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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喝一口
    裴清歌转身看了看白锦夜,我去准备些东西,如果你觉得不放心,一会左辞来送药,你再把不放心的事交代一遍。

    说完,她就出了门,脚步微顿了下,直接往睢园走。

    楚星玄倒是没想到她来的这么快。

    进了门,裴清歌也没说话,先是起了一卦,看着卦象,她眉头紧紧地皱起来,顿了顿,才问,你考虑好了么?

    我才刚回来没多久,这种大事,怎么不得考虑个几天。楚星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道。

    没那么多时间了,要么今天走,要么可能就走不了了。裴清歌收起铜板,肃亲王府可能有大祸。

    楚星玄喝茶的动作顿了顿,垂下眸,可我也没有那么相信你,但是我有一个折中的办法。

    你说。裴清歌看着他。

    我给你和我的命蛊结一个血契,若是你杀了我的命蛊,你也会受到反噬。等我回去安顿好,就会来找你拿回我的命蛊,到时候再解开血契。楚星玄开口道,你放心,这血契肯定要解除的,不然和别人结了血契的命蛊我用不了。

    裴清歌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行。

    楚星玄看着她,像是还在纠结,又隔了好半天,才取下腰间的玉佩,用拇指摸了摸,玉佩中间,隐隐的有一条和玉佩同一颜色的虫子动了一下。

    但这虫子又仿佛和玉佩是一体的,看起来就像是玉佩上的刻纹。

    看着这玉佩,裴清歌微微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楚星玄割破了裴清歌的手指,抓着她的手指在玉佩上画下一个奇怪的花纹。

    玉佩中的虫子一下子就活跃起来,很快玉佩上的血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楚星玄抿了抿唇,这才把玉佩递向裴清歌。

    裴清歌当即接了过来,碧血虫,碧血石,你爹真是老来得子,把你宠成这样,这东西千年难遇,他是下了多大的血本才把它给你抓回来的。

    你可要好好收着它,要是丢了,你恐怕拿命都赔不起。楚星玄叮嘱道。

    知道了。裴清歌收起玉佩,把解药给了他,吃了药,赶紧走,这王府也不会有人拦你了,路上自己多小心吧。

    你自己在这里,也多注意安全。楚星玄顿了顿,看向裴清歌的肩头,不过,你好像有什么挺厉害的自保方式。

    裴清歌没理这茬,只是说,楚星玄,希望咱们合作愉快,并且也不是最后一次合作。

    左辞熬了药回来,喂白锦夜喝完,见他似乎没有那么虚弱了,才终于放下心。

    去把纸笔拿过来。白锦夜吃了药,感觉微微有了些力气。

    左辞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去拿了纸笔。

    白锦夜提着笔,手还微微有些抖,写出的字也不似平时那么遒劲有力,差不多用了半个时辰,才写了六七张字。

    他让左辞拿着信封封好,若本王有个三长两短,这封信你和司空一起看。

    王爷别再乱说话。左辞收信的手顿了顿,你看你现在已经在好转,很快就没事了。

    白锦夜没有说话,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就算成功的概率再高,也还是会可能失败,他还是要做好万分之一的准备。

    左辞现在是无比相信裴清歌,但也不能只说白锦夜的担心多余,只好把信收起来。

    正欲退下让白锦夜休息的时候,又想起刚才的事情,于是赶紧单膝跪在床榻前,王爷,属下刚刚与陆神医有些不快。

    王妃想要睢园那位的解药,但陆神医不给他说着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白锦夜的脸色才继续道,王妃说,若是不给解药,她就不救了。说完又赶紧解释,但属下觉得王妃只是拿这个当借口,就算真的没有解药,王妃也会救你的。

    白锦夜看着他,也没有纠正他的话,若是没有解药,怕是裴清歌是真的不会管他。

    陆神医不想给药,属下没办法,就就用了陆神医的师妹要挟他。陆神医给了解药,但是他说,等你这次伤好,他就会辞行了。

    属下只是一时心急,若真是因此王爷与陆神医生了嫌隙,便是属下的错,请王爷责罚。

    白锦夜摆了摆手,解药给了便给了吧,吃了解药,他大概很快就会自行离开,到时候你让何知跟着他,确保他安全抵达月城,之后便不用再管了。

    是。左辞点头应下,那陆神医

    白锦夜敛了敛眸,还没等说话,裴清歌就端着一碗东西走了进来。

    左总管,麻烦你带着一队侍卫,守在门外,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打扰。裴清歌说着把碗放在床头边的矮桌上,具体要多久我也不知道,但若是被打断,那可关乎你家王爷的性命。

    是。左辞应声起身。

    裴清歌犹豫了会,才又说,不然你叫司大人一起吧,顺便也守一守张太妃。张太妃现在虚弱,没什么攻击力,更没有自保能力。我怕有人故意这样做,是想要趁虚而入。

    左辞微怔了一下,看向白锦夜,他可以听从裴清歌的调遣,但是司空有军职在身,想调遣他除非有王爷的命令。

    白锦夜沉默了片刻,才点点头,又说,事急从权。

    是。左辞领命,迅速的离开去安排了。

    裴清歌关了门,又在门窗边各设了几道阵法。

    从床榻前的屏风到床榻之间,更是每隔半尺就设一道阵法。

    她把她拿过来的碗递给白锦夜,让他端好,放下床幔,拆开刚刚包扎好的手指,用血在床幔上画了最后一道阵法。

    若真的有人来捣乱,这就是最后一道屏障了。

    这道屏障也破掉的话,白锦夜这条命,就彻底回天乏术了。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掀开碗上盖的红布,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些许恶臭扑面而来。

    即便是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白锦夜闻到这味道也差点干呕,就在他努力地压下胃里的翻腾的时候,便听裴清歌一脸平淡地道——

    喝一口。