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帝京的人们还在为韩总长筑京观而震惊不已的时候,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传来。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讨论的,说韩总长在旅大搞了几个万人坑。
没错儿,不是一个,是几个。
奇怪的是,本子国内却没有任何动静,没有新闻,没有宣称这是自己的耻辱。
就连大头也一时不敢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此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可随即而来的又一封通电,让老百姓兴奋的炸了锅。
大致意思是,韩总长有几个士兵在旅大走丢了,总长要求进城寻找,本子不但不同意,还进行抵抗,韩总长迫于无奈,炮轰旅大城,在进城后,本子士兵不讲武德的用他们的平民做肉盾,于是不可避免的误伤了一些。
至于什么搞毫无人道的屠杀,那纯属是无稽之谈,一个叫原田的杂货店老板甚至亲自写了他在旅大的新生活。
“韩君的队伍是我平生见过最善良的队伍,在被迫进入旅大以后,他们很快和我们这些平民打成了一片,对于死难者,不仅给他们修建墓地,还立碑致以哀悼,我们这些人的生活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韩总长的部下对我们很好,手把手教我们进行劳动,尤其是对因为炮击而毁坏的建筑进行修补,我们都干劲十足。”
前线还发来一些照片,有士兵抱着本子儿童的,手里还举着几块糖,孩子的笑脸充满阳光。
但很快,议论声只剩下民间的,上边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作声,原因只有一个,韩总长回京了!
虽说大战在即,但韩枫还是百忙之中赶了回来,先不说攘外必先安内是不是正确,但前面打仗,后面如果总是搞小动作,不伤人也恶心人。
对韩总长的保护又提高了一个层级,前门车站直接戒严,李景从几乎把能调过来的步军都调过来,沿着车站洒出去,背对火车而立,从车站到统领府,沿街五步一岗。
汽车直接开到月台上,韩总长下了火车直接上车,还是一水的林肯车,照例由白明义随即拉开一辆,请次长上去,然后一路往统领府开去。
沿街挤满了老百姓,把步军急的满头大汗。
见车队过来,就有人高呼。
“冠军侯!冠军侯!”
“总长立此不世之功!定当名垂青史!”
还有学校里的女学生,捧着花蹦蹦跳跳,看样子十分狂热。
到了统领府,门房齐刷刷打开大铁门,跟电动的一样,汽车径直开到楼下,没有侍从军官搜身,直接领着上去,韩枫不紧不慢的走着,通传的人一层一层喊着:“参谋本部总长到!”
不用提其它职位,不用提名字。
颇有点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的味道。
到了门口,韩枫解下配枪,交给白明义,自己上前,侍从军官拉开门,韩枫进去。
里头只有大头一个人。
韩枫一脸喜色,“统领,大事成了一半了!”
大头面上没什么表情,“哦?子静,什么大事?”
韩枫上前一步,“自然是统领你荣登九五一事。”
大头闻言,也不藏着掖着了,“子静,你做事过于跳脱,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家都是骑虎难下,你要做忠臣,难道我就是昏君吗?”
韩枫温言道:“统领,恕我斗胆,有几句话,实在是不吐不快。”
“你且说来。”
“敢问统领,我带着八千人就到了辽东去,可是为了我自个儿吗?”
大头叹了一口气,“谁也没想到你能打赢,就算是老夫,也不过觉得你勇气可嘉,这点人马,不像是去打仗,倒像是去送死。”
韩枫又道:“我去送死也好,打仗也好,可曾领过一粒粮,一份饷吗?”
大头默不作声,他已经明白了韩枫的意思。
没想到韩枫还有后文,“大统领,韩枫在辽东打仗,是输是赢,以一己之力而担之,剩了,则统领运筹帷幄,败了,则不听训令之妄动耳,这还不够赤诚吗?”
就连大头都忍不住为之动容了。
原来他是这般心思!
他这是为我着想,不肯让我被动啊!
韩枫祭出了大杀器,“统领可曾记得,家宴之时,您点的那出杨家将?”
老头子再也忍不住了,说到底,他是一个旧派人物,从他的处事方式就能看出来,他可太吃忠臣良将这一套了。
大头站起来,“子静,你受委屈了!”
韩枫这才施施然坐下,恢复曾经的玩世不恭样子,拿起桌上的火柴,给自己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