如只能听从他一人,比如建立严格的文件办事制度,所有涉及大事的文件必须韩枫画圈,再比如协助韩枫的工厂搞地方保护,疯狂捞钱。
可为什么是这个?
他费心劳力,屡出妙手,最终打下偌大的局面,只为了这个?
“少爷,是能打,还是能打赢?”
韩枫瞬间笑了,行啊老严,这话问得好。
“能打需要几年,能打赢需要多久?”
“以少爷的工厂,技术,两年就能打,至于能打赢,要看怎么打,打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